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住在凯罗尔的房子里,因为星际对星际恶兽的了解有限,只知道这个物种什么都吃,十分可怕,没有具体的食谱研究资料。
再加上凯罗尔也懒得关心情敌的营养均衡,于是猫猫狗狗的方便粮,买了一堆,看着心情给他倒。
一天十顿,塞索给啥吃啥,给多少吃多少,吃得兴起,还会把饭盆一起啃了。
完全看不出来饮食偏好,以及营养不良。
最后一堆牌子的粮中,因为汪汪牌狗粮某一天搞活动,买十袋,附送一只超级大狗盆。
于是一家之主大手一挥,最后塞索的食谱,就固定成了,一顿十袋狗粮加一只狗盆,从此某只星际恶兽成了汪汪牌狗粮的忠实食客。
塞索的肚子里就屯着很多汪汪牌狗粮,和堆成山的咯嘣脆的饭盆。
塞索红通通的眼睛,盯着青酒,伸出爪子,在她脸颊上戳了一下。
陷进去一个软软的涡。
他又凑过去,舔舔那个涡,亲了一下。
塞索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青酒,她吃凯罗尔制作的食物,会露出开心的表情,凯罗尔的食物将她哄得很开心。
而那只虫子制作的食物,以及星舰上的食物,都不能令她露出那种愉悦的表情。
所以那只虫子,和星舰食堂,都是废物。
凯罗尔很擅长饲养小酒,虫子差远了。
塞索努力措辞,用尽自己这段时间在宝宝课堂学到的知识,组织语言,写了一篇小作文。
“他没用,得很。我们,先用他,扫地。等凯罗尔回来,他就没用了,就丢掉他。”
星际恶兽塞小索十分无情:“他,哪儿都比不上,凯罗尔,还没钱。他在吃,我们的软饭。废物虫子。”
被青酒普及过的塞索,对软饭男很有理解。
青酒托着腮,逗他:“这样吗?”
青酒:“可是,我们的钱都是凯罗尔的,他是在吃凯罗尔的软饭,我们也都在吃凯罗尔的软饭呀。他和我们不是一样的吗?”
塞索被这个逻辑绕住了。
开动僵硬的脑筋想了想,他给出一个回答:“他和我,不一样,他不喜欢凯罗尔。”
塞索看到过那虫子,偷偷瞪凯罗尔。
青酒:“那塞索喜欢凯罗尔吗?”
塞索:“……”
塞索:“我当然,讨厌,凯罗尔。他快点,死掉!”
好家伙,双标得理直气壮。
青酒提了提鱼竿,没有鱼,于是她将鱼竿放在膝盖上,教育叁万多岁的文盲小恶兽:“那塞索和花花有什么区别呢?你们都讨厌凯罗尔,但都是在花凯罗尔的钱,吃凯罗尔的软饭。为什么塞索可以一直和我在一起,花花就要被丢掉呢?”
暗灰色长发稍稍掩住那张邪美的反派脸,阴戾精美的五官巧夺天工。
塞索不假思索:“因为,你喜欢我。”
他一脸理所当然,仿佛这是什么世界真理,可以对抗所有的逻辑。
无师自通了高傲冷酷的神情。
青酒笑了,摇摇头:“好了,塞索乖一点,我们不可以随便将朋友抛弃,除非他自己想要离开。”
她抬手顺了顺他的长发,“塞索现在还不懂,以后就会懂了。”
她不强求他懂人情世故,一力降十会,没人可以强迫一只星际恶兽,他也不必要硬生生去弄懂那些人际关系的复杂。
只要有她在,这只星际恶兽就永远不会狂化,他的缰绳紧紧握在她的手里,乖巧温顺。
进谗言失败,塞索抽出尾巴,在青酒腰间捆了两道。
吹枕头风不是他擅长的方面,或者说,除了吃吃喝喝舔酒酒,就没有他擅长的事。
塞索过了一会,突然冒出一句:“我会有钱的。”
他不能一直吃软饭。
塞索的思路突然打开了,他忽然想到,如果凯罗尔真的突然死掉了。
那独自养酒酒的他,没有钱,就不能给她买好吃的,也不能买新衣服,也不能念书……
从出生以来就在漂泊的星际恶兽,突然产生了搞钱的想法。
青酒十分鼓励他的想法,支持他上进:“塞索要怎么赚钱?”
他将维拉尼卡啃成那个德行,凯罗尔赔了一大笔钱。
就这破坏力,能做啥赚钱。
塞索沉思。
青酒:“你要卖你肚子里的那些玩偶娃娃吗?”
“不。”
塞索反应很快,捂住了自己的肚肚,这里面都是他的宝贝,肚子里面的东西,和坐在他身边的酒酒,都是他的命根子。
塞索打消青酒的主意,似乎生怕她要卖他的娃娃。
塞索:“都是,我喜欢的,全是小酒,我的,都是我的!”
青酒咬了一口红果子,果然很甜,汁水充沛。
她又道:“那你怎么有钱?”
她告诉这个踌躇的门外汉:“钱是赚来的,而赚钱的方式有很多,一般有两种途径。一个是做生意,做买卖赚钱,比如说你兜售那些小娃娃,这就是做生意;另一个是打工赚钱,给有钱的人打工,帮他做事,然后获得报酬。”
当然还有诸如网络诈骗什么的违法犯罪途径,这就不能教坏小朋友了。
塞索不假思索:“不做生意。”
谁也别想,抢走他的宝贝。
星际恶兽开动着脑筋,苦恼地想着怎么挣钱的时候,青酒已经吃完了果子,也钓上来了两条鱼。
花花殷勤地帮忙烤鱼,他还找到了许多植物,都是气味独特的。
青酒甚至在里面发现了一株辣椒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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