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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1:苏格兰的线和波本的交织在一起的,虽然但是,苏格兰是纯爱呢
2:预警,苏格兰线主要走剧情,车很靠后,想看车的小天使需要多等等
3:希望我能写出来想要的感觉吧,虽然我很菜鸡(只要我先骂我自己,那就无事了hhh)
正文
【小姐您看见地平线了吗?太阳虽然落下了但是在遥远的地方它同时也在升起啊。】
沿着年轻的警校生手指的方向,两年前的平宫遥在那红通通的天边,似乎真的看到了他口中说的景象
可是在她的心里,光不在遥远的地球另一侧,而是在她身边
她没有看身边的意气风发又温柔的青年,而是认真的看着他说的远方
弯了下唇,应了一声低不可闻的:“嗯。”
或许她的悲伤都会随着风被带去天涯海角
她会一辈子记住他,记在心里,永远不会忘记
但是他们不会再见
就让你成为我心里最美好的秘密吧,我的警察先生
许久之后,被惩罚过的平宫遥收拾好了自己,小腿酸软地从酒吧的二楼慢慢下去
她身心俱疲,扶着栏杆走出了印有乌鸦图腾的酒吧,一楼的人都已经走完了
她长出一口气,紧捏的心脏也得到了片刻的放松
她不知道其他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听到了多少,她一直在组织里就是个可笑的存在,被无数的眼睛盯着然后在背后嘲笑讥讽的次数多到她已经不在乎
只是偶尔会在深夜的时候一个人感到疲倦,她厌烦这样没有尽头的生活,两年多了,平宫遥发现她的心原来不是无波无澜的一潭死水
原来,她还会疼,会难受
不是因为琴酒,也不是因为莱伊,而是因为苏格兰
只要他看她一眼,她还是会感到被捅了一刀那样疼
没有人能知道,在酒吧里看到新成员长着和救她的警察一模一样的脸,那一刻平宫遥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仿佛整个人被扒光了扔到雪地里,那种寒冷和耻辱几乎要令她死去
不要看我
她在心里默默祈求
不要看我的脸
可是她还是毫无尊严的被琴酒拖走了
早在看见苏格兰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了,他是打入组织内部的卧底,是来让组织覆灭的太阳
他仍然是纯白的青年,可是她却深陷罪恶的泥潭不能自拔
巨大的反差令平宫喘不上气,她甚至悲哀的想到:等到组织倾覆的那天,等到正义来到那一天,她是不是接受审判以后死在他的手里?
如果是这样,对她而言也算是幸福的结局了吧
平宫遥双手抱臂,想要快点回到住的地方休息。她今天晚上还要赶一篇论文,最迟也要周五写完交给导师看。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必须往前赶,赶在出任务之前把第一稿写出来。
一抬头,路的尽头是一个挺拔消瘦的背影等待她
平宫遥乍从黑暗里出来,不适应的眯起眼睛,伸手挡了挡光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
“留一下联系方式吧,有任务需要我会联系你。”苏格兰把手机拿在手里,等着她的号码
平宫遥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绪,机械的报给他一串数字
“如果没事尽量不要联系我。我白天还要写论文,平常也有别的工作,如果出任务提前联系,我需要时间准备药品器械,还要请假。”
“我怎么称呼你?”
平宫遥顿了一下,垂下眼帘:“名字不过是一个称谓,只要你知道喊的人是谁,斯诺,黑泽,雪子,或者别的什么称呼,什么都可以。”既然无法和你用本名呼唤对方,那么这些假名字叫的哪一个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从他的身边走过,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不用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只会喊你苏格兰。”祝您武运昌隆
她隐去了后面的话,从他的视线里渐行渐远
斯诺的话在诸伏景光的大脑里如同一条看不见的线,串起了几年前他们离别前的对白
她是组织的人
是获得代号的高级成员
而且还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应该在第一时间找个机会杀了她,或者立刻撤退保全性命
但是诸伏景光两个备用方案都没有选,不知为什么他的眼前总是会浮现出和她初见的画面
诸伏景光眼神黯下来,他才刚获得代号是冒险继续潜伏还是撤退呢?
