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事向来认真,虽然对这种事还很生涩,可狄渊让她做,她就细细地舔舐,半截鸡巴上面每一处都留下她的气息,尤其是前端龟头上那道缝隙,月宜在上面一遍又一遍地刷过,感觉有一些咸咸的液体流了出来,她躲不开,咽下去一些,赶紧推了推狄渊,委屈地望着他。
狄渊只好撤出,自己的鸡巴还硬的要命,她这舔来舔去的不仅没有给自己降火,反而让自己更难受了。“没事了,我不弄进去了。谢谢你。”狄渊在她唇瓣上啄吻了一下,是自己的味道,他觉得高兴。
月宜指了指他下身,好奇地问:那里为什么还硬着?
“得射出来才能软下去。”狄渊说。
月宜点点头,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狄渊拉着她的手站起身,然后将她推在墙壁上,自己覆上去,一手重新抓着她的小手来到裤子里,一手揉捏着月宜的奶子:“我很快就射出来,乖……”
她乖乖听话地站好,睫毛弯弯得,颤抖着微微阖上眼。
狄渊的吻在她唇瓣上、颈上、肩上一遍遍烙印下自己的痕迹,细嫩的肌肤被自己吸咬落下红色的痕迹,白雪红梅,分外妖娆绮靡。“小乖,我的小乖,下次见面让我肏一次?”他捏了一把她的奶子,滑腻的乳肉贴在掌心,还有那颗小小的红彤彤的小奶尖。
她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着狄渊,不懂他的意思,他低笑,咬着她的唇狠狠地撸动了几下,总算彻底射了出来。
他们之间的空间里弥漫着精液的味道,月宜动了动手,狄渊却不肯松开,恋恋不舍地说:“让我抱一会儿。”
月宜的手指在他背后一笔一划写:你什么时候出发?
“早晨五点半,坐火车。”狄渊慵懒地开口。
月宜贴着他温热的侧脸肌肤蹭了蹭,然后又在他胸口写:那你今晚留下来可以吗?我一个人其实很害怕,我怕黑。可是妈妈不怎么在家……
狄渊应下,又亲热了会儿才和她一起去洗漱。他把衣服脱了上床陪她,月宜立刻钻到他怀里,他身上有很多伤痕,月宜觉得心疼,手指轻柔地描绘着其中一道瘢痕问:这是什么时候受伤的?感觉很久以前了。
“十七岁的时候,被炸弹碎片割伤的。”狄渊轻描淡写地回忆着,“那时候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没想到被当地一个巫医捡回去,连麻药都没用,就这么给用刀取出来里面的弹药片,躺了两个多月才勉强活过来。”
你去做什么了?
狄渊的手指轻轻捋过她的青丝:“第一次去南方出任务,没有太多经验,当时是让我去和一位钻石商人谈判,我年轻气盛得罪了人,回去的路上被追杀,逃到森林里就被炸了。”
月宜抿起唇角,长长叹了口气。
“我这次会很小心的,这几年我已经很少受伤了。”他翻个身,目光炯炯地看着月宜。
月宜比了比,叹息道:那也总会受伤。
“如果我这次再受伤,你就好好欺负我成吗?”狄渊叁指竖起,认真发誓。
月宜眉目舒展开,点点头,然后在他颊边蹭了蹭。她不能说话,每次高兴了、欢喜了,都是这样表示自己的感情。狄渊心里又疼又软,将她抱紧了些问道:“月宜,你从小就不能说话吗?还是……”
月宜摇头,斟酌了一下言辞和他说:我也记不清是七岁还是八岁的时候,小时候我能说话的,叽叽喳喳,像是小麻雀,我还参加过歌唱比赛呢。
“那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应该记得有一年前总统查出政府里有人想要进行政变,抓了很多人,为了严惩他们,就在中央广场上枪决,我偷偷溜出去去看,结果……把我吓到了。是管家叔叔把我找回来的,我躲在巷子深处,眼睛都发直了。
月宜皱了皱眉,心里还是觉得有阴影。
狄渊当然记得这件事,他也去看了,毕竟其中有一个人还是他们在政府里的线人。也许是不解恨,前总统还动用了酷刑折磨这些犯人,十分血腥,杀鸡儆猴,也是为了警示民众,不要妄想颠覆政府。原来他们那么早就已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见面了。也许隔着很远,也许他真的就在她几步之后。
如果那时候认识她该多好,他一定会在紧急关头盖住她的眼睛。
“没事了,都过去了。”狄渊亲吻着月宜的眉心柔声安抚,“会好的,这可能是心理上的问题,等着以后我们多去找心理医生疏导一下,也许就康复了。”他握着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亲,莞尔说:“我想听你唱歌,一定很好听。”
