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在黑暗中动了动手腕,但毫无用处,不正常地放松的肌肉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气,再加上束缚着他全身的锁链似乎是某种强制令人处于“绝”的状态的特殊材质。
现在所做的挣扎根本就是徒劳无功。
库洛洛闭上眼,慢慢平复呼吸,想要将越来越强烈的心跳和逐渐升高的体温压下去。
他感觉自己好像出汗了,水分从皮肤表面流下来打湿身下的床单,有种令人不舒服的微微的黏腻感。
很明显,他被下药了。
这种情况并不出人意料,如果被仇家又或者别的什么人抓住,会遭受怎样的凌辱都不奇怪。用性来使人屈服,看着他难堪羞耻的样子似乎也可以看作是一种巧妙的报复手段。
库洛洛这么想着,忽然听到了门开的声音。
因为眼睛上覆盖着绷带的缘故,他只能隐约看见一点模糊的亮光。
很快的,那一点模糊的亮光也消失了。
来人的脚步声很轻,库洛洛猜测这也许是个女性。
尤其是当对方走到他身前时,一股淡淡的气息开始在这间封闭的房间里弥漫,有如在清晨薄雾中盛开的百合花一般,既带着丝丝冷气,又孱弱得惹人怜爱。
她在床边坐下了,库洛洛感觉到床垫微微塌陷下去,双方在黑暗中都保持了沉默,但他能够明白对方的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
这样浑身赤裸,不着一物地将自己展现在别人面前,对于一般人来说应该是一件十分羞耻的事。但库洛洛没有这样的情绪,不仅仅是因为廉耻感的低下,还因为对方放在他身上的目光毫无贪婪与情欲,仿佛只是在打量一件稀疏平常的物体一样。
“难受吗?”对方突然说道,但声音压得很低。
“嗯?”库洛洛依然发现了说话的人是女性,单从声线来讲,也许还是个年轻的女孩儿,他有礼貌地回答道,“还好。”
女孩儿沉默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开口,“我听卖药的人说,这种药物能够缓慢地长时间地挑起人的欲望,直到最后,贞洁烈妇也会变得比婊子还嬴荡,而且用了药的人在此期间神志都是清醒的。”
库洛洛发现对方说到“婊子”和“嬴荡”这两个词的时候,语气有一瞬间的停顿,像是不太熟悉或者说不适应说出这样的话。他笑了一下,用一种夸赞的语气说道,“很厉害。”
女孩儿又陷入了沉默,库洛洛听到了她微微加重的呼吸,像是在强忍着怒气。
床垫下塌的角度改变了,他察觉到女孩儿弯着腰在床头的柜子里找东西。
女孩儿站起身,“啪”地一声,库洛洛感觉到了胸膛的痛感,不像一般作为情趣用具的鞭子,这一鞭不仅下手极重,而且鞭子上的倒刺划破了皮肉,鲜血从伤口缓缓渗出,流到身下濡湿了床单。
但库洛洛的表情毫无变化,甚至连最基础的肌肉抽搐都没有,他仿佛连这些条件反射一样的动作都克服了。
女孩儿又甩了几鞭,不管是力道还是速度都是在泄愤。
“我和你有仇?”库洛洛突然说道。
女孩儿握着鞭子,急促地喘息了几下,才咬着牙回答,“当然。”
库洛洛将头稍稍偏向声音的来源,“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仇吗?”
女孩儿向前走了几步,很激动的样子,但她很快意识到了自己情绪的外露,于是立刻在原地停住了。
在经历了富有节奏的深深的吐息之后,她的声音又重新变得没有变化起伏,“你不知道?是因为做的恶太多?还是因为根本没有必要记住?”
“嗯?都有?” 库洛洛沉思了一下,他的声音是如此理所当然,“因为对我来说,那些事情不叫作恶,杀人就像你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因为有需要所以就做了,你会记得自己过去每天都吃了什么喝了几杯水吗?但看样子,我不像是杀了你重要的人……我记得自己没有强迫女性或者男性的癖好。”
“你不记得她了……你不记得她了。”女孩儿听了这样的话,却没有再露出愤怒的神色。她的声音很冷静,像是秋霜寒露,不堪一击,库洛洛觉得自己只要再稍加一点刺激,这个女孩儿就快崩溃了。
于是他闭上了嘴。
女孩儿将鞭子扔下了,翻翻找找的声音又重新响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库洛洛感觉到对方的手指在他的伤口上缓慢地划过,那些皮开肉绽的地方被这样触碰,本来是一件令人感到疼痛的事,但在药物的影响下,疼痛减轻,快感则顺着相互接触的地方爬上骨肉。
库洛洛不可抑制地加重了呼吸。
女孩儿感到一股奇怪的好笑来,她惊讶地说,“……你勃起了,你这样的人也会有欲望吗?”
