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哥叫人把汪洋送到了私人医院,在路上汪洋就开始吐,到最后竟然真的吐出了些红色。
其他几人以为汪洋没事,在汪大哥走后各自回了家,谢程回去时都半夜三点了,还有十二个小时起飞,行李还没收完。
谢程不敢进房间,先去衣帽架整理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把叶辛的行李箱打开,检查有没有不可以托运的东西,折腾结束后,太阳已经不知不觉快要升起,谢程定了个闹钟睡了三小时。
闹钟响后谢程去房间叫叶辛起床,自己则约好了车,洗漱完毕后,就开始把行李往下面运。
等两人顺利登机后,叶辛看着谢程的黑眼圈,难得没有折腾他,让人在商务舱躺着好好睡了一觉,自己则在一边吃吃喝喝看电影。
一晚上医生护士围着小少爷转,看着大少爷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几个人都绷紧了神经去给汪洋洗胃。
汪洲在走廊抽着烟,感觉有些疲惫,但还是守着手术室门口,也没敢告诉汪父汪母,尤其是他那位喜欢担心的母亲,要是知道了,肯定更乱。
“老公,你回来吗?宝宝一晚都在闹,估计是想你了,你都一周没回来看看他了。”
温缨的电话让汪洲更烦躁:
“育儿嫂呢?你要是不会带也不想带,就抱到我妈那边去。”
温缨本想着借着这个机会见见汪洲,在自己生完小孩后,汪洲每次来也只是看孩子,和自己很久没有亲密过了。在上次怀孕时闹着让他辞退秘书后,温缨就被关了禁闭,生透散子才被安顿到汪洲的房子里,离开了温家。
但快两个月了,到现在汪洲也没碰过自己,听说最近他去俱乐部很勤,温缨自然是不甘心又害怕。没想到时机不赶巧,正撞上男人火气大的时候,电话被挂的果断。
夜秘书这才匆匆赶来,带着汪洲的换洗衣服,把人送到另一间私人病房里去洗澡:
“汪总,您先去换衣服,我在这儿等汪二少。”
接到通知的夜笙还没来得及换上职业装,穿着短袖短裤,看起来和男大学生没两样,两条腿白花花明晃晃的。
好在这时汪洋已经被推了出来,汪洲才移开眼。医生说没有什么问题,主要是要住院休养几天,打点营养针和护胃的药。
汪洲道了谢,按了按太阳穴,叫护工去守着,有事去楼上喊自己,说罢带着小秘书上了楼,也住进了vip病房套间。
夜笙动作迅速地去卫生间放水,滴了几滴助眠的精油,设置好温度和水量。出来时看见汪洲躺在沙发上,皱着眉头,熟练的上前,用恰到好处的力道,给人按摩头部。
汪洲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一些,闻着夜笙指间的香味,疲劳缓解了很多。他将人拉到了身上,闭着眼手却很明确的抵大了男人的内裤里。
“别…汪总…没锁门…”
又几乎是瞬间知道自己失言,夜笙跪在地毯上等待惩罚。
“看来我还是没教好,罚少了?”
苍白的脸睫毛颤抖,夜笙被男人一只手拖到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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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醒来时觉得胃里火辣辣的,护工立刻按了铃,不到一分钟医护团队就开始给醒来的小少爷做检查,仔细交代了病情和治疗方案后才离开。
伸手拿起床边的手机,下意识点开了徐熙的头像框,迟疑片刻,却又退了出来。打开相机,来来回回拍了几十张照片,最后才选了一张打预留针的手背,默默发到了朋友圈。
很快手机不停震动,朋友圈下都是清一色的关心,却偏偏没有他等的那个人,消息栏里各种被数字化的女孩争先恐后的献爱心,他却再也不想回。
心烦意乱。
下午老章三人来看汪洋:
“昨天要你别喝你非要喝,果然喝到医院了吧。”
封泽靠着墙,难得数落了没有精气神的汪二少。汪洋问了句程哥呢?其实是想看能不能通过叶辛,知道徐熙的消息。
“程哥嫂子三点的飞机,刚起飞没多久吧。”
汪洋却猛地坐起身,问道:
“他们去哪了?”
几个人顾左右而言他,汪洋咬牙切齿:
“是不是Y国?”
“你自己猜到的,可不是我们说的啊。”
听完汪洋作势要起身,却被几人按住:
“刚刚医生都说了多少养三天,汪大哥说你不好好养,别想拿护照。”
“我他妈老婆都没了你们按着我?”
几个人都震惊的看着汪洋,不敢相信万花丛中过的汪洋会脱口而出这两个字。之前还因为婚约把徐熙折腾的够呛,现在居然承认对方是“老婆”?
连汪洋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嘴巴。
他像被抽了骨挖了心,瞬间无力,靠在床上,一只手臂搭上了眼睛。
沉默叫嚣,将少年一点点吞噬。
几人拍了拍汪洋的肩膀,难得没有打趣,悄声离开了。
汪洋眼眶很红,像被遗弃的小兽。
冰冷的液体沿着细管注入到炙热的血液里。一点一点,手背变得冰凉,一点一点,似乎连心脏也进入寒冬。
六月底是烈艳与蝉鸣,病房里的少年却全身冰冷,仔细观察,还会发现他的手背在不停发抖。
胃连着心脏,心脏连着胃,似乎都空空的,似乎都在流血,似乎都失去了温度。
汪洋不敢点进徐熙的朋友圈,不敢看见那双男人的手,只能死死盯着聊天框。
可惜他在晕倒前也没有等到那个人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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