清晨狄渊是悄悄溜走的,他给她留了一张纸条,只有很简短的几个字,写的不是很好看,但工整有力:小乖,等我。
月宜把小纸条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最后连同他送的所有东西都放在小盒子里保存着。狄渊这一去又不知道是多久,他有手机,但他去的地方往往连信号都没有。月宜又不会说话,满腔的思念都只好写在日记本里,一字一句,都是对狄渊说不完的想念。有时太想他了,双手托腮凝视着屋外的云卷云舒,脑海里细细描绘着狄渊的眉眼。她很喜欢狄渊的眼睛,浓黑的乌瞳,不笑的时候不怒自威,如果是对着陌生人笑起来又有点寒凉,可只有对着自己,那双狭长的眼睛里是柔情,是温暖,是他说给她听的“我爱你”。
秋天的色彩逐渐淡去,F城干燥的冬天到来,难得这年的一月底下了一场雪,虽然不大,却让月宜很是高兴,瑞雪兆丰年,新的一年也算是迎来了好兆头。
Malou准备离开F城了,她的父母对这里的形势预估不妙,已经买好了下个月的机票。月宜非常舍不得这位好友,与她拥抱告别。
Malou也认真地和她说:“月宜,如果有机会你也赶快离开吧。还有你的男朋友,也不要让他在这里久居。这里是一片有魔法的大陆,它会困住很多人。”
可是我觉得这里挺安全的。比之前好多了。月宜天真地回答。
Malou在她耳边说:“我也不懂政治,只是我爸妈一直说危险。以后咱俩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面。你一定要保留好我的手机号,遇到危险可以联系我。以后有时间去找我玩。”
月宜连连点头,亲自送Malou和她的家人去机场告别。
回去的路上,公交车司机忽然一个急刹车,月宜的脑袋差点撞到前面的男人身上,她吃痛,揉着太阳穴,听到前面的男人抱怨说:“靠,又他妈是谁在前头拦着?”司机也骂骂咧咧的,摇下车窗,月宜看到是几个年轻人塞了一些钱给司机说:“把我们送到L国去吧。”
司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那些钱收下,那几个男孩儿眉飞色舞地跑上车,坐在第一排叽叽喳喳一起讨论着什么。月宜听懂了几句克拉语,好像是什么神明一样的领袖在L国招募他们,有吃有喝,能受教育,还有地种。他们很快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月宜前面做的那个男的也一直聆听,后来按捺不住好奇心上前询问什么,几个男孩儿也乐得分享,很快打成一片。
月宜觉得蹊跷,但她也不愿多想。只是没想到,回到家里居然看到了久未谋面的舅舅倪阳。倪阳很少出现,他和倪萱虽然是姐弟,但不算亲近,听说还是爸爸将他从南方迁来,在S国做点小生意。这是最近几年倪阳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倪萱也多次嘀咕,不知道他到底在外面做些什么。
隔着很远,月宜就听到舅舅和妈妈一声高过一声的争吵。冲动之下,妈妈好像是砸碎了花瓶,和倪阳吼道:“不行,那是留给月宜的,你不能拿走。说什么都不能。”
“姐,你怎么还是不懂,这国家就快完蛋了,你拿了钱才能安全,赶紧把那颗钻石卖了,咱们拿到好价格,和我走吧。”倪阳也不甘示弱。
“翦珩会带我们走的。”
“你还在相信他!他现在来看过你们吗?他把你从南方骗到这个鬼地方做他的情妇,还逼着你和那些有钱人……姐,你清醒点吧,他根本就没想过离婚,也没想过娶你,你和月宜就是他豢养的两只金丝雀,他那种地位绝对不会让人知道这些事儿的。”倪阳气愤地将门踹开,见到楼下刚刚进屋有些不知所措的月宜。
倪阳叹了口气,眼神低了低,月宜赶紧比划着要打招呼,结果倪阳浅浅点了一下头就径直离开了。月宜蹬蹬上楼,看到坐在地上目光怔忡的倪萱。她小心翼翼靠近,心理揪紧,然后抱住妈妈的肩头,在她肩窝上蹭了一下,表示自己的安慰和关切。
倪萱扬了扬唇角,眼底有了一丝笑意:“不好意思,让你听到和你舅舅争吵了。我没事,月宜,我没事……妈妈一直陪你。”
月宜点点头,很想问问舅舅说得是不是真的,爸爸真的没打算正式地给她们应有的一个身份吗?可最后也只是亲了亲妈妈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妈妈:别难过,还有我。就就只是脾气暴躁,他会和你道歉的。
“希望吧。”倪萱显得疲惫,揉了揉女儿的长发问,“Malou一家人都走了?”