库洛洛从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喘息,“当然,我是个正常男人。”
女孩用那些沾着粘稠的血液的手指抚摸他的乳头,看它们慢慢变得挺立坚硬,“……你真嬴荡。”
库洛洛轻轻地笑了一下,他的神色从容得好像这一切事情就不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一样。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药物和女孩儿的双重刺激之下,他的阴茎已经勃起,紧贴着小腹,前端甚至流露出了一点透明的黏液。
女孩儿用酒精擦拭库洛洛颜色偏淡的乳头,当水汽蒸发时,体表的温度被带走,体内的温度却逐渐上升,两相交替,库洛洛不得不承认也许情欲是个折磨人的好手段。
女孩儿用食指和拇指捏着他的乳头,将尖锐的针尖对准其间的乳孔,然后插了进去。
“唔——”短暂的沉闷的声音从库洛洛的喉咙里发出来。
女孩儿用指腹在那流血的地方摸了一下。
他感觉到对方柔软娇嫩的皮肤划过自己带着颗粒的乳头和乳晕的周围,一股痒意顺着那里的皮肤钻到身体内部。
他想低下头去闻一闻对方的手腕,将百合花的气息闻得更清楚一些。
穿环这样的举动,是为了在身体上佩戴作为情趣的装饰物,但女孩儿却没有这个打算,她的所作所为似乎只是单纯地为了给予库洛洛痛苦。
女孩的手逐渐下滑,她分开他的双腿,使得库洛洛的整个下体完全地展示在自己面前。
库洛洛感觉到对方的手指在自己的肛口摩挲,从触感来看,她带了橡胶手套。
当女孩儿的一根手指尝试性地进入自己时,库洛洛依然没有反抗的动作。
后穴这个从未有人造访过的地方,括约肌绷得很紧,即使只是一根纤细的手指也很难进去。
女孩儿顿了一下,然后摸了一把库洛洛阴茎的顶端。
库洛洛急促地喘息了一下,“你这样,我会以为你不是来报仇的。”
阴茎流出的腺液沾湿了女孩的手指,她在库洛洛的肛口摸索着,然后无视了肌肉的紧缩,强硬地伸了进去。
“在一切完结之后,我会给你拍照的,你说……我要是把那些照片放到网上会怎样?”
库洛洛的身体一下子绷紧了,对方触摸到了他的前列腺。
他笑着回答,“不怎么样,这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我不是很在乎这些。”
女孩儿又加入了一根手指。
平滑高热的内壁在她无技巧的抽插下逐渐变得温驯松软,她甚至感觉到了库洛洛的穴口深处正在自动分泌出润滑的粘稠的液体,穴肉一张一合的样子像是在吮吸她的手指。
她立刻抽出了出来。
库洛洛的胸膛上下起伏,干涸的血液在泛着情潮的皮肤表面看起来就像是某种昭然若揭的暗示。
女孩儿将一颗颗粉色的跳蛋塞进库洛洛的后穴。
一、二、叁。
她停手了。
不断深入的跳蛋,将前列腺缓缓挤压磨蹭,肛口周围的肉壁也被撑成薄薄的一层。
对方按下了遥控器。
身体内部的玩具开始跳动,窄小紧致的内壁被不断玩弄,在药效的作用下,库洛洛没有感觉到痛苦或者难受,他只觉得口干舌燥,水汽从体表蒸发,身体内部似乎也渗出了水,机器的“嗡嗡”和水声交杂在一起。
女孩儿又将玩具往里推进了一些,她的声音轻轻的,“……不插深一点就会往外掉,是你后面流的水太多了吗?”
