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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上一章陆成安的转变,是从一句话中获得的灵感,“缺爱或被忽视多的人,有时候会期望在亲密关系中被管教,因为被管教等于被重视。亲密关系中,喜欢对方强势、有点窒息的拥抱、被辱骂、被掐脖子等,这些倾向其实是满足自己需要被重视的心理。”这本最开始叫《m型恶人修炼手册》后面改名了,陆成安更倾向于sub.
    “我将奉上我的一切向你证明我卑劣的爱也有坚如磐石的忠贞
    哪怕不会有任何回报,我恳求乃至于乞求你的垂怜
    我卑微至此已是倾其所有。”
    气息扑朔迷离的喷在耳边,如眼的是陆紫荆流畅又顺滑的下颚线,带着扑面而来的栀子花香气,长发随意的披露在白皙的肩上,微微有些凌乱那双清澈透亮的眸子,沾染了世俗的情欲,有几许的妩媚,几许的勾魂。
    是一个女上位的姿势,她趴下了与他鼻尖相抵。她的唇微张,吐出淡淡的热气,撩拨着他的神智,他的手掌托住她纤细白嫩的腰,将她的身体贴得更加紧密。
    靠的越近,她身上香味更加浓烈的传过来,钻入他的鼻端,让他整颗心都跟着酥麻酥麻的,附身下来的时候,泼墨般的黑发垂下来散在他的胸口,像是一块轻柔的绸缎,让他想要用尽全身的力量去拥抱,想要吻她。
    “嗯……”陆紫荆低低的哼出声音,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如秋日的水波,潋滟无双,轻轻眨动间,带着浓烈的诱惑。
    “紫荆”他的声音低沉嘶哑,带着浓浓的情欲。
    向上挺腰,他的身体紧紧地贴合着陆紫荆,让两具身躯完全的融合在一起。
    他没有任何的预告,猛地进入,一切都是那么的契合,那么的顺利。
    她娇喘连连,他也低吟不止。他的手掌捧住她的脸,她的头微仰,让他能够仰视着她,两只眼睛紧紧地闭合着,睫毛像蝴蝶一样轻颤。
    “嗯嗯......啊嗯……”
    她的叫声,一直延续至尾声,伴随着他的节拍,他的律动,一次比一次激烈。他的动作太快太深入,一波又一波的冲刺,将她撞得浑身颤抖,嘴里发出细碎的呻~吟,像是猫儿般的低低鸣叫。
    快要到了极致,陆紫荆俯下身仰起头,望着他的眼睛,她的眼神迷离,像是在水波中泛滥的海潮,又仿佛是在大海中翻滚的漩涡,一旦落入,就再难挣扎。她的手指缠绕着他的发丝,低低的喘息,她的嘴唇微动,似乎在说什么,他听的真切
    她说,会永远爱你。
    这一刻,烟花炸开,绚烂又那么不真实,身下释放出炙热的灼烫……
    ——
    陆成安猛然睁开眼,眼前是熟悉的房间,还有身下是熟悉的床榻。
    他坐起身,怔住了,原来只是一场梦。可梦里那么真实,每一分每一刻他都记得那样清晰。
    失落的垂下目光,腿间黏腻湿润的感觉让他心里一阵难以言喻的羞耻。
    一场春梦,且是对陆紫荆,怎么能这样!心头涌上难以启齿的懊恼
    他掀开被褥,赤脚踩上冰凉的地板,走到窗户旁边,将窗帘扯开,窗外清冷的月光照耀进来。月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在他苍白的脸庞,眼底的阴霾一览无遗。
    他的脑海里闪现着陆紫荆娇俏魅惑的笑容,还有她说话时那副娇媚的模样,她说会永远爱他,永远都爱他......
    一种无法形容的失落从心脏处蔓延开来,在心底疯狂的蔓延,一圈一圈的扩散。
    他的眼眶慢慢变红,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他的手抚摸上心脏的位置,眼睛死死的盯着窗外的景色,脑袋里回荡着刚才做梦的画面。
    此时才凌晨三点,而陆紫荆就在楼上睡的香甜,她一定不敢想象,卑劣如他也会在梦里这般肖想她吧?他忽然有些厌恶自己了。
    处理好身下的污浊后,却没有立刻穿上裤子,他看见大腿内侧那片深色的纹身字迹,指尖颤颤巍巍的贴上那处皮肤,触碰到了一种温度,他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他也摸到了那个被烟头烫的有些凹凸不平的皮肤。
    此时他最难堪的痛苦回忆伤痕上却覆盖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她的名字,她的烙印。
    “陆紫荆的狗”耻辱又亲密的烙印。
    他轻轻的抚过她的名字,这个名字似是紧紧的贴进他的皮肤,融入血肉之中。
    她为他纹身那天的回忆,又重新浮现在脑海里。
    陆成安的手指猛然缩回,想到此处身下似乎又有重新复苏的迹象,他赶紧起身穿上裤子,重新躺回床上。
    他将被子拉到头顶处,像个懦夫一样蜷缩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缓缓的平静下来,困意又重新袭卷他的意识
    “我会永远爱你……”
    “好”他将脸埋在枕头里,低低呢喃,像是在回忆又像是梦中的呓语
    永远是多久呢?在脑海里反反复复、反反复复,无数遍的重复,无数遍的重复
    ............
