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忱没有再折腾她,虽今夜未能尽兴,但是与唐锦之事不急在一时,所以他也乐意看她的睡颜。
在旁边的院子冲了个冷水澡,换了套干净清爽的衣裳,裴忱才重新回到房里。
侧躺在榻上,裴忱伸手替她掖了掖身前的薄被。
她睡姿甚好,乖巧又安稳,侧躺在身边,双手压在枕上,被亲的微微红肿的唇浅浅张着,发出很规律的呼吸声。目光触及她光裸玉白的肩头,再至她颈下一对纤细精巧的锁骨,裴忱喉结微微滚动了下,伸手遮住眼睛,在心底不由暗叹,他对眼前这姑娘果然是没有半分定力可言。
裴忱深吸了口气,低头亲了亲她鼻尖,手指摸索着她的下巴,低声叹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金屋藏娇虽好。
但他现在也想光明正大地拥有她,日夜相对,好过眼下时不时便要分离一段时日。
亲了亲她的红唇,裴忱从榻上起身,穿上外袍便离去。
留在这里过夜,他今晚怕是也睡不着。
……
次日,经阁内。
唐锦拨着算盘,将帐册核对完后,小心翼翼地侧眸看着坐在她身边的宋佛海。
“算完了?”
“嗯。”唐锦将账册推过去,轻轻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忐忑,“这个月都府锦绣庄的盈利是两万三千七百八十三两七钱。”
宋佛海看了眼她最后核账的数据,静默了几秒。
唐锦因此越发羞愧与紧张:“我……我是不是又算错了?”
宋佛海偏首安静地望着她:“没有。”
唐锦抬头睁大眼睛,有点开心道:“真的?”
“嗯,这次没算错。”宋佛海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垂下纤长的睫毛望着她耳朵后的红痕。
那暗红色糜丽的痕迹从耳后一直蔓延到颈侧的衣服下,就连锁骨上都沾满了暧昧的色泽。
宋佛海心思难宁,盯着她颈侧没办法移开视线。
内心似乎撕裂为两方,一面无风无浪,静若死水;一面波涛汹涌,吞噬一切。
唐锦终于注意到他幽深的眼,身体忍不住缩了一下。
宋佛海伸手将她抱进怀里,低首将额头贴在她后颈,很久没有说话。
“宋……宋先生……”
宋佛海双手环住她的腰,潮热的呼吸铺洒在她的肌肤上,声音喑哑了几分:“别说话。”
唐锦双手扶着矮桌,感觉有个东西贴着臀后慢慢硬起来,顶在她尾椎骨上,让她有些惶恐不安。
她知道那是什么,脑子里还有些乱。
但心底有隐隐有些大胆的想法。
那日亲近之后,宋先生便再未碰过她。
今日或许是个机会。
他长得极好,性格也极温柔,答应她的事情都会一一做到。
他是个言出必行的男人。
可是他只对她一人表现出这种迫切的欲望……
满足他。
她或许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唐锦也不是很确定,但是她身边能接触的人有限,宋佛海是目前为止……最好的选择。
脊背与他胸膛相贴良久,唐锦试探着伸出手,慢慢覆在他大腿上。
这如同一个暗号。
男女间平衡被打破的征兆。
宋佛海从身后环着她,低头望着她落下的柔荑:“不是害怕吗?”
“小锦……真的想好了?”
唐锦倚靠在他怀中,抿了抿唇角,用颤抖的手指握住他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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