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有自己的主意,燕怀瑾便不会做过多的干扰。
直至燕怀瑾松开她的手,缓缓替她斟上一盏茶时,裴筠庭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两人方才一直牵着手。他掌间留下的温度还在,思路被打断,惟有一双眼愣愣地望着他。
燕怀瑾将茶盏推到她跟前,感受到他流连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疑惑道:“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藏在桌底下的手蜷了蜷,她垂下目光,长睫如翅膀般扑腾了两下:“无事。”
静默半晌,两人同时开口:
“方才——”
“刚刚——”
燕怀瑾晓得她和自己想到一处去了,随即抬手:“你先说。”
裴筠庭闻言,摊开一边掌心,将裴瑶笙塞给她的纸条递过去:“阿姐在上面匆匆写了个‘苒’字,字迹不大平整,应当是在洞房内等候时让丫鬟拿纸笔写下的......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裴苒一定知道些什么。”
燕怀瑾沉吟片刻,未置一词。
裴筠庭接着道:“我领着展元赶回院子里时,特意选了条小道走,可在小道上又恰好撞见裴苒身边的丫鬟。我问她为何在此,她声称是赵姨娘放心不下裴萱,身边人又不好走开,裴苒便主动差了人替他们回来看。现在想来,是她在想法子提醒我,此番是我欠她人情了。”
她和裴苒虽是姐妹,平日也无冤无仇,实际交情着实不多。她对裴苒的印象仅仅停留在内向话少,性子平和上,并未记得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但是经过这一遭,她对这个妹妹恐怕要改观不少。
如果她真的是裴筠庭印象中的那样,是玩玩想不出这样的法子,既能提醒她,又不得罪二房的人。不论最后她能不能阻止裴萱,都欠裴苒一个人情。
她这么做或许也是看透了庶女的命运,不想像裴萱裴蕙那般,被迫许给臭名昭着的纨绔。只要裴筠庭记下这个人情,日后于婚事上便多了一重保障,何乐而不为呢?
燕怀瑾自然也想到了这层,心道镇安侯府除了大房以外都不是省油的灯,得亏裴筠庭聪慧,但凡她再笨点,不知得在他们手上吃多少亏。
眼下天色已晚,裴筠庭没说要休息,门外银儿轶儿不敢打扰,更别提忠心耿耿的展昭与展元。
接着两人又随口聊了些旁的事情,裴筠庭百无聊赖的托着腮,兴致不高。
燕怀瑾慢条斯理地看她一眼。
认识这么些年,对她的作息早已了如指掌,虽然他心里也不想这么快回去,但还是站起身来:“累了一日,早些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裴筠庭点点头,一路送他行至门前。
燕怀瑾手已经放在门上,末了又转过身来。
身后是皎皎明月,眼前是心上之人。
他想,裴绾绾一定不晓得自己有多美。
为了裴瑶笙的大喜日子,她今日特意着人化了妆——画黛眉、点绛唇,粉颊红唇,一双桃花眼雾霭含情又勾人,眸里的光比天空耀眼的群星还璀璨。
燕怀瑾喉结在衣领之下无所适从地动了动,尽管心口狂跳不止,临走前,还是没忍住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一把:“那......那我走了?”
裴筠庭没撇开他的手:“嗯。”
“明日见。”
“明日见。”
......
......
洞房花烛夜,向来是新婚男女春晓一度的象征。
裴瑶笙心中明白,母亲也在出嫁前给她讲过不少示例。
可即便如此,在温璟煦俯身含住她下唇的那一刻,裴瑶笙还是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脑中轰然炸开。而在她愣神间,温璟煦的手已经游连于她似带如丝柳的腰间,唇舌如游鱼般,轻巧地探入她口中。浅尝辄止,细细吮吸。
衣裳由他亲手将其一层层褪去,到最后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肚兜。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①
身下之人转盼如波眼,娉婷似柳腰。
“阿瑶,阿瑶......”
和此前温柔的亲吻截然不同,今夜他的吻带了寻常没有的侵占,无一不在彰显着他的占有欲。
裴瑶笙无所适从,便只跟着他走。一吻毕,他一路向下,从颈间吻至胸前,酥乳之上红梅挺立,被他一口含住,舌尖轻轻挑逗,另一只手则握住细腻柔嫩的雪花揉捏。
她微挺起腰,无意识的将团酥送予他。肩头的秀发顺势滑落,裴瑶笙难耐的漏出呻吟:“唔嗯——”
手指划过乳尖,她身子敏感的颤动。
“怎么了?”
“璟煦,我......我好难受。”
温璟煦了然。
不消片刻,细长的手指便在她身下巧转流连,粘稠的水声不绝于耳。裴瑶笙羞于直视他的双眸,屡屡逃避,温璟煦便折起她的肚兜,覆在她的眼皮之上,以一掌禁锢住她的双手。
裴瑶笙心头发颤,身子也在颤。
“姐姐,你身下好多水。”他埋首于颈窝间,在她耳边留下一句挑逗的情话。
裴瑶笙只要被他浅浅触及内核,都会下意识夹紧双腿,腰腹挺起,一股股白浊附在他指尖。她很想求饶,又想求他快些填满空虚。
然而他不紧不慢,一指挤压阴蒂,又用两只手指在她蜜穴间进出蹂躏,速度愈来愈快,直至裴瑶笙咬紧下唇泄在他手上,身子瘫软,无力抵抗时,他才堪堪抽出那只手。
红盖头被他拧成一股绳,绑起她纤细的手腕来绰绰有余。
裴瑶笙什么也看不见,如此反倒更敏感。
温璟煦扶起阴茎,用龟头在穴口处上下研磨,前端很快沾满带着她温度的白浊,烛火照应下,水光粼粼。
裴瑶笙扭着腰,似乎是在挣扎,又好似在迎合:“璟煦......好了,你快进来。”
话音刚落,原本还在穴口研磨的阴茎抵了进去,空涨的穴口瞬间得到满足,嫩肉覆上来,紧紧包裹住他的欲望,如同久旱得雨,温璟煦险些在此处射出来。
因为足够湿润,故裴瑶笙并未感觉的母亲所说的疼痛,反倒觉得和手指捣弄那般舒服,舒服到她不由自主发出谓叹。
穴肉随着他进出的动作开合吮吸,每一下都贴紧,每一下都正好顶在尽头。
温璟煦一手揉捏着她胸前的软肉,一手将她右腿抬到自己肩上,如此一来,顶进的范围便又深了一寸。
他热衷于把裴瑶笙折成各种各样的姿势,明明平日里她磕磕碰碰哪怕一点,他都心疼得不行。
而如今却是全然不顾,对她急促的喘息与求饶置若罔闻。
两人额间都密布着薄薄的一层汗珠,床榻随着动作摇曳,身下床单湿了大片,红烛昏罗帐,胸脯波澜起伏,身下拍打的声音如江水拍壁。水乳交融,他们真正合为一体。
裴瑶笙已经接近顶端,体力告罄,只在朦胧间浮现他湿漉漉的双眼。
极致的快感一瞬间奔涌上头,缠绵缱绻,翻江倒海。
他俯下去,让两具赤裸身体贴紧,在她耳边留下闷哼,随后又将她促长的呻吟尽数堵在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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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出自宋代佚名的《戏赠张先》
“似带如丝柳,团酥握雪花。帘卷玉钩斜,九衢尘欲暮,逐香车。”出自唐代诗人温庭筠的《南歌子·似带如丝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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