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 - 第十三章“沈昕，够了。”

    临近校门口，沉昕扯了扯祁执的衣角。
    少年偏过脸，乖乖地将自行车停在了路边。
    “怎么了？”祁执轻声问。
    沉昕抓着笔记本匆匆地下了车，她抻长了脖子往校门口处打量着，确定没有危险后，才小心翼翼地靠在少年的耳边道：“罗老师不喜欢我和你有关系。”
    祁执抬起眼，浅棕褐色的眸子沉寂地盯着她。
    “所以我们在学校里必须保持之前的样子，”少女顿了顿，娇媚的脸上写满了一本正经，“我可以对你死缠烂打，但你不可以对我有一丁点儿的回应。”
    祁执皱了皱眉，显然不太喜欢这个建议。但还没来得及反驳，就看到一只白皙的小手又悄悄地拉住了他的衣角：“你也不想看到我被分班吧？尤其还是被分到高二四……”
    “班”字还没有说完，面前的少年就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原本还委委屈屈的沉昕瞬间喜笑颜开，她收回扯着衣角的手正打算转身离开时，手腕处，一阵大力传来。下一秒，她被迫撞上了一个充斥着椰奶香的少年胸膛。
    炽热的呼吸尽数地喷洒在她的头顶。
    突然的亲昵让沉昕的脸颊像火一般地烧了起来，她埋在少年的胸膛处又羞又怒：“这里……会被人发现的！”
    沉昕正要挣扎，少年却抿着唇，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盖了个章。
    “有些事儿虽然现在不能做，但别的可以。”祁执沉声道。
    沉昕愣了一秒，后知后觉才挣脱了祁执的胸膛。
    被挣开的少年并不恼，勾唇看了她一眼，就踩着自行车离开了。
    直到少年的背影彻底消失，站在原地的沉昕才将手掌按住胸口，试图安抚那颗慌乱跳动的心脏。
    *
    这大概是沉昕上过最轻松的一天学。
    罗洁老师因为家里有事请了叁天假，高二一班的课程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但教室里的氛围始终有些不同了。
    沉昕撑着头直勾勾地盯着祁执的后脑勺。
    至少，她敢在教室里明目张胆地盯着祁执，甚至还能做一些小动作。
    想着，沉昕伸出脚，轻轻地踩在前桌的椅子脚上，一下又一下地踢着。
    声响不大，但足够恼人。
    可祁执却始终旁若无人地埋头用功着。
    沉昕抿抿嘴，正打算加大动静时。清脆的上课铃声响起，中止了她的恶作剧。
    顶着地中海头型的生物老师走了进来，推了推他鼻梁上的高度眼镜，随意寒暄了几句，便组织大家带上生物书去了另一栋楼的实验室。
    安静透过一丝寒意的实验室内，周尧谨慎地摆弄着操作台上的仪器和量杯，而沉昕则是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翻弄着教材，一双杏眼却悄悄地盯着后排的祁执。
    实验室内，生物老师只留下一句“同桌两两一组进行实验”后就走了，周尧便自觉引着沉昕同坐在一个操作台上，而祁执……
    沉昕眨了眨眼，祁执同桌的小胖子请了假，“香饽饽”祁执拒绝了许多其他同学伸来的橄榄枝，毅然决然地坐在了实验室最后一排的操作台上。
    最后一排操作台的座椅后堆放了许多荒废的器械和柜子。逼仄的空间里，将近一米八的祁执显然有些束手束脚。
    这样的祁执看着竟然意外地有些可怜，沉昕轻轻叹了口气。
    一旁的周尧愣住，悄悄地看了眼拿着书颇有些垂头丧气的沉昕，手上摆弄液体的动作更是快了几分。
    终于，等周尧拿着调配得差不多的液体量杯站在沉昕的身后，正准备叫她一起操作时，却被沉昕突然的一个抬手动作将量杯打落在地。
    清脆的一声响，透明量杯承载着五颜六色的液体垂直落地，在白色的瓷砖上竟绘制成了一张抽象画。
    沉昕愣住，连忙说着对不起，一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大块的玻璃碎片捡起。
    周尧面色一惊，快步走到后排将清洁工具拿了过来。
    一阵手忙脚乱后，两人才将操作台面整理完毕。
    “周同学，实在不好意思哈……”
    周尧眨眨眼，脸颊处飞快飘过一抹红。他挥着手，正想说没关系时，面前的娇媚少女咬着唇，小心翼翼道：“要不我还是和祁执一组吧，还是不要拖累你了。”
    周尧的手停滞在了半空，他愣了叁秒后，才道：“不、不是拖累的……”
    还没等周尧的话说完，眼前的少女早就转身离开，背影压抑而又欢雀着。
    周尧垂下眼，目光落在了地面上遗漏的玻璃碎片上。
    他撑在操作台上的手掌不自觉地握成了拳。
    *
    站在祁执面前的沉昕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完全没了之前的心不在焉，反而自告奋勇地抢过了祁执手上的量杯，一本正经地做起了实验。
