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尝了一口,顿时被好吃得热泪盈眶,来不及说话,她干脆伸出两只大拇指。
然后疯狂的在心中替自家小男朋友打call喊666。
李长博这才满意了。
只不过说实话,付拾一吃着这个蛋炒饭,每一口都是满满的感动和受宠若惊:这要是长安城那一帮贵女们知道仙气飘飘的李长博给自己做了蛋炒饭,那还不得拿起家伙就来杀人啊?
这可是陛下都没有的待遇啊。
所以付拾一格外珍惜的吃干净了碗里的每一粒米饭。
就差把碗舔上一遍了。
最后还是李长博看不下去,说了句:“付小娘子还没吃够?那不如我再做一点儿?”
付拾一捧着已经有些略撑的肚子,坚定的摇了摇头,然后将悯农这首诗背了一遍。
强行为自己找了个借口:“我只是觉得粮食来之不易,需要珍惜。”
李长博这才点了点头,放过了付拾一。
吃过了饭两人又去看了看刘远松。
刘远松现在脑震荡的后遗症还没缓过劲儿来,依旧是捧着痰盂吐个不停。
压根什么都不能吃。
因为吐得狠了,连胆汁都吐得差不多了,刘远松现在的脸色蜡黄蜡黄的。
看见付拾一他们的时候,刘远松只是有气无力的招了招手,连话都是没力气说了。
付拾一同情的看了刘远松。
两人默契的都没有跟刘远松说外头的情况,只是宽慰他几句。
又说外头平安无事,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宽了刘远松的心之后,付拾一和李长博这才回去睡觉。
第二日一大早,两人就去衙门带上人,一路直奔昨天的杀人现场。
这一路,差不多就是多半个时辰。
好在并不是在山边上,所以路还算平坦。
等到了死者家门口,村子里的那些人也基本上都围过来看热闹了。
当然死者的父母和兄弟们也来了。
死者的父母和兄弟们脸上,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悲痛的神色的。
李长博第一句就问他们:“你们找到了你家儿媳妇吗?”
结果所有人都摇了摇头,说是没找到人。
死者的父亲骂骂咧咧的说了句:“那个瓜婆娘根本就没有回娘家。我们一路撵过去,人毛都没有看到过!”
付拾一对于这种张口就骂的行为,还是有点儿不适应,于是咳嗽一声岔开了话题:“那有没有可能她是躲到了别的地方?”
“你们有没有一路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人看见过她,或者知道她去了哪个方向的?”
结果众人还是摇头。
只说是没看见。
付拾一和李长博对视一眼,随后都有点儿奇怪:这大白天的,好好的,怎么人还不见了?
正纳闷着,死者的母亲就已经哭了起来:“她到底是为啥子要把我儿杀了?她自己走就走了嘛?,为啥子还要把我孙女子带起走?”
不提这个事情还好,一提起这个事。付拾一就觉得更加纳闷: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小女孩儿,又能走到哪里去呢?
李长博环视了一圈,最后决定先不去理会这件事情。于是缓缓开口道:“我们先进去看看再说,人不会平白无故就不见了。”
肯定是躲在哪里的。
付拾一点了点头。
随后老夫妻俩人就去开了锁。
昨天把门撞开之后,夫妻两个担心家里的东西被偷,所以又特地重新弄了个锁来锁上。
不得不说还挺细心的……
打开大门之后付拾一,第一时间就看见了地上许多带血的脚印。
这些脚印无比杂乱,根本看不出来谁是谁的。
也看不出来行动轨迹。
付拾一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为这个被破坏的很彻底的现场心痛。
既然现场已经被破坏成了这个样子,付拾一也就没有多看直接就往厨房走去。
其他屋子的门都是关着的,只有那间屋子是打开的。
厨房和柴房其实是连在一起的。
终于只是隔了一道土墙。
大概也是怕蹦出来的火星子直接蹦到柴火上引发火灾,所以才特地隔了一道墙。
厨房空地上的正中间有一大滩的血迹。
血迹已经被踩了许多脚,边缘都已经模糊不清。
也只能勉强看出这应该是昨天死者倒在地上的位置。
只是付拾一环视了一圈,并没有看见凶器。
于是她转过头去问站在门外的人:“昨天有人发现凶器了吗?可能是个石槌。”
没有人回应,都只是摇了摇头。
于是付拾一就仔细地在厨房里找了找。
然后付拾一发现了不少的小细节。
锅里是有一锅饭的。
煮的是菜粥。
另外案板上还有一盘切好的酸菜。
以及一个空空的石臼。
石臼不算大,估计是拿来舂蒜或者是舂点什么碎末的。
但是里头的石槌已经不见了。
付拾一就开始到处寻找那个失踪的石槌。
最后就在灶膛的柴火堆里找到了想找的东西。
石槌上面用来充舂东西的那一头,如今已经是沾满了褐色的血迹。
依稀可见还有一点白色的,已经干涸的脑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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