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回就不是犯罪现场调查了,而是专门的人员甄别。大抵是现场办案的人员,是希望死马当活马医式的,让江畋能够在期间发现点什么不同寻常的存在。
只是,这一次的运气就没有那么好了。翡明楼内外的现场,已被勘验和收拾过了,在冲突中两死一伤的两家藩臣身份,也当场确认了毫无可疑之处;唯一的活口也进行了救治和处理。
因此,相关办案人员所要做的,只是把可能的涉案人等和证物,一一带到江畋面前来过眼一遍。可惜得失,江畋既没有触发的任务进度,也找到没有值得怀疑的对象;
于是,剩下来就是按部就班对于楼内,凭空逃走另外两人的后续搜捕,以及唯一幸存者醒来后的口供。
虽然这个结果不免令人失望,但是那位负责值守现场的金吾都尉,还是客客气气的表示了谢意。
反而是在场另外一些穿皂色袍服的公人,不免有些刻意使然的纷声议论起来:
“却也不过是如此”
“还以为是何方神圣呢?”
“真是所托非人了。”
“这还有脸胡吹大气么?”
“白瞎了咱们的一场功夫……”
然而,当负责陪同前后的陈文泰,用眼睛瞪过去的时候,他们却是左右顾盼着若无其事;然而他一转头回来,就变成越发的起劲和大声起来。于是陈文泰也只能有些无奈抱歉道:
“还请先生见谅,这些都是些没啥见识,不晓得厉害的拙货……”
然而,出于某种过意不去的心态,江畋思前想后还是忍不住多嘴提醒了一声:
“你们都确定,查验过园内的每一个人么?”
“这个自然,莫说是楼内外所有杂使的仆役和奴婢,就连每一位宾客的亲随、扈从,都未曾落下的。”
陈文泰,代为应答道:
“那,你们盘查过通常意义上的自己人么?”
江畋又开口道:
“此话怎讲?”
那名金吾都尉却是突然走近来接口道:
“我在想,你们是可以尝试清点和确认一二,办案时需要出入楼内的具体人头。”
江畋毫无心理负担的继续放飞思维道:
“话不能乱说,你这是要我等猜疑自己的弟兄么?”
陈文泰顿时脸色有些不好看道:
“我只是提供一个思路,一个可能性而已。”
江畋淡然解释道:
“比如,如果外部有专人接应之下,是否可以换过前来办案人员的服色;然后在内应的协助和掩护下,混在若干出入人员之间,堂而皇之当着你们的面离开。”
“江生,你怎可以这么想,今夜能够调遣而来的,自然都是右街使内最为可靠的人手,却又怎么算得到突发的……”
陈文泰却是脸色犹豫道:
“不,江生所言或有几分道理。方才有机会进入期间,可不止咱们的人;尚有万年县招来的仵作,以及值守的医官,还有园内派来使唤的护卫。”
然而,那名金吾都尉却打断他道:
“来人,快把兄弟们召集起来,找到那些进过楼内的人等,逐一的仔细查点身份。”
陈文泰闻言,却是连忙对着左右喊道:
“另外,你们考虑过,其中宾客或是倡优,有被人改形换貌顶替了的可能性么?”
就在这一片惊呼和叫唤声中,江畋又抛出另外一个想法:
“江生,不是方才请你过眼了么?”
陈文泰不由诧异道:
“我所见,都是些男子吧?”
江畋答道:
“不瞒江生,实在是太多人亲眼所见,那两人正是地地道道的鲁男子啊!”
陈文泰却是越发的糊涂了:
“如果是反其道而行之,在楼内重新装扮成女子,想必你们也不会多加关注吧?这叫做心理错位的手段。”
江畋随即解释道:
“来人,把楼内带出来的那些女子,再仔细的搜拿一遍,仔仔细细验明正身。”
那位金吾都尉闻言,已然毫不犹豫发号施令道:
然而听到这句话,那些奔忙碌碌的金吾子弟,却像是得到了什么激励和鼓舞一般;顿时精神一振,脚步和动作都变得越发轻快起来。
然而不久之后,从不远处的临厕内,找到被遗弃的一身公服,顿时就让这位金吾都尉变了颜色。几乎是当庭咆哮起来道:
“快去门禁处,查问每一个出入的名籍。”
于是,接下来的事情就与江畋彻底无关了。他又被恭恭敬敬的请回到了,那座小楼当中好生安歇着;直到郭崇涛再度前来,面有难色的犹豫道:
“不知江生,可愿随我再走一趟。”
“这次又是哪处?”
江畋俨然心中有数,却明知故问到:
“便是景宁楼了。”
郭崇涛无奈的回答道:
“不是据说一先一后两名刺客,都抓到了么?”
江畋却诧异道:
“正因为如此,那位东主才想要亲自见上一见,以为当面致谢的缘故。”
郭崇涛这才抛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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