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畔小楼,灯火通明。
洞天的这番变故,以及苏御晋升飞升境,意义重大,所以这场会议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结束。
秦清首先要搞清楚,接下来霞举洞天以及太平洲,到底会出现怎样的变化,熟知一切,她才能够从容应对。
嬴兖所拥有的一座洞天,已经被他握在手里数千年,自然知晓洞天的整个运转情况。
虽然他也清楚,自己这座洞天,肯定不能和霞举洞天媲美,毕竟霞举洞天曾经是上清掌教祖师辛缺之物。
但是他对未来情况的预判,还是基本准确的。
眼下洞天的数条江河已经与外界所勾连,水运精华就此溢出,流向四面八方,与大乾王朝的几条重要水系汇聚一处。
在嬴兖看来,苏御有必要在大乾大肆敕封山水正神,尽快占据这些地盘,好稳固洞天水脉。
来自天下气运反哺,太平洲的山根地脉的灵气将变得异常充沛,短时间内会冒出很多适宜修行的灵山大川,而这些山河归属,基本也在苏御的掌控之中,但嬴兖认为,最好不要深管,而是顺其自然。
毕竟苏御合道的是一洲山河,那么他便是太平洲山河共主,既是主人,就要让太平洲所有修道之人机会均等,人人有机会占据灵山修行。
整整一天一夜,关于洞天未来变化的事情,嬴兖才终于讲述完毕。
现在大家心里,基本都有数了。
商君在心里偷偷琢磨着,怎样和苏御申请一条入海大江做为本命修道之所,他是蛟龙属,近水修行裨益最大,以前看不上大乾的那两条入海大江,是因为灵气太差。
但现在嘛,受到洞天水运滋养,那两条大江的灵气只会越来越浓郁。
接下来,秦清主要是和荣老板他们商量北疆长城搬迁以及大夏布防的具体事宜,
到最后,人们的话题才渐渐扯到了盖勇身上。
“一年之期已至,也不知道盖勇现在在哪?和苏御碰面了没有?飞升对飞升,有意思了,”嬴兖笑呵呵道:“我可不想错过这场大战。”
秦清皱眉道:“同境之争,胜负难料,苏御初入飞升境,与盖勇之间的差距还是不小的。”
“非也非也,”嬴兖笑道:“道家最讲究三才,天时地利人和,苏御现在占全了,就算是我现在对上苏御,也要费一番功夫才能拿下,何况是盖勇。”
嬴兖这句话,看似自傲,实际上说的是事实。
现场除了白灵之外,所有人都不知道嬴兖到底是怎样的飞升境。
如果张百龄在场的话,或许可以告诉秦清,这位天下第一情种在数千年前,就被三教祖师称之为混元之下真无敌。
换句话说,天下第一飞升境。
熬云给他当小弟,青丘之主对他一往情深,祖寿因为他一句威胁心惊胆战。
横行天下数千年,泡妞无数,惹遍三教大佬,现在仍在活的好好的。
为什么那么多人挑战他呢?
因为他是飞升境的天花板。
不过嬴兖有一个优点是嬴盈所不具备的,就是很少下死手,这倒不是因为他善良,而是觉得下死手的话,就没人来挑战他了,这样会少了很多乐趣。
苏御和盖勇一战,究竟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眼下已经成了大多数人最关心的问题。
如果能一举拿下盖勇,那么对整个太平洲的士气,将会起到无法估量的作用。
这就是为什么秦清心里明明不愿意苏御冒险,但却从未劝他改变主意。
秦清很想询问苏御,但又觉得在这种关键时刻,还是不要让他分心为好。
时间一天天过去,整个太平洲都在翘首期盼着这场有史以来第一次发生在太平洲的飞升之战。
.......
“盖勇这家伙到底去哪了?给他传信也没回音,”
荆楚坐在净落山中的一根老树枝岔上,眺望天边圆月,淡淡道:
“虽然我仍是不看好苏御,但心底总觉得不稳当,盖勇是不能输的,他和阿房战力相当,他如果输了,对我们影响太大。”
祖寿盘膝坐在下方草坪,沉声道:
“盖勇如果真和阿房差不多,妖祖大人为什么不派他攻略太平洲,而是阿房呢?最近三千年,除了阿房之外,我们都没有再见过妖祖大人的面,阿房眼下到底处在什么境界,我们其实并不清楚,只知道三元归一一旦练成,阿房必入混元境,介时她会和七大妖皇平起平坐,高出我们一头。”
荆楚点了点头:“倒也不怪盖勇莽撞,谁能想到短短一年,苏御就能进入飞升境,而且破境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给他挡劫的还是太清掌教天尊,我怎么越来越觉得,盖勇可能会输。”
祖寿道:“巧了,我特么也这么觉得,怎么办?要不想办法找到他,让他先离开太平洲避避风头?脸面嘛,任何时候都没有命重要,”
荆楚忍不住笑道:“关键是,盖勇那家伙把脸面看的比命重要,他和他那个徒弟可真是一路货色,要名声不要命。”
“那就没办法了,”祖寿道:“嬴老二那个王八蛋,八成会在苏御盖勇一战过后收拾我,所以我不打算留下观战了。”
荆楚失笑道:“你要开溜?早知如此,先前何必挑衅他呢?”
“起先我琢磨着咱们人多,他不敢乱来,”祖寿道:“后来我想明白了,没有什么事是这王八蛋不敢干的,嬴盈敢杀你,他就敢杀我,关键是以前那几档子事没办好,妖祖大人已经对我很不满了,我要死了,他未必会复活我。”
荆楚笑了笑:“想要永远活着,记住两个字:值得,只有让他觉得你值得活下去,你才能活着,如果你这次溜了,那么你的价值会再次减少。”
祖寿皱眉道:“难道我学你那样,跟对方硬干一场?”
“为什么不呢?”荆楚似笑非笑道:“嬴兖现在有一个弱点,他不想在苏御的地盘上乱来,你放开手脚跟他问剑,他未必会接,所以我觉得他想杀你的话,一定是玩阴的。”
“玩阴的?呵呵.......”祖寿嗤笑道:“那他也太小瞧我了,我可能被他干死,但绝对不会被他阴死。”
话音刚落,一道剑光闪过。
荆楚和祖寿同时生出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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