库洛洛没有回答,他仰着脖子喘息,多余的水渍从后穴流出来,因为臀部抬高的动作,使得那些液体顺着臀线下滑,也有一些流到了股沟处。
难堪的湿漉漉的下体。
女孩儿将手覆在了对方勃发的阴茎上,机械地做着上下撸动的动作。
但这已经能带给库洛洛足够的快感了。
包皮顺着茎身下撸,将充血赤红的阴茎与对方的手掌完全接触,血管突起的经络在对方的手掌中划过,顶端微张的马眼偶尔会被擦过。
快感顺着脊椎爬上颅腔,再加上前列腺被不断地刺激,库洛洛觉得自己快射了。
但女孩儿很快就住手了,她拿着一根细小的玻璃棒插进了库洛洛的马眼。
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被完全深入,库洛洛皱着眉头,肌肉绞紧,手腕也不自觉地动了动,锁链发出一阵哗哗的响声。
女孩儿的手顺着他的肌理线条向上,然后停在了小腹的位置。
和自己高热的体温相比,她的手指微凉,库洛洛不自觉地抬起腹部,想要更多的触摸。
女孩儿将悬空的手掌完全地接触他的小腹,“……鼓起来了。”
她往下一按。
“嗯——”库洛洛感觉到了来自外部对身体内部的挤压,后穴肌肉收缩又张开,想要将体内的玩具排出去。
他的大脑意识有一瞬间的模糊,如果不是尿道口堵着的玻璃棒,也许会马上射出来也不一定。
“啪”的一声,库洛洛的眼前出现模糊的亮光,
——是灯被打开了。
女孩儿看见他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紧绷的肌肉覆着水光,既性感又淫秽。
她将插在库洛洛尿道口的玻璃棒抽了出来,预设着要达到高潮状态的前精从马眼流出,顺着茎身下滑,还有一些无法避免地被蹭到了小腹上。
“咔嚓”“咔嚓”的声音接连响起,库洛洛知道她这是在拍照。
他只能分出一小部分的意识去思考这些,情欲的折磨和玩具的玩弄使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地失态过。
女孩站在床尾停了一会,然后走到库洛洛的旁边,像之前一样,不断按压着他的腹部。
库洛洛的腹部肌肉绷紧了,后穴开始吞吐。
之前塞进体内的玩具被主动排出,肛口周围的肌肉被撑成透明的粉色,湿漉漉的跳蛋离开体内之后仍然在“嗡嗡”地响动,粘稠的肠液在彼此之间牵连,外翻蠕动的嫩肉也像是在挽留一般。
快感达到顶峰,一股股白浊从性器中射出,有一些甚至射到了他的下巴上。
库洛洛急促地喘息着,从高潮余韵中逐渐缓过神。
女孩拿起一颗翁动的跳蛋,沿着他的身体向上,缓缓划过半硬的阴茎,在马眼出研磨了一下,库洛洛身体一抽,感觉自己好像又要勃起了,然后来到起伏的小腹,挺立的乳头……最后落在了他的唇边,将那些白浊和黏液抹在了他泛着不正常的红色的唇瓣上。
“你现在的样子真难看。”这话语冷淡又轻柔。
因为已经释放过一次了,库洛洛觉得情欲不再像之前一样难以忍受,他将头偏向女孩儿的方向,询问的语气很有礼貌,“玩儿得开心吗?伊芙娜。”
女孩儿的手僵住了,她沉默了很久才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库洛洛说,“你走到床边的时候,我闻到了花香,很特别的气味。”
他又问道,“你什么时候计划的这件事?和我相遇也是有预谋的吗?”
伊芙娜觉得现在很奇怪,她似乎已经能够心平气和地和对方对话了,“不是,难道你忘了吗?是
你主动找上我的,我刚开始并不知道你是谁。”
库洛洛沉思了一下,“的确……我失去意识之前,没有感到任何奇怪,也没有预兆,很肯定你不是念能力者,不过也有可能是可以隐藏的念……”
一瞬间,他想起来了。
伊芙娜的银发和绿眼睛,还有这样使人在无知无觉中就失去意识的能力。
他说,“你是丽赛尔的姐妹?她死了吗?”
伊芙娜嘲讽地笑了一下,“你终于想起来了吗?丽赛尔死了,你把她一个人丢在那种地方……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没救了,只能小声地哭着叫‘姐姐,姐姐,救救我’,那些侮辱过她的人我都报复过了……遇到你的时候我也并不知道你是谁,但在后来清理丽赛尔的遗物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日记和你的照片。”
库洛洛眼睛上的绷带在刚才的过程中已经有点松动了,他从缝隙中去看伊芙娜搁在床上的细白的手指和伶仃的手腕骨,“为什么不杀了我?”
“我们全家都是基督教徒。”伊芙娜说。
“之前报复的那些人……”库洛洛像是在找一个合适的措辞,“你也像对待我一样对待他们吗?”
伊芙娜没有立刻回答,目光冷冷地看了库洛洛一会儿才说,“不是,对付他们不需要那么麻烦……你比他们恶劣多了,本来想从心理上击溃你,但现在看来我错了,你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廉耻心。”
库洛洛笑了,“嗯……谢谢夸奖?”
伊芙娜没有理会他近乎挑衅的话语,从那堆买来的玩具中随意挑选了一根粗大的仿真阴茎插入了库洛洛湿润的红肿的后穴,她打开遥控器的开关,让那根仿真阴茎在他身下模拟性交抽插的动作,然后收拾好自己在这间房间的所有物品,对库洛洛说,“这个锁链是有时效的,大概再过6个小时,你就可以恢复了,纾解的药剂我也留下了,再见。”
她说完以后就转身了,推门之前说了最后的一句话,“魔鬼都像你这样披着人皮吗?”
库洛洛没有办法回答她,新的情欲涌来,在此之前,他只能一个人留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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