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冷月虽然穿着娑婆口中的睡衣,那睡衣太单薄了,说是睡衣,其实也就是一个小吊带而已。
冷月的整个香肩都漏在外面,好像牛奶一样白的皮肤不断的充斥着我的视觉,让我居然有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我在心中骂了几句,自己龌龊,不过并没有收回自己的目光。
因为她的肩膀上画着几只青面獠牙的鬼魂,那几只鬼魂张牙舞爪,形态各不相同,看起来就和工装男子画过的百鬼图一样。
当时对付岛国阴阳师的时候,工装男子曾经在一个岛国阴阳师的背后画过百鬼图,那个岛国阴阳师的灵魂被百鬼拉扯一点点吞噬,受尽了非人的折磨,最后才死掉。
“在她的身上怎么会有百鬼图?”
我皱着眉头问道。
娑婆盯着她身上的百鬼图,摇了摇头,她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可是想都不用想这百鬼图在她身上,一定是她爷爷留下的,留下这东西的目的可能就是为了能够保护她。
我仔细的看着她的肩膀,想看出一个所以然来,可是下一刻,冷月的眼睛好像突然睁开了一道缝,这可吓了我一跳,半夜三更的,我一个男孩子闯到她的闺房,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下意识的我就往后退两步,可是在看她的时候后,却发现她的眼睛闭上了,难道刚才是我的错觉?
看到冷月并没有睡醒,我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身上的百鬼图好像是用特殊的液体画成的,我甚至能够看到上面的阴气流动。
就好像这百鬼是活在她的身体之中一样,我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仔细盯着她锁骨旁边的那只鬼魂,没有想到那只鬼魂,居然好像活了一样,张牙舞爪的看着我。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其他的鬼魂,发现他们的情况和这只鬼魂差不多,有的还对我张牙舞爪的乱叫。
“这百鬼图太过于魔性,留在她身上,也不知道究竟是好还是坏。”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睡梦中的冷月是那样的安静,长长的睫毛在轻轻的跳动着,还有红霞爬到了她的脸颊上。
看样子刚才她就醒了,只不过为了避免我们两个人都尴尬,在那里装睡而已。
我赶紧拉着娑婆走着出去,毕竟冷月以后还要跟着我们,我可不想让她有什么心理负担。
“她身上怎么会有阴阳家的东西?难道她爷爷是阴阳家的大能?”
走到院子,我忍不住问道。
“什么阴阳家的东西?”
娑婆听了我的话满是震惊。
“难道百鬼图不是阴阳家的术法吗?”
我忍不住问道,以前的时候我可是看到过工装男子使用过百鬼图的。
后来娑婆告诉我阴阳家根本没有百鬼图这样的术法,虽然她并没有将阴阳家的术法学全,可是也看了一个大概,根本没有我们今天看到的百鬼图。
听了她的话,我心中满是震惊。
可是当初我分明看到工装男子使用过百鬼图,而且工装男子就是阴阳家三杰之一的张子尘,他的百鬼图不是在阴阳家学来的,那是在哪里学来的?
一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娑婆记错了,忍不住又问了她几次,没有想到她的态度十分坚定。
看来阴阳家真的没有百鬼图这种术法。
那这术法究竟是从何而来呢?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头绪来,只得放弃掉心中的想法,让娑婆回屋去睡觉,而我也回到了屋子里准备眯一会儿。
虽然刚才外面的动静很大,可是北冥和九阳睡的和死猪一样,特别是北冥这家伙还打着呼噜,那呼噜声就和天边的惊雷一样,吵得人心烦意乱的。
平凡并没有休息,披着外套坐在土炕的边缘,一边抽烟一边看着外面的夜景。
“怎么还没有睡?”
我忍不住问道。
“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本来想出去看一看,后来发现你在外面,我也就没有跟着凑热闹。”
说着平凡递给我一只烟。
由于怀着心事,我也没有和他多说话,一只烟抽完,感觉心里好受多了,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一些人嗜烟如命。
有的时候烟酒能够麻醉神经,让人暂时的忘却一些事情,忘记心中的烦恼。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躺到了火炕之上和衣而睡。
闭上眼睛之后满脑子都是冷月那白皙的香肩和香肩上诡异的百鬼图。
总感觉冷月的爷爷很神秘,只不过他的爷爷已经去世了。
我被那诡异的百鬼图搞得根本睡不着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去想,心中已经下定决心,等工装男子回到阴阳家之后,我一定要好好问一问百鬼图的来历。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当我醒来的时候大家都已经收拾好了,今天的太阳很毒,虽然已经到了夏末,可是晒的身上还是火辣辣的。
我们一行人走到车子的位置,发现车子旁边围了不少人,这些都是村子里的村民,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豪华的车子,纷纷对着那辆奔驰商务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我们也没有说什么,和老支书打过一声招呼之后,便上了车。
还好奔驰商务的空间比较大,坐上这么多人也不是显得很拥挤。
只不过北冥这家伙一上车就躺到了最后的座椅上,占了后排大半的位置。
“你以为这是你家炕头啊?说躺着就躺着!”
平凡忍不住骂道,不过也没有对他怎么样,而是十分安静的坐到了他旁边。
冷月和娑婆第二排的位置,而我则做到了副驾驶。
车子启动,我们离开了这个小村庄。
冷月呆呆的看着窗外倒退的景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以前的时候她真把这个村庄当成家了。
可是她和那些普通的村民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似乎是发现我在看她,她一下子低下了头,红霞爬满了她的脸。
虽然冷月比我们大几岁,可是她身上还带着农村女孩的质朴,动不动就会难为情。
我尴尬的笑了笑,随即转过头去看着窗前的景物。
又往前行驶了一段时间,我们上了省道,上省道之后行驶的速度更加快了。
四周都是来来往往的车流,看样子人总要出来多走走,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以前在那个小村子这时候,总以为世界就是我看到的那般大小,现在才知道那时候的我只是坐井观天。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一直在高速公路上前行,这一路很安全,并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贪狼那个家伙也好像消失了一样,没有他这个杀手在我们旁边捣乱,感觉走路都顺畅多了。
很快我们就到达了长江边缘,最后我们决定把车子扔到一个村庄,然后从村庄里面租一艘船然后去三峡。
毕竟坐船的速度可要比开车快多了,船的主人是一个看上去岁数不大的小伙子,而且这个人长得和刘兴大哥有点像,人也十分的健谈。
船主叫白浪,据说是他们渔村里数一数二的游泳健将,也是他们整个村子里最好的巡江人。
而且他的那艘铁皮船很大,足够能装下我们几个人了。
到长江之上就凉快多了,带着水汽的风不断拂着我们的脸颊。
而且行船的速度比开车一点也不慢,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们也不知道这个下午究竟走了多远,只看到两岸的景色在不断的后退。
很快夜幕,降临了大地,今天的月光不是怎么明亮,天地之间灰蒙蒙的,好像蒙着一块黑色的步一样。
“看,那是什么东西?”
北冥突然指着一个地方,大喊道。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水中有一团光亮向着我们慢慢的移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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