“铁虎山这个时候来干什么?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格根当即眯起了眼,寒光外露。
“但,我们也不是鸡,他更不是黄鼠狼,走,一起去看看。”
说完安达已经站起了身子朝外走去。
格根点头,也立即跟去。
叫做铁虎山的势力,乃是北元王登基之后,独自扶持起的一大武道势力,在北原之下,乃是兽王堡之下第二势力。
虽说兽王堡与北元王曾达成了默契,各自利用,但北元王也不是傻子,哪能不防备日渐庞大,近乎掌控了整个北原武道资源的兽王堡?
所以北元王登基之后,一手扶持了铁虎山,用以打压平衡兽王堡的势力。
这一招棋,虽说兽王堡很清楚,却也不敢明面上太过反抗。
几年来,铁虎山遍地开花,已经拥有了十万门徒,也是极为风光,就不知此次北元王被杀,嫣然女王登基,铁虎山将何去何从?
到了天武宫专门招待贵宾的振龙殿,安达却顿住了脚步,随后挥挥手让格根自己进去,自己却掉头走了。
作为一名即将要碾压女王,再次改写的存在,安达岂能随便接见外人?
格根自然也清楚父亲的这些念头,他微微一笑便就自己独自走入了振龙殿。
殿内除了兽王堡的几名弟子,只有三名外人。
这三人之中,两人身穿黑衣站在其后,而那名器宇轩昂,玉树临风之人,则坐在最前的椅子之上,身穿的白衣,与龙行虎步走入大殿的格根,悍然形成了一种挑衅与对峙!
毕竟,格根穿的也是一尘无染的白衣。
眼神朝这玉树临风的男子身上一落,格根便就阴柔笑了,“原来是你,上次被打死一条狗,还没满足?”
闻言这玉树男子便就一脸儒雅尽数退去,变作了冷厉之色!
上月,他的一名心腹,在龙城喝花酒,惹了兽王堡的人,被格根出面,一拳爆了脑袋,最后差点引起两个大势力的群战,幸好北元王出面,压下了此事。
现在北元王死了,铁虎山没了靠山,格根说这句话自然就是挖苦。
“废话少说,我这次来,是为了那姓秦的,这场关乎北原武道颜面的对决,我铁虎山自然也要参加,这个你没意见吧?”
本名叫做铁山的白衣男子道。
铁山乃是铁虎山门主的义子,修为与格根旗鼓相当,被成为北原武道双骄,彼此在武道界竞争极为激烈。
只是格根哪能同意,大马金刀坐在一边,便就摇头,“我兽王堡拉起的战局,你铁虎山凑什么热闹,一边去吧。”
“话不能说的这么绝,秦某人乃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人,太过嚣张,我铁虎山身为北原第二武道势力,哪能坐视不管,若不能在他的尸体上留下一拳一掌,岂不白做了北原的武修?”
铁山再次道。
并不想放弃这个出风头的机会。
只是格根哪能让他如愿?
但正当他想要再次拒绝的时候,却没想铁山意味深长的一笑,道:“难不成,兄台不想要那本赤龙诀?也不想我带来几名张老为你助阵?”
赤龙诀?
此话一出,格根愣住了!
据说赤龙诀乃是北原第一炼体之术,早已失传,难不成铁虎山还有孤本,若是真有,格根还真无法拒绝,再就是秦未央虽说惹人厌恶,但实力却极强,根据情报推测应该在十一重左右。
若是单凭兽王堡的实力,即便能摆平对方,怕是也有伤亡损耗,既然铁虎山愿意过来做个垫背的,何乐不为?
当下两人不由很有默契的仰头一笑,旋即各自伸手,握在一起,达成了共识。
就等明日,秦未央来龙城,葬身此处,再无传奇!
西北,宣州。
军机阁那间最为高档,最为神秘,只属于朱落尘一人的办公室内,此刻一名身穿军装的男子,刚汇报完一切,面色凝重的等着眼前的军主交代一些事宜。
他不信,如此大的事情发生,军主还能淡然自若。
北原发生的一切,终究还是被军机阁探知。
女王的上位,以及与秦未央的特殊关系,都将产生一系列难以预测,且极为敏感与恐怖的影响。
毕竟,西北之地若是被北原与昆仑军同时夹击,哪里还能有军机阁的好饭吃?
且在大夏之内,四大皇族的地盘已经开始被文帝清算肃清,而今大本营之地再无安宁,唯有西北三州之地还能苟延残喘。
以至于现在四大皇族联军,都士气低落,将领极为浮躁。
好似一夜之间,四大皇族就没了往日的威风,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若是再失去西北三州的立足之地,怕是被彻底抹杀都是可能!
但,让眼前这位军情参谋意外的是,朱落尘听完之后,并没做声。
只是挥挥手,让他先行下去了。
待对方走后,朱落尘起身,走到了窗口。
外面阳光甚好,他手上趴着一只橘猫,另一只手正缓缓抚摸着猫儿柔滑的皮毛,橘猫很安静,橙黄色的眸子也如主子一般凝视着外面的景色。
虽说参谋所说的情报,对于军机阁而言,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严重。
但对于朱落尘而言,却根本没任何的冲击。
因为一切,原本在文帝下旨授予秦未央西北兵马大元帅,且发表讨四大皇族檄文之时,局势就已经潜移默化变了,大势所趋之下,四大皇族的末日之行已经开启,什么时候彻底垮台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如朱落尘一般的心智,如何看不破这一切?
所以再坏的处境,于他而言,也不过早就看透。
“猫儿,你说这一切,我是高兴,还是该愤怒?”
“你不吭声,应是了解我吧,早在蕊儿被杀的那一刻开始,这所谓的四大皇族,在我眼中,不过都是狗屎一坨罢了。”
“只是秦未央,我不喜,临走之时,这个人我要拔除。”
“蕊儿,当年在你坟前我发誓说的一切,就要成为现实了,你在天之灵,可高兴?”
……
窗外一丝微风抚来,宛如当初潭蕊抚摸朱落尘脸庞的纤纤玉手,温柔至极,仿佛了迷醉了心神。
下一刻,谁人能看到,这位问鼎军主之位,统御皇族联军,被奉为皇族人雄的巅绝天骄,竟眼角静悄悄,落下了两行清泪……
有多少深情葬送在光阴。
就有多少痴男怨女活在光阴里,再也没能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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