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块碎片落地,空间立刻震荡起来。
交汇的时间拼出一整个灵魂,尘埃落定,收束力只好悻悻离场。
梦境仍在垂死挣扎,力度却远不如刚才。塞莱斯提亚收割掉又一波荆棘,见没有新的攻击出现,总算松了口气。
她弯腰扶住艾希礼,锋利的精神力这时成了绷带,一圈圈裹住他胸前可怖的豁口。
回溯告一段落,弗洛里安被踢出梦境,重合的时间线自然分开。艾希礼半跪在地上,还嘀嘀咕咕说个没完,塞莱斯提亚只好轻轻推了推他。
“差不多行了。人都不在,你说给谁听?”
上一秒还气哄哄的人顿时哑火,声音渐弱:“你听见了啊……”
……不然呢?
他心脏都在喷血了,还越说越激动,生怕她听不见似的,现在倒想起来扭捏?
而且前面那些话勉强算正经,说着说着就逐渐离谱,“塞莱斯提亚打架特别厉害,我这样的她一只手能打十个”、“塞莱斯提亚特别聪明不教就会,包括切洋葱”……这都什么跟什么?
但艾希礼这样的人,平时看着像是根本不会跟谁发火,生气也只是皮笑肉不笑地冷嘲热讽。难得见到他凶巴巴地骂一次人,新奇之余……确实有点可爱。
骂人的词汇量像个七岁小孩子似的。
塞莱斯提亚把他的脑袋揽到怀里,低声笑了:“还有力气说话,你不会疼的吗?”
“疼,疼死了,”怀里的脑袋哼哼唧唧,“我没力气,你坐上来动好不好?”
塞莱斯提亚一时失语。
艾希礼抬眼瞄她,左手冷不防绕到她背后,握住那段蓄势待发的精神力,硬是把脱离梦境的另一条路封死。
——好家伙,有的人不止爆头狠,对自己下手更狠。要不是他反应快,这女人能面无表情地把她自己戳个对穿。
“……灵魂已经在生效了,总得趁梦境彻底溃散之前出去吧。”
他心里气恼,嘴上却只能求她。
“坐上来吧,你坐上来……我很快的。”
塞莱斯提亚最后还是坐上去了。
顶不住艾希礼央求,骑坐在他脸上。
被温热的舌头舔湿时,也分心留意着他前胸的情况,免得有人兴奋起来乱使劲,崩开伤口再次大出血。
她没被从这种角度舔过,下身从后往前一览无余的姿势除了羞耻还是羞耻,坐下去怕压得艾希礼不能呼吸,抬起来又怕被他盯着那个地方看。
两相煎熬之下,身体倒是迅速进入状态,艾希礼的吞咽声越来越紧凑,却仍然有液体滴落地面的声音不断传来。
他很听话,塞莱斯提亚说乖乖躺着,他就乖乖躺着。胯下布料被撑得紧绷绷,他碰都不碰一下,那个凸起的地方却在她注视下慢慢洇湿了一小块,只是被看就有了反应。
……但,看起来,真的勒得很紧。塞莱斯提亚忍不住替他难受,小心地探身向前,解开裤子,把艾希礼那根和他本人一样会装可怜的性器放出来。
艾希礼却不乐意了。
“你别理它,坐回来一点,我舔不到……”
他舔得正入迷,不管不顾地直起身追着她,像深陷沙漠的旅人追逐幻觉中的泉眼。
塞莱斯提亚赶紧压住他上身,本想用手帮帮他,这样一来只好作罢。
那根肉粉色的东西就这样竖在空气里,顶端上翘了一个仿佛会勾魂的弧度。龟头泛着水泽,很湿很湿,晶莹粘稠的前精从马眼垂下,被摇动的棒身一甩,落在他自己小腹上。
塞莱斯提亚攥了攥自己指尖。有点想……
可艾希礼不放她走。大抵是疼得太久,他多少有些失常,一放松下来就不顾场合作弄人。
柔软的嘴唇含着肉蒂时吮时抿,男人气都喘不太匀,叫得比她还投入。肉棒也颤得厉害,腰胯按捺不住上顶,像是只靠舔她就能舒服到射出来。
她一边抵御腿间要命的酥麻,一边按住艾希礼,不让他再乱动。
“都说了,别……别挺腰,伤口——”
一番手忙脚乱,塞莱斯提亚的耐性终于耗尽。
她推开艾希礼站起来,同时甩出四道精神力,像约束带一样绑住他双肘双膝,把不省心的家伙整个固定在地上。
接着,她在艾希礼愈加湿漉漉、写满了“快来侵犯我”的目光里,抬腿跨过脚下再也动弹不得的身体,轻轻踩了踩兴奋到绷出线条的侧腰,对准那根发情的肉棒,坐到了底。
压低的声线隐含愠怒,似暴雨临境。
“你不是说你快?”
“哈啊……对,我很快的,现在就能射……好舒服……”
艾希礼伸出鲜红的舌头引诱她,唾液乱七八糟地溢着,染得喉结亮晶晶。
他脸色原本因大量失血难掩苍白,此时眼下泛起不自然的潮红,白瓷般纯净无暇的美丽溅上一抹掺杂疯狂的病态,反被勾出些淫荡意味。
饶是正直如塞莱斯提亚,也难免在这时为自己开脱——
他八成是故意的。故意惹她生气,挑起她的施虐欲,想被恶狠狠地欺负,也想被激烈地疼爱。
但她终究上了钩。
“不想死,就给我说到做到。”
指尖几乎抠进地面,塞莱斯提亚缩起小腹,含着在体内又涨大一圈的肉棒,跨在艾希礼腰上起伏摇动起来。那情形说交合亦不尽然,更像泄愤。
至于藏在两腿之间,吞吐着、交缠着打出白沫的部位该算撕咬还是亲吻,则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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