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不言语,唇角抿的紧紧,也不看他,只侧过脸去视线落在不知何处,眼泪簌簌地掉。
裴厉松开箍着她腰的手,径自点了一根烟,眉目深深,沉得吓人。
怀里的小姑娘哭到不自觉抽噎,搁在他身旁的脚趾都蜷得紧紧。
烟雾徐徐在他唇齿间溢出,丝丝缕缕地往上漫,那片灰色在她眼前散开时,他想,他的耐心也要散完了。
“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话?”他整个人像是闲散极了,漫不经心地往后仰,就拉开了两人之间暧昧的距离。
烟灰虬结成一簇,灰的是他密不可宣的过往,白的是他身份的名不正言不顺。
看吧,你总是这样。
为什么不能坦荡些呢?承认爱我有那么难吗?
因为关系的背德,因为痴缠的不伦,所以我们就不配拥有爱情吗?
如果真的要我死心,又何不自私些,又何不假装不知这所有一切,心安理得地接受我所有的付出。
不断地用拒绝和否定来把我们之间划得泾渭分明,这就是你要的吗?
不过,名不正言不顺又如何?他裴溯的妻子,不也逃不开被他裴厉的灰白沾染么。
他用夹着烟的那只手去勾她鬓边被泪洇湿了的发丝,烟灰就簌簌地掉,落在她颈窝,锁骨,胸前也沾了些。
裴厉嘴角挂着调笑,颇轻佻地勾着她颈间的灰蹭到她下巴上,一下比一下刮得用力,也不介意女人的泪珠顺着指节向下滚。
“什么身份呢?他歪着头看她,语气温和得发厉。
不知是疼的狠了,还是哭的难以自抑,她唇珠上那一点朱红密密地从伤口里渗出来,随着她不自觉抖动的身体颤颤巍巍地晃,晃得裴厉胸口的野兽要收不住笼。
“你想我以什么身份呢?”视线里水雾迷蒙,她怕会发出哭腔,只放轻了声音,声音小到她自己都要听不见。
“我又能以什么身份呢?你跟我讲啊?”终于收不住声,也收不住对他的怨,抬起胳膊就要推开在她下巴上作弄的男人。
唇珠上那一点朱红落下的一瞬,裴厉掐住了她的后颈,深深地吻上了她。
放任女人如何捶打他,放任女人如何崩溃地哭,这一次,他都不想再迁就。
舌头用力舔舐女人唇上那小小的一颗,他尝到了血腥气,在舌尖来来回回挑逗勾画,嘴唇不时吮吻。
她紧紧抿着唇吗?
早就燃尽的烟蒂被他在脚下碾灭,他掐着女人的下颌,迫她张开,小小的一节粉舌就无处可躲。
他伸进去搅,刻意地舔她上膛,顶弄她舌下的系带,舔的色情。唇齿交缠时候,她舌尖的唾液被他扫荡式的含吻过去,剐蹭她腔道里敏感的舌根。
女人大口大口地喘息,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忽地,他哺过一大团直直送到她舌根,她被呛到咳嗽,他却不放过她。
泪水的咸涩,几不可闻的血气,暧昧纠缠下落在下巴上的淫丝。
女人还媚眼如丝地大口喘着气时,男人早已抽身,掐着她后颈迫她仰着头看她,瞳仁深得发沉,像极了情侣之间的呢喃温存。
离得太近了,她甚至能感觉到两人的睫毛都簌簌扑闪在一处。
“苏郁,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女人的颈动脉在他手里汩汩跳的欢快,脖颈却纤细得叫人心生怜悯。
不过她从不怜悯自己,所以……“所以,你再别想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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