    陆紫荆这一觉睡的极好,大概还是年轻,即使这该死的高中生活根本睡不满八小时,但是睡醒之后精神依旧不错。
    一如平常的一天,只不过今天早上的陆成安有点怪,他看起来好像没有睡好,她望向他的时候,眼神总是下意识的躲避。
    还算不错的心情在下车后看到一个与他们高中校服截然不同的颜色校服的女孩子冲陆紫荆招手的时间有所衰减,是陈粒粒,她一双大大的杏仁眼弯如月牙儿,她长的很可爱,鼻子小巧圆润,皮肤白嫩柔软。
    陆紫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云长泽的事情我帮了,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谢谢你啊”陈粒粒冲陆紫荆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笑得十分可爱,丝毫不在意她语气中的不耐,“这周末他就打比赛了,等他赢了冠军就可以把钱还给你啦!这周我们一起去看吧!”
    陆紫荆面色冷淡地看着她:“他究竟能不能赢还是个未知数,更何况他都没有邀请我去看,你倒是比他着急。”
    “那……我准备做个应援牌,你要是不想去的话,到时候在上面签个名怎么样?”
    “抱歉,我们要迟到了。”一直默默跟在身后的陆成安突然开口说道,他看向陈粒粒的目光里有种陌生的疏远和戒备,还有一种警告的意味。
    陆紫荆听见这句话,倒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哟,今天一早上都躲着她的小狗,现在知道出来说话了
    她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视线转回陈粒粒,“等你做好再说吧。”
    她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朝前走,陆成安亦步亦趋的跟在身边。
    快走进校门的一刻,陆成安忽然回头看了一眼陈粒粒,目光深沉
    陈粒粒有些失落正准备回去的时候,不小心迎上陆成安的眼神,那一刻,她感觉到自己的脊背窜起一阵凉意。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战战兢兢的转身离开。
    陆成安很快收回了视线,继续跟着陆紫荆往前走,似乎刚才的那一眼只是个假象。
    蠢货,带着她的云长泽永远永远离开陆紫荆的视线就好,为什么一定要反复跳出来呢?
    陆紫荆这几天过的还算舒心,前段时间也忙着备考,也就没想到云长泽的事,陈粒粒如今又跳出来,反而让她记起来这事。
    年少不得之物终将困其一生
    云长泽也算是她的“年少不得之物”吧,她得不到,让他也不好过,但想来她也一直没觉得对云长泽有亏欠,只是有疑惑
    少年的云长泽,只不过是没有真正得到,才会在往后的日子里那么执着于过去。那些甜蜜的,晦涩的,争吵的,痛苦的记忆他都没有经历,人不会把自己已经拥有的东西放在第一位。年少遇见了惊艳之人,碰巧又不得善终,云长泽记忆里的陈粒粒不会长大也不会变老,是永远停留在那个青涩懵懂时期的少女,是白月光,也是他心底永远的痛,告诉他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捷径都有代价。
    陆紫荆想看看,当白月光被生活蹉跎变成白米粒,云长泽所追求的至高无上的爱情,到底是否还能如此坚贞不渝;在利益与他所爱的选择之中,云长泽是否真的还能心甘情愿地选择沉沦。
    从前陆紫荆一直一直不明白,甚至在第二次活过来的时候也不明白云长泽,从前她自以为自己很了解很多人,往往都吃了大亏,现在她只是想看清楚,云长泽是不是这世界上这种宁可抛弃所拥有的一切也要追逐平凡幸福的人,若是,她就认了。
    人人皆为情字迷失本性,她短暂的人生中或许在年少时动过心,但也确实只是见色起意,遇到了形形色色各种人,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她心动到付出一切,利益永远在她心里的第一位。可就连陆成安那种人,明明对她满心恨意,偏偏又能因为一个情字,护她连命都不要了。这东西真有这么重要吗?
