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过了一会儿,脖子上没有任何的痛感传来,难道是她手中的短剑太过于锋利,我根本没有感觉到痛苦就死了吗?
以前的时候我听老烟斗说过这种情况,如果刀太锋利的话,那么被刀砍过的人会感觉不到痛苦,甚至他们在临死之前还有意识。
下意识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却发现她手中的短剑并没有砍到我的脖子上,只是架在了我的脖子前面。
娑婆瞪大了她的杏眼死死地盯着我,虽然看不清她面纱之下的表情,我能感觉到她很是愤怒。
“我只是将你的衣服扒下来放到水桶之中而已,我这样做也是为了驱除你体内的阴气,保住你的性命,玷污你清白这事情我根本没有做,你要杀就杀吧!”
说完我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她手中短剑的落下。
“我可以死,但是要死得明明白白,不能含冤而死。”
可是过了良久,她的剑还是没有落到我的脖子上,我忍不住又说道,士可杀不可辱,要杀就痛痛快快的,不要在这里侮辱我!
可是娑婆根本理都没有理我只听到我不想想起,然后我只感觉手上一疼,双手恢复了知觉。
看来现在的娑婆并没有杀掉我的意思,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坐到了地上,准备捡起蛟龙筋系到自己的衣服上。
可是下一刻娑婆的脚却踩在了蛟龙筋上面,她皱着眉头,手中的长剑直指我的胸口,冷冰冰的问道:“那放在木桶旁边的蛟龙筋你怎么解释?”
我没想到他是看到了蛟龙筋,所以才以为我玷污了她。
“红妆毕竟一只千年鬼王,我怕普通的阳气草药根本祛除不了你体内的阴气,所以把蛟龙筋挂到了水桶旁边,希望蛟龙筋可以帮助你祛除体内的阴气!”
反正我已经和她解释过了,信不信由她。
现在我发现自己在娑婆面前真的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虽然他的年龄和我差不多大,可是修为真的比我高太多。
娑婆好像相信了我的话,她皱着眉头收起了手中的短剑。
看到娑婆如此,我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娑婆收起了手中的长剑,慢慢的走到了火堆旁边,看样子她有些冷,在那里烤火取暖。
我看了一眼火堆旁边的那只兔子对他说道:“兔子是给你留的,我吃过了,你吃吧!”
娑婆大大的眼睛瞥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抓起了兔子,当时她看都没看就吃了起来。
娑婆的吃相很优雅,看上去和若若差不多,纵使她已经饥肠辘辘了,可是她还是不紧不慢的吃东西,给人一种细嚼慢咽大家闺秀的感觉。
“难道你也就不怕我在兔子上面下毒药吗?”
看着正在吃东西的娑婆,我忍不住问道。
可是娑婆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好像是在看白痴一样。
说真的,我平常最讨厌这样的眼神,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绝对不能质疑我的智商。
“你要是想毒死我,就不会用草药救我了,即使你在兔子上下毒,我也能在临死之前杀掉你!”
娑婆皱着眉头说道。
不过她说的确实是事实,我根本没有想过要杀掉她,虽然说她是阴阳家的圣女,可是我却没有想过要杀掉她,怎么样说她都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世间万物存在即合理,每一个人都像天空中的繁星一样,有着它们独特的运行轨迹,也有着他们在这世间活着的意义。
我这种行为有人会说是傻子,可是我却不是这么认为,遇到这种情况,我想每一个人都的做法都应该会和我一样吧。
也许这就是老人们常说的仁义!
娑婆吃完的东西,并没有和我多说话,而是径直的回屋里休息去了,不过他关门之前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对我说道:“你要是敢进我的屋子,我就把你做成人猪!”
“我好心好意的救了你,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没想到你还对我这样凶,真是一只母老虎!”
当然这句话我并没有说出声音来,只能在心里默默的骂上几句。
只不过现在以天为被土地为床的日子,我已经习惯了。
我靠在院子的土墙上,很快的就进入了梦乡,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我摸出了口袋中装的最后一瓶小二锅头灌了两口,才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
这时娑婆已经起了床,她静静地躺在一旁的椅子上,皱着眉头看着,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着什么。
我揉了揉还有些发懵的头,问她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的脸上有花吗?
被我这么一问,娑婆立马转过去了,头不再看我。
其实相处下来发现娑婆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冷血无情。
吹了一声鹰哨,叫来了海东青,让它去捕捉两只野兔回来,有了海东青感觉就和随身带着粮仓一样。
海东青听懂了我的意思,它振动翅膀,发出一声嘹亮的鹰啼,然后飞向了天空。
“辽东有神鸟,神俊海东青。”
我没想到平时冷冰冰的娑婆,居然会看着海东青感叹道。
不过我并没有搭理她,言多必失,现在和她相处在一起,搞不好哪一句话又惹了这位姑奶奶,她会真的把我做成人猪的。
不一会儿的功夫,海东青又飞了回来,它那宛如尖刀一样的利爪之中还抓着两只肥硕的兔子。
将兔子扔在地上,随即它就慢慢的收展翅膀落到了我的肩膀上。
我溺爱的摸了摸它的头,随即开始收拾兔子。
不一会的功夫,娑婆就带着一些木柴回来了。
我没有想到娑婆竟然如此勤快的干着活,不过想一想也对,以前她还是唐佳敏的时候,在家里可没少干活。
只不过知道他是阴阳家的圣女之后,她整天冷冰冰的一副冰山的模样,我下意识的把他当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可是现在想来,不管她是谁,她也是一个人,一个需要吃喝拉撒睡的人!
生好火之后,不一会儿香喷喷的烤兔子就出炉了。
虽然没有盐巴和孜然之类的调味料,可我还是吃了一整只兔子,烤兔子配上小二锅头别有风味,怪不得以前老烟斗找爷爷喝酒的时候,总会提上两只兔子带上一瓶二锅头。
娑婆还是那样不紧不慢的啃着兔子,我问她若若到底是不是在他们阴阳家。
不过她却看着兔子没有搭理我,我被她这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弄的有些生气。
“喂,我问你话呢,若若是不是被你们阴阳家抓走了?”
我忍不住大声的对她喊道。
“你喊什么喊?不知道食不言寝不语吗?”
说完娑婆白了我一眼,并没有搭理我,而是转过头去继续吃兔子。
不过我却感觉她像是在逃避回答我的问题,若若很有可能就是被他们的阴阳家抓走了!
“你不回答就是默认了,一会吃过东西就带着我回你们阴阳家,我一定要把若若带出来!”
可是娑婆还是没有搭理我。
“你们阴阳家究竟在哪里?不是在濮阳吗?”
“喂,你说话呀,别装死啊!”
可是一连几个问题娑婆都没有搭理我,气的我差点拿蛟龙筋招呼到她的脸上,可是一想到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所以打消了心里的念头。
“你别再问了,你的若若已经被少君给杀死了。”
娑婆似乎被我的问题问烦了,她突然扔掉手中的兔子,冷着脸对我说道。
她的话宛如一道雷霆劈到我的脑袋上,怎么可能?若若怎么可能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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