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抓紧时间去在洗漱。
结果还没洗漱完,王宁就派人过来说,他们正好一起吃,李春山也刚从外头回来,叫他们一起过去说话。人多吃得也香一些。
自从在长安城体会了桌餐之后,他们都觉得一家人吃饭时候,还是这样吃饭最好。
而且,王宁为了吃饭方便,连转盘桌子都弄出来了!
付拾一刚来时候,简直是被闪瞎了眼睛:王宁的转盘桌子,没有别的,就一个字:壕。
木头付拾一不知道是什么木头,但是木质细密,坚硬光滑,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木头。
而且桌子上还用螺钿镶了各种花纹,精致得让人觉得在这个上面吃饭,不小心掉一滴菜汤,都是对桌子的亵渎。
等到晚上一点灯,那些打磨过的的螺钿,顿时就又闪烁出了珍珠一样的光泽——一闪一闪,迷人又耀眼。
付拾一没敢问这个桌子多贵,生怕暴露了自己是个穷光蛋的事实。
这两年,付拾一仍旧是没存下来钱——有钱就花光了。要么是投资了仵作学院改造设备,开发机器,要么就是投入了科研——她想试试,看看能不能造出蒸汽机。
只不过这个东西还是太复杂了,光提出一个概念,想要从头琢磨起来,还是太难。至今投入进去的钱,都是打水漂。
但付拾一还是保持了一个乐观的心态:只要在有生之年研究出来,那就算成功!
香喷喷的鸡汤被放在了砂锅里,看似平平无奇,甚至连一丝丝的热气都没有,可实际上却十分滚烫。
付拾一和李长博坐下后,鸡汤就被送了上来,上面一层黄亮的鸡油,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仔细一闻,还有一股老母鸡炖汤特有的那种勾人香味。
将滚烫的米线,鹌鹑蛋,片得比纸片更薄的鱼肉和咸火腿肉,豆芽,豆皮,以及轻薄水嫩的莴笋叶心一起放进砂锅里,沉浸在滚烫的鸡汤里,再略等个两三分钟,就可以动筷子。
米线雪白,用筷子挑出来一根,仔细吹一吹,再放入口中,付拾一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享受!这就是享受!
那鸡汤的香浓,米线的柔韧弹滑,简直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仔细咀嚼,又能有那种米制品特有的淡淡回甘,以及清香味道。
再舀一勺鸡汤,小心撇开油,吹一吹,那种滋味——更是一路从嘴里,暖进了肚子里,再从肚子里源源不断的向四肢百骸浸透而去。
从昨天夜里到现在的疲惫,也至此一扫而空。
三个人显然都饿了,一口气吃完了一锅米线,这才慢慢的有了说话的功夫。
王宁看着三人饿死鬼投胎的样子,也是又心疼又生气:“在外头也该吃点东西。”
这么饿着,饿坏了怎么办?
李春山摇头:“哪有功夫?事情办完了,就好过年了。干脆一口气弄完。”
付拾一也跟着叹气:“我们也没功夫吃。昨晚连婚宴都没吃上。要不是还有泡面吃,只怕早就饿昏了。而且后头那情况,也没法吃。”
王宁还没听说李成家里的事情,此时顿时惊讶:“不是去参加婚宴?怎么连饭都没吃上?”
杜太夫人抱着手炉,也是好奇:“昨天只说晚上回不来,倒没说什么事情。现在看来,怕不是什么好事?”
付拾一就将情况仔细与杜太夫人她们说了一遍,从最开始的新娘跳井,到最后的程傻子寻妹,以及程曦小小年纪却遇到禽兽,这其中的迂回转折,直接将杜太夫人和王宁听得一愣一愣的。
王宁几次都拍着桌子要怒骂了,结果每一次都有转折,到最后根本就连桌子都没好再拍。
等到说完,杜太夫人忍不住有些怜悯:“那程曦小小年纪,却遭遇如此不幸,真是可怜。不过,现在也算是事情弄明白了,还了一个公道。”
王宁也是同情程曦:“那个梅娘的父亲真是畜生都不如!”
付拾一一本正经提醒王宁:“阿娘,可不能这么骂。这不是侮辱畜生了吗?”
前半句王宁还愣住,狐疑的看着付拾一,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但听完了后半句,她登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还特别诚恳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对对对,是我不对。不该这么侮辱畜生。”
杜太夫人已经笑得乐不可支,指着付拾一笑:“就没见过比你嘴损的。”
付拾一摇头,依旧肃穆:“这是实话。毕竟,从头到尾,我就没见过那人有任何的愧疚和忏悔。”
杜太夫人不笑了,轻叹一声:“是啊,这才是最可恨的。”
人都有一念之差的时候,可有些人知道忏悔,知道改过和弥补,这样的人,虽然也做错了事,好歹也不算无可救药。
可像林父这种……就完全是畜生不如。
王宁想了想:“那李成看来还不错,回头春山你倒可以看看。合适的话,让他带着家里人离开几年,正好。”
李春山颇有点骄傲,捋着胡子美滋滋:“咱们李家这一辈的小子我看都很不错。回头我就留意一二。”
看着族中年轻人一个比一个好,一个比一个重情义,李春山就觉得看到了未来李家蒸蒸日上的画面,然后登时更加高兴了。
就连看向李长博的目光,也格外的慈爱。
付拾一笑眯眯的也夸奖李长博:“我们家李县令从来都是断案如神,你们不知道,如今长安城里,人人都管李县令叫李明断!人人都说,只要李明断在,长安城就不会有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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