    陷于情欲,往往欲该占多数,觊觎美色金钱权利才能让人趋之若鹜。所以在游戏一开始,陆紫荆决定给云长泽这个机会,她要看到结局,才知道之前的自己到底为他的爱情死的值不值。
    或许是今天她和陈粒粒无意间提的那一嘴,午休的时候云长泽来找她了,两个人在操场上走了两圈
    “还能做朋友吗?”云长泽问道。
    “朋友”陆紫荆把这个两个字在齿间辗转了几圈,轻笑了一下,眼底是收不住的嘲讽,“可以啊”
    云长泽最后给了她两张比赛入场券,“如果你空的话,来看吧!我会把钱还给你。你可以继续来训练馆上课,没必要躲着我。”
    陆紫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了起来“你就那么有信心你能赢吗?”
    “嗯”
    “好”陆紫荆接过票,“我有空的话会去的”
    “云长泽”
    “嗯?”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权势影响下普通人的努力和付出是多么渺茫多么愚蠢的时候,你会怎么做?”
    云长泽思索了一瞬,“当把对手远远甩在身后的时候,这些影响也会变的不那么重要。足够强,结果就不会被改变。”
    陆紫荆掀起唇角,“真是坚定呢,万一方向是错的呢,你要是其实更适合做一个律师呢?”
    云长泽淡淡的笑了笑,“我不太喜欢做这种工作。”
    两个人各怀心事,从操场上分道扬镳。
    陆成安站在教学楼的楼道处,遥望着远处操场的两个人,心头涌起烦躁,直到两个人分开他才收回目光,转身回了自己的班级座位。
    刚回到座位,摊开练习题册
    “陆成安,可以帮我看看这题吗?”一个女生面带羞涩的问道
    陆成安抬起头随意的往她递过来的题上扫了一眼,准确又精简的报出了这题所需代入的公式和答案
    “那个……我还是不太明白,你可以详细讲讲吗?这是草稿纸”她说话声音很轻很柔,脸上也带着一种娇羞的红晕
    “抱歉”陆成安冷淡的回应,“这题可以去请教宋知闲。”
    她的笑容微微僵住,然后尴尬的收回自己的卷子。其实她本意也不是为了问题,只是想找个机会接近陆成安而已,没想到他拒绝的那么干脆,让人下不来台。
    宋知闲坐在他不远处,听到这话手中的笔顿了一下,抬起头来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的目光与宋知闲的对在一起,两个人的目光交汇在空中,然后各自移开,继续做自己的事。
    宋知闲虽性格冷淡,但是也不会拒绝任何来请教的同学,但是让这个全校第一的天才来讲题,往往是他更疑惑,明明自己已经讲的那么清晰了,列出了最精简的运算思路,为什么他们都仍旧一副困惑模样。
    久而久之,就很少人会去请教他问题了,唯有陆成安,但自从互助小组解散后,陆成安基本上不与他交流,甚至在一条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过道上碰见了,他们也会视若无睹,互相擦肩而过。
    宋知闲不喜欢和不熟的人交谈,不喜欢接触异性,不喜欢交朋友,虽然陆成安和别人有些不一样吧,但他不是主动的人,也不会为了这点不同主动和陆成安说话,所以他们几乎没有交集。
    自己的名字突然被他提到,让他微微有些诧异罢了。他能感受到,陆成安排斥他,或许是因为他的性格比较孤僻,不怎么爱和别人交流,或者是,他根本不想跟他交流吧,但对他来说无所谓,宋知闲低下头从书桌里拿出一本着作,认真阅读起来,没有再理会周边发生的事情。
    陆成安也是,他下课几乎从不休息,只有陆紫荆单独来找他或者给他发消息的时候,他才会停止学习。
    他对宋知闲是厌恶的,更像是是嫉妒,是每每望着排行榜上永远占据第一名的那个名字,永远淡然又高高在上的姿态都会觉得不甘,宋知闲家境好成绩好样貌好,又是货真价实的天才,他这样的人才是真正和陆紫荆一个世界的人。或许在他人眼里他也是天才,但他知道他的天赋和宋知闲比起来差远了,成绩或许看起来只是寥寥隔着十几分,但他们的认知距离却已经犹如鸿沟般巨大。和这样的人待在一起,这样自惭形秽总能勾出他好多好多不堪的阴暗的记忆。
    宋知闲是,云长泽也是,他平等的厌恶他们,不过现在相比之下云长泽更加令人生厌,恨不得让他立刻消失在这个学校里,明明抗拒却又不停的在陆紫荆面前出现,企图掠夺属于他的注视
    笔尖下意识的用力,划破了白皙的纸面,留下几道深痕,映衬出一张紧紧蹙着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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