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从空我开始 - 第169章 过去的记忆

    独角仙古朗基惊愕的愣在原地，将军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竟也能见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狮子古朗基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明明他才是破坏了规则的家伙，却反过来想要借用基基鲁游戏的规则，给自己造成麻烦。
    不过将军不明白为什么莱奥敢这么做，难道他不知道葛集团的游戏是有兼监察和计数职责在身的秃鹫监视的吗？
    只要秃鹫说出自己的见闻，他的谎言岂不是很容易就被拆穿了？
    然而眼前的乡原忠辛还是带着那种淡淡的自信笑容，颇有些戏谑的说道：“还在想秃鹫那家伙吗？不用指望他了，他早就被一个叫一条薰的临多战士缠住，根本不会有心思注意这里。现在的情况就是：你在游戏中请求让我帮助，而你将要受到惩罚。”
    “混蛋！”将军怒不可遏的提起拳头，欲要冲上去好好教训教训狮子。
    然而乡原却以瞬移一般的速度匪夷所思的躲过了攻击，低声嘲笑道：“与其在这里和我纠缠浪费你的游戏时间，不如想想怎么完成游戏吧，又或者，你已经完成不了了……”
    说完话，乡原的身影就迅速消失了，原地只留下将军一人。
    将军面色阴沉，却也明白狮子的实力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这样纠缠下去自己真的会没有时间进行游戏，于是也阴沉着脸转身离去。
    两个家伙离开许久后，空气中的烟尘渐渐被风吹散，露出那片爆炸后的废弃品堆，零星的火焰还在燃烧。
    一只人类状态的手臂突然从中伸出，胳膊上布满伤痕和血迹，接着又无力的耷拉下来……
    而此时的一条薰还坐在战场附近的高塔上喘息着，不久前他就已经赶到了这里，发现了作为计数员的秃鹫，虽然他成功将记号弹打入了秃鹫的身体，但自己也差点被秃鹫杀死，索性在秃鹫的不经意间才捡回一条命。
    而等他刚从死里逃生，并且与衫田警官碰面后，远处的一声巨响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当一条薰看到不远处的那片原本是东野和46号发生战斗的区域发生了剧烈的爆炸时，他的内心瞬间悬了起来。
    “糟糕了，龙介桑……”
    于是他和衫田顾不上再休息，而是立即起身，继续匆忙去往爆炸地点。
    ……
    火焰必必剥剥的响。
    血腥味在鼻尖萦绕。
    东野龙介缓缓睁眼，却什么也看不见。他的意识被不断刺激，思维正在重新活跃。
    他还没有完全醒来，而时间却在非常安稳的流逝着。
    “龙介桑……龙介……”朦胧中他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某处传来了渐渐接近的警笛声。是救护车。
    东野深吸一口气，淡淡的消毒水气味在扩散。这里是……医院吗？
    他的意识明明在逐渐清醒，但却又开始一点一点的沉沦，直到好像忘却了现在，到达了某处快被遗忘的久远时空的过去……
    东野龙介再次慢慢的张开眼睛，看到的却不是医院该有的白色天花板。
    场景很熟悉，那是在火光摇曳下依旧黑漆漆的洞窟穹顶，就如同数万年前在九郎岳山洞的那个夜晚。
    这里是哪里？
    他本能的清醒过来，却也直觉般的察觉出这里并不是九郎岳。
    那么，这里是哪里？
    并且……自己又在做什么？！
    在清醒过来的同时，东野只感觉自己的拳头被温热的触觉包裹，但却湿漉漉的，好像还挂着什么重物。
    他低下头，刹那间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那是一个身穿亚麻制作的超古代服饰的人类，正面色苍白的盯着自己。而自己的拳头，竟早已贯穿了他的胸膛。
    “噗噗……”血液一股股的泵出，那超古代人类阴冷惨笑的看着他，拳头滑脱，随后那人失去生命轰然倒地。
    他，杀人了？
    龙介的脑海顿时陷入恍惚，紧接着他颤抖的抽出拳头，那是一只初生形态的空我的拳头！
    只是此刻，这拳头上沾染的鲜血在洞窟内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无比刺眼。
