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被卿言摸到高潮之后,何梦露泄尽了大半气力,蜷缩在卿言怀里感受失而复得的暖意包容。
卿言环抱着她,又亲又摸的宠了一会儿,瞥到地上堆放的狱警制服,又起了新的心思。
“何监狱长,”卿言说着,将手从何梦露的腿间抽出来,举到她眼前:“你怎么把罪犯的手指都弄湿了。”
何梦露羞涩又慌乱。做卿言膝下小狗的时候,卿言怎么调笑她,她都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感觉。可卿言叫她“何监狱长”的时候,就好像自己是在以绝对高位的身份屈膝向她求欢一样,原本不介意的身份差距倒成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情趣。
“主、主人……”
“不对吧,何监狱长。”看着吞吞吐吐的小狗,卿言兴致难得的高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难道不是何监狱长提醒我,打报告的话术不合规吗?我作为囚犯对监狱长大人要尊敬,监狱长大人对我说话,也要有命令一般的气势吧?”
监狱生活给卿言带来的第叁个影响,就是她玩弄何梦露的时候比以前更坏心眼了。
何梦露此时可算感受到自尝苦果的滋味,她的主人一向赏罚分明,可又是何时变得这么记仇呢?
她只得挺直腰身、裸着身子,努力板着脸稳定声线:“囚犯32879号,我命令你,把被我弄湿的手指靠近我的嘴边,让我舔干净。”
卿言嘴角的笑意几乎掩饰不住。她一边享受着何梦露羞涩的舔舐,一边在心里盘算要怎么欺负可爱的小狗。
等何梦露将卿言的指尖“剥夺”干净,卿言又重新搂住她,问到:“请问何监狱长还有什么指示吗?”
指示?
何梦露盯着卿言那还沾着薄薄一层唾液的指尖。
过去都是卿言对她发出指示,她只要努力的办到卿言的要求,就能获得卿言的爱抚和亲吻。可她还从没想过自己要指示卿言做什么……
她不由得转过头去看看卿言的脸色,看到卿言翘着嘴角,一副与囚服不太相称的表情。
大概身份差带来的新奇体验,对卿言来说是个不错的尝试吧。
两人的视线对上时,卿言适时地补充了一句:“监狱长的任何要求,囚犯都会无条件地执行。”
任何要求?无条件执行?何梦露的心被这句话勾快了跳动速度。
这个时候如果要求卿言和她复合,卿言也会无条件地答应吗?
不,等等。
何梦露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一切对于卿言来说,就只是一种情趣而已。如果在这时候谈起复合的事情,坏了二人的性致事小,得寸进尺之下把情感复合转为权力关系胁迫事大。
作为监狱长的何梦露,要求作为囚犯的卿言与她复合,真的好吗?
如果卿言真的答应了,何梦露又要怎么说服自己,她们复合是因为彼此相爱,而不是因为她是监狱长,可以切实的主宰卿言的生命呢?
卿言察觉到何梦露的神情转变,猜想她大概是想到了一些她们应该在她出狱之后谈,而不是在监狱里赤身裸体谈的问题。
毕竟过了九年,两人都不再是一腔真心只争朝夕的少女,心思比从前更重,想的自然也就多了。可偏偏未来是那么捉摸不透,让人宁愿止步不前。走错一步,她们便只剩朝夕。
于是她猝不及防地在何梦露的耳垂啄了一口,耳语道:“最好是那种,监狱长大人不用穿上衣服的要求。”
何梦露感觉被卿言吻上的耳朵嗡的一声,酥麻的过电感让她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脸。
卿言一边在她耳畔留下一次又一次的轻吻,一边断断续续地轻声说道:“就算是何监狱长只敢在梦里想想的也可以说。”
可我现在就已经在梦里了。何梦露想,重新被你环抱着,亲吻着,做梦都梦不到这么好的事。
她想不出什么比现在更好的,只好犹犹豫豫,用蚊子哼哼一般的声音对卿言说:“我命令囚犯32879号,把我压在办公桌上,用舌头舔到高潮。”
卿言一愣,这要求倒是蛮普通的。
但出乎意料的普通要求并不影响囚犯32879号坚决地执行命令的态度。
“收到。”卿言说着,直起身子将何梦露放倒在桌面上。
囚犯的两只不自由的手分别禁锢住监狱长大人的双腿,迫使赤身裸体的何监狱长蜷起双腿,翘高双脚,将自己湿润的蜜穴与涨红的阴蒂完全暴露出来。
稀疏却精心修剪过的杂毛正挂着晶莹的粘液,而穴口竟随着被压倒的动作,颤颤着挤出一丝乳白色的液体。这是刚才被玩弄到舒爽的证明,可又隐隐含着一种,被继续玩弄挑逗的期待。
卿言一只手抵住何梦露雪白的大腿,另一只手伸出食指,蘸取何梦露无法阻止流出的液体,在她微微发红的耻丘上画了一个小小的爱心。
嗯,很漂亮。
被卿言短暂摸过,又突然只剩空气在周围的小穴感受到一丝凉意,还未待何梦露有什么反应,卿言便凑上去,以温热的唇吻上那片湿润。
下一秒,粗糙的舌尖就抵上何梦露早被玩弄得过分敏感的阴蒂上。它被拨弄着、吮吸着,被布满味蕾的柔软温度打着圈换着力道挑逗到不自觉发颤。
被吮吸亵玩的感觉让何梦露几乎要叫出声。她紧抓着手边最近的不知什么东西,拼命克制自己呻吟的欲望。
是主人,是主人在舔她。
酥麻的爽感一点一点重新汇聚到小腹,而阴蒂偶尔剐蹭到牙齿的痛感每每让她不由得绷紧身子,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汇聚到了某一个点,而身体的其他部位正在慢慢消失,只有和卿言的双唇贴合的地方才真正存在。
那小小的,还不如蚕豆大的隐秘器官竟这样被一股股热浪送到云尖上,快感仿佛没有极限一般,被那舌尖与双唇推向更难以把控的高峰,无根无线的漂浮着。
何梦露早没了夹紧双腿的力气,在无边的性爱刺激之中,眼前看惯的天花板都变得愈发模糊、无边界起来。
她只知道自己被卿言舔舐着,好像成了世上最美味的甜点,谁也无法阻止她甘愿被吞噬殆尽。
而就像每每被留在最后才吃的红樱桃那样,被轻咬着拨弄的一瞬间,何梦露的眼前只剩一片纯白色。
待到卿言吮够了阴蒂,将舌头伸进两片小阴唇下方的秘穴之时,何梦露这才逐渐感受到,卿言的一只手正抚摸揉捏着自己圆润的股峰。
云尖之上的刺激感逐渐随着口舌的掠夺与给予而飘飘荡荡,好似被风吹着一上一下的羽毛,每一丝柔软的地方都在颤动。
明明是在缓缓下落,可又被什么托着上浮;明明只被舔了小穴,可快感又好像从被迅速聚集的小腹部位逐渐扩散开来,直到好像连脚趾尖与发丝都有被浸在温水之中的舒爽。
“好舒服,主人。”她呢喃着,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是监狱长,而门外就站着自己的下属:“小狗好舒服……”
卿言继续舔食着何梦露的腿间,双手也已经安抚似的在她的大腿内侧缓慢滑动,直到何梦露流不出什么水,穴口不自觉的抽动为止。
“何监狱长,我的任务完成得好吗?”