    前排的刘蕾转过身看了过去，嗤笑一声，小声地说了句不要脸。
    在沉昕的不懈努力下，她和祁执的新小组成功被留了堂。
    没有别的原因，只是沉昕做得实在太逊了，根本达不成老师合格过关的要求。
    层层灯光熄灭，偌大的教学楼里只剩下了实验室内的沉昕和祁执，就连生物老师也先行一步去吃饭了。
    沉昕也终于将量杯送回到祁执的手上。
    祁执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迸裂。
    “干嘛啦……”沉昕皱眉小声抱怨道，“我这不是……想你休息一下的吗……”
    祁执叹了口气，快速地操作着手上的量杯与仪器。
    沉昕撑着脑袋好奇地打量着祁执的动作，看着，看着，目光便从色彩斑驳的化学液体转移到他修长的手指，再到少年认真坚毅的脸庞。
    看着看着，沉昕的坏心思就涌了上来。
    她先是恶意地收走量杯的放置架，在祁执两只手里都拿着不同的量杯时，再悄悄地掀起少年宽松的校服衣摆，将右手伸了进去。
    就像那天在巷子他对她的那样，沉昕的手指在少年的腹部游荡着。
    早在校服衣摆被掀开的时候，祁执就察觉到了沉昕的小动作，他皱着眉严肃地看了她一眼，目光警告着她不要乱来。
    沉昕挑了挑眉，原本只打算在腹部游荡的手径直滑向了胸膛，在食指滑过少年微软的茱萸时，还恶意地捏了捏。
    “沉昕。”祁执一字一顿道。
    “怎么……是这样捏得很舒服吗？”沉昕下巴搁在祁执的肩膀上询问道，却发现少年的耳尖早已羞红一片。
    沉昕勾着唇，手指不停拨弄着少年的茱萸，另一只手也顺着衣摆的下方伸去。在勾勒住少年裤腰时，握着量杯的少年终于绷直了身体。他转过头，侧脸轻柔地擦过少女的唇，声音却嘶哑得可怕：“沉昕！”
    沉昕扑哧一笑，捏着乳头的手更是百变花样：“怎么……许你在巷子里胡来，就不能让我在实验室里乱来咯？”她靠在祁执的耳边，故意低声道，“还是说，你怕这里有监控？”
    沉昕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悬挂在门后隐隐红光的摄像头。
    “放轻松……你自然点，它就不会发现。”沉昕说着，另一只手轻巧地穿过裤子直接进入了少年的隐秘叁角区。
    细长的手指大概地描绘了一下隐在内裤里那物的轮廓，却不小心引起了那物的警觉，原本的软塌正逐渐开始硬挺，就和少年胸前的茱萸一样。
    口嫌体正直。
    沉昕笑了，她压低声线，如同引人入狱的魔女：“祁同学你不乖哦，在这么神圣的地方怎么能想这么污秽的事呢？”说着，沉昕隔着内裤轻柔地握住了少年的命脉，“我，要惩罚你。”
    被握住命脉的少年闭着眸，面色如常，抓着量杯的手掌却青筋爆起，用力得可怕。
    内裤里，少年的东西又肿大了几分。沉昕顺着布料上下撸动着，顺带还捏了捏藏在下面轻微颤抖的两颗睾丸。
    少年闭上眼，裹满情欲的低哑声呼之欲出：“沉……”
    来自异性的陌生快感甚至让他无法完整地喊出她的名字。
    “我在呢，祁同学。”沉昕说着，手上撸动的动作更快了几分，少年的脊背绷直得可怕，靠在一边的沉昕甚至能感受到少年顺着情欲牵引的蓬勃血液与炙热气息。
    她偏头望着少年。绷着的下巴、红润的耳尖、紧闭的双眸和微微颤抖的细长睫毛。
    沉昕勾着笑，停止了撸动。细长的手指开始顺着柱身由下往上地描绘着，最后再悄悄地停留在龟头处，透过微凉的冰丝内裤，轻轻勾勒出马眼的形状，最后轻轻的一压……
    清脆的一声响，少年手中原本紧握的量杯，碎成了渣……
    沉昕望着操作台上量杯的残骸，眉毛一挑，不知是打趣还是认真道：“那天在巷子里，我就感觉这家伙不小了，没想到还挺大……”沉昕顿了顿，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见为实……”说着她便弯腰想一探究竟时。
    实验室外，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祁执一把抓住了沉昕继续捣乱的手。他睁开眼，浅棕褐色的眸子里布满了血丝，目光深邃地盯着门外。
    实验室的门被推开，嘴角还带有一颗饭粒的生物老师探出头，问：“祁同学、沉同学，实验做得怎么样呀？”
    祁执牢牢地坐在椅子上，脸色却深沉得可怕。
    沉昕率先站起身，笑脸盈盈道：“老师，很快就好了。”
    生物老师点了点头，只嘱咐了一句“两人早点做好早点放学”后便走了。
    实验室内再度只剩下沉昕和祁执二人。原本旖旎的气氛早已挥散，沉昕偏过头，细若无骨的手掌正顺着少年的大腿发起进攻时却被祁执狠狠抓住。
    少年布满血丝的眸子望着她，压抑的情绪深沉得可怕：“沉昕，够了。”
    沉昕眨巴眨巴眼，只能乖乖地靠坐在椅子上，看着少年有紊不乱的操作着，但事实真的这样吗？
    沉昕偏头，深蓝色的校服裤下，少年隐在裤头内的欲望正高昂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