    放下那个已经被洞穿胸膛的超古代人类，龙介感受到自身的情绪也陷入了极大的悲怆与痛苦。
    不，与其说是他的情绪，倒不如说是这具身体的情绪。在这里的他既像是一个当局者，又像是一个旁观者……
    耳畔传来阵阵怪物的嚣叫声，周围早已被数不尽的古朗基包围。那些是他不曾见过的古朗基种类，而下一刻他们就像是饥饿的狼群一般冲了上来。
    龙介下意识进入战斗状态，但他突然发现这副身体做出反应的速度比自己更快，好像并不受到自己控制。
    一只看不出种类的古朗基扑上来，在他想要反击的前一瞬，沾染着鲜血的拳头已经挥出，将那只古朗基打飞，鲜血飞溅，在他的视野中抹上一片殷红。
    更多的古朗基围攻过来，这具身体也慢慢被肆虐的杀意和毁灭欲笼罩，变得愈发狂野，这种狂暴的情绪甚至影响着东野龙介也渐渐的意识模糊起来。
    视野中，空我的拳头不断挥出，将一只只古朗基击退。
    拳头的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沉重的声音和古朗基的惨叫，更多的古朗基死在这双拳头下。
    在这样的过程中，那拳头变得愈发漆黑，沾染着浓稠的血液，手臂上的生物甲胄也完全从白色变成黑色，随着这种变化而来的，是意识被黑暗彻底吞没。
    “不，快醒醒……”
    有什么声音在东野龙介的耳边响起，令他瞬间惊醒。
    那是这幅身体的声音，是这身体的意识最后的挣扎，“变成这样的话，就……不能再回去了……”
    东野龙介像是一个旁观者般清醒着看着这一切，看着黑色空我的拳头疯狂收割着那群古朗基的生命。
    一只外貌如同狮子一般的古朗基展现出强大的实力，和黑色的空我硬战却只是稍落下风，而在那群古朗基的末尾，他看见了水母和仙人掌（sarubo)古朗基的身影。
    原来这里，是暗之棺啊！他所看到的，是数万年前第一位空我战死的过去，通过这条共同佩戴的腰带才被传承下来了吗？
    龙介现在越来越清醒了，黑色空我越失控，他反而越不被影响。因为他已经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只是以第一视角在观看一场“记忆”而已，一场已经无法改变的过去。
    可随之他又产生了一个疑问：这样战斗下去，虽然最后侥幸存活了狮子、水母和仙人掌三只，但这位前辈应该是和这些古朗基大部分都同归于尽了，这条腰带也应该被埋葬在暗之棺才对。为什么腰带又会出现在九郎岳里克的手中呢？并且还被自己继承。
    可他还未来得及去思考整个问题，战斗就很快到了尾声，所有的古朗基都已经倒下。
    成为黑色的空我完全是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战斗兵器，弱小一些的古朗基甚至一拳就被打到腰带碎裂，当场横死。
    身体里残留着的第一位空我的意识早已不能阻止自己，于是默然赴死，山洞内的火光映照着一切，于洞壁上留下最后的光影——四角的战士化身恶魔击败了一切敌人，在最后，他拔下了自己的腰带，也终结了这最后一只恶魔的生命。
    “不要……不要怀着错误的心去战斗……”
    虚弱的战士在濒死之际，看着血泊中的亚古鲁腰带呢喃，仿佛是在自嘲，也仿佛在警告后来者。
    东野龙介作为旁观者，却以第一人称的视角看完了这位前辈所经历的一切，此刻的他只能无言。
    在生命最后的痛苦中，这位第一代的战士闭上双眼，龙介的意识不受控制，也随之陷入沉睡……
    至于在暗之棺的战斗结束后发生了什么，也许已经被埋进历史的尘埃了吧，谁又能知道呢？
    ……
    数万年前的夜晚。
    当第一位空我战死之后，一个黑金色的王者一般的身姿踏上了暗之棺的土地，金色的腰带，复眼上有着日语“骑士”的红色字样，身后则是如同钟表指针一般的披风，身躯和假面上有各种时钟元素的标志。
    他进入了暗之棺，来到遍地横尸的战场，在一阵光芒中解除了变身，随后出现的是年轻的常磐庄吾的身影。
    只见他平静的走上前，从地上捡起了那条试做型亚古鲁腰带。
    庄吾的嘴角擒起淡淡的微笑：“为了守护而战，不管过程如何，你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战士。不过这条腰带可不该被埋没在这里，因为将来继承他的，会是一位更可靠的大前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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