何梦露半天才靠自己的力量直起上身。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将桌上文件夹的塑料外皮捏的折了角。
她掩耳盗铃般的赶忙将手掌狠狠压在折印上,慌乱地点头。
她的主人永远是赏罚分明的。何梦露想,而这一次次的高潮怎么看也是奖赏。
于是她低着头,态度老实的如同嫌犯自首一般:“主人不罚小狗吗?”
卿言坐回何梦露的办公椅上,看着好像在认真忏悔的小狗,心想如果此时说“你已经不是我的狗,所以没什么好罚的”,大概何梦露会直接哭出来。
何梦露确实已经不再是卿言的小狗。
她们分手的那天,卿言把话说得很决绝也很明确。可九年前的她只是卑劣地用着最能刺伤何梦露的方式将她推远,此时此刻即使是玩笑,她也不想提及何梦露的旧伤疤。
那是她造成的旧伤疤。
于是,早已不是何梦露女朋友、也大概算不上何梦露主人的卿言,用主人的口吻对何梦露命令道:“那你就说说看,自己做的哪些事情需要被惩罚吧。”
何梦露从桌上下来,双膝弯曲着打开,跪在卿言的双腿边,半坐在卿言的膝盖上,认真的回答着:“我……相信了王贇才伪造的证据,怀疑你是杀人凶手;在自己管辖的监狱里实施私刑,且在用刑过后对你的遭遇不闻不问,并有意造成你在监狱里被人孤立的生存状态。我还……我还计划要杀你。”
卿言挑眉,“详细说说你的计划。”
两人这一来二去,若不是何梦露什么都没穿,而卿言穿着蓝色囚服,这画面就好似卿警官在审嫌犯似的。
“我想,如果你在我面前亲口承认是你杀了傲君姐,我就……用枪抵着你,把你逼到窗边击毙,然后将你的尸体推下去,让其他狱警补几枪,制造你逃狱的假象。”何梦露老实交代着自己只完成了第一步的杀人计划。
“一个本来就要处死的死刑犯,搭上何监狱长的大好前程,这好像不太划算吧?”卿言提出疑点。先不提她临场举枪不开保险的细微心理,何梦露的计划未免太草率,如果她真的是个一手遮天的黑警、能与其他黑恶势力里应外合倒还好,可她怎么能确定自己手下的狱警不会正义感爆棚的举报呢?
何梦露低着头,小声回答:“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卿言的心随着她的回答塌了一块。
何梦露是卿言的一切。卿言曾经不敢去正面承认这件事,因为卿言不想承认自己除了何梦露之外一无所有。
可现如今她才意识到,就算她并不是何梦露的一切,就算何梦露有着美满的家庭,有着爱她的父母,有着被赋予期待的人生,就算卿言心中的何梦露幸福到似乎缺失爱情仅仅只能算一种失落,可她依旧是能压垮何梦露防线的那最后一根稻草。
何梦露什么都有,可卿言却能轻易的让她的幸福崩塌。
所以卿言才不能垮。
“实施私刑和不想活了这两件事,确实该罚。”卿言下了最后判决:“缓期执行。现在嘛……穿上衣服,我们谈谈。”
待到何梦露将衣服重新穿好,房间里旖旎的气氛随之沉寂下来。卿言也站起身来,示意体力几乎耗尽的何梦露坐下。
“你没有什么想要问我吗?”
何梦露明白卿言在暗示她什么。
就算她是监狱长,两人在监狱里频繁见面也太惹人注目,所以尽管两人刚刚才经历了误会解除的温存,却也必须立刻去面对两人都不想去再次直面的话题——何傲君死的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谁也不愿回想起那个听到何傲君死讯的早上,谁也不愿让何傲君的死状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何傲君是卿言的支柱,而对曾经的何梦露来说也是如此。何傲君对两人来说都太过重要,她们最能明白彼此提到这个话题时的痛苦。
可身处囹圄,谁又能说服自己逃避到温柔乡之中呢?
于是何梦露还是与卿言对视,问出了那个问题。
“我想听那晚发生在你身上的事。”何梦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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