他如果现在撤退……那么零该怎么办?零就连一个可以交付后背的人都没有了
他和零的性命都已经在悬崖边上,只要斯诺说一句话,只要一句,他就完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自己在警校念书的时候警惕心这么差
如果能重来一次,他真想回到过去扇自己一巴掌,救人就救人,那么多话干什么?
他都说了多少自己的信息啊
一遍又一遍的和少女重复:【我是警察,你不要害怕】
【相信我,请你相信国家】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还是两年前斯诺没有和他交换姓名,不至于错的太离谱
如果因为这种原因而让兄长和其他的朋友受到了伤害,他一定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所以诸伏景光决定跟踪黑泽雪子,近距离观察她,如果稍有风吹草动他就会解决掉她
夜深了,诸伏景光把消音器装到枪上,他已经摸清了黑泽雪子住的地方
在z大外面一栋塔楼的单间,房间号码是12A09
因为西方很避讳13这个数字,所以通常会被13楼改写成12A,在《新约圣经》记载,耶稣在最后的晚餐里和门徒共进晚餐,被第十叁个人犹大出卖而罹难,所以他们认为13是不幸的数字。
诸伏景光在黑泽雪子住的楼对面租了一个正对着她的房间,架起望远镜,把窃听耳机戴上
“你觉得斯诺有问题吗?”零调试着镜头的方向,然后把位置让给他
“只是例行检测,以防万一。”诸伏景光听着耳机传来笔尖在纸上沙拉拉的声音,听见黑泽雪子泠泠的声音诵念着一长串专业术语,她念几句就会停下来捋一捋语序,偶尔还会把拼音顺序读出来检查有无错漏的字母
降谷零挑眉,以防万一需要把狙击枪架上吗?还用上了消音器?
你看我信吗?
哼哼
“她在学习,什么动脉,还有些我听不懂的术语,你听一下。”诸伏景光是在对这些医学的专业术语不精通,听来听去也没什么意思
“录下来,我去翻译。”零听了一耳朵也选择放弃
“喂,景。”
“嗯?”
“你要是觉得不对劲就开枪。”
“知道,再观察一下。”
两个小时过去了——
降谷零都把行李箱装好了,“还在盯?你不会要盯梢通宵吧?”
诸伏景光回头看他一眼,“小心总没错,你去睡吧不是早上九点的飞机还要回国吗?”
降谷零临睡前贴心的给幼驯染冲了杯速溶咖啡。“凑合喝吧,等你回日本我给你煮咖啡。”
一晚上黑泽雪子都没有停下来敲键盘和写字,除了打字声音和喝水的声音,她没有在发出任何声音直到天亮
零来和他替换监视:“她都做些什么?”
诸伏景光伸了伸胳膊,缓解疲劳:“还是那样,打字,写字,中间去了一趟卫生间,现在去冲了一杯咖啡。”
“看起来和普通的研究生没有什么区别。”他补充道
“太正常,就不正常了。”零接着他的话说下去:“她是高级成员,不会什么都不做,或许是发现了有监听,景,别掉以轻心。”
“知道,你来替我,我去吃点东西。”
他怎么会不知道组织成员有多危险呢
之所以手软的原因是
是他在害怕
他害怕自己两年前点到为止的关心,才是让那个女孩坠入黑暗的最后一根稻草
景光努力不去想两年前在河道旁救起黑泽雪子的画面,可是女孩忍着泪麻木的脸却在他眼前挥之不去,还有他不小心瞥到的斑斑伤痕,每一道都触目惊心
他是不是做错了?如果当时把黑泽雪子送去警察局,是不是就可以避免如今糟糕的局面了?
答案是不可知
微妙的愧疚混合着负罪感是他迟迟不能开枪的原因
诸伏景光把热水兑到杯面里,看着零神采奕奕的捋了一把金灿灿的头发,心情沉重
但愿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他暴露了也一定要和zero切割开,如果用他的死亡可以换来zero更深的潜伏也不亏。
现在他的命已经交到曾被他救下的那个女孩手里
生或者死只在她一念之间
斯诺、亦或是黑泽雪子
你会怎么处置我呢?
诸伏景光在钢丝线上行走时仍然对此好奇
他笑起来,上挑的凤眼里并没有惧怕之类的情绪
上帝此刻在云端也一定在嘲笑他的愚蠢
区区一介凡人竟然妄想考验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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