月宜点头。
倪萱叹了口气:“希望你爸爸能赶紧和我们说一声,咱们到底要不要离开这儿。”
月宜说:可以和爸爸打个电话。
倪萱却想,她已经好几天无法联系到翦珩了。可她不能告诉女儿。
没有人能够预料战争在哪一天来临,现代战争总是来的那么突然,好像是突然降临的乌云暴雨,令人措手不及。月宜记得那天白日里一切照旧,上完学,回到家开始写作业,夜里八点多,外面忽然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枪声,月宜起初以为又是总统护卫军的演习,可随着枪声越来越近,月宜感觉到不对劲。倪萱和保姆已经开始在楼下准备,倪萱看到月宜忙道:“去打开你屋里的保险柜,把所有东西都拿上,一点都别剩下……”
话音未落,敲门声突然响起,有男人大声斥道:“里面有人吗?开门!”
管家和倪萱对视一眼,还是选择打开门,四个人进入屋内,其中竟然还有倪阳。倪萱惊喜道:“倪阳,你怎么在这儿?”
“把钻石给我。”倪阳冷冰冰地开口。
倪萱来回看着倪阳和他身后那些面露贪婪的持枪年轻人质问道:“你也加入他们这些反政府武装了?”
倪阳面无表情:“不加入他们,难道也等着饿死吗?赶紧交出钻石。翦珩给你的那颗钻石价值连城,你给了我,我或许还能放你一马。”
“我说了,那是留给你外甥女的!”倪萱咬牙切齿地说。
倪阳不想废话,回身和那几个年轻人耳语几句,他们分头进入屋子四处开始寻找,肆意破坏,倪萱气愤地上前阻拦却被其中一个人用枪托一下子挥开,你选顿时跌倒在地,嘴里吐出几颗带血的牙齿。月宜慌乱地扶起倒在地上的倪萱,泪眼汪汪,抬眸哀求着舅舅,双手不停地比划:舅舅,你别这样……
倪阳一把拉扯着月宜起身,沉声道:“钻石呢?你妈把钻石放哪儿了?”
另一边的保姆听到倪萱房间里摔摔打打的声音,也赶紧冲进去看,一团乱糟糟的争吵声中,不知谁开了一枪,月宜看到保姆肥胖的身影轰然倒地,胸口渗出汨汨鲜血。月宜双腿一软,也跟着倒在地面,睁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远处。
而这就好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鲜血的味道令他们红了眼。
他们在倪萱的房间只找到一些并不是很值钱的珠宝,还有一些美元,并没有看到倪阳事前告诉他们的钻石。倪阳指着二楼:“看看楼上的房间。”
那几个年轻人打量着倪萱、月宜,似乎觉得她们有些烦人,其中一人迅雷不及掩耳地拔出枪冲着倪萱就是一枪,正中倪萱的眉心,然后又是管家,又是司机,只留下月宜一个活口。倪阳的手也出了冷汗,厉声低吼:“你们答应过不伤害我家人。”
“不是伤害,只是枪杀。”他们肆无忌惮地低笑,指着吓傻了的月宜说,“待会儿玩玩她,我们也尝尝高中生的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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