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阙本想拒绝,但是视线落在岱玉庭身上时,只觉着在这个空间里快要被他压的喘不过气来,即使看起来没有一丝外泄情绪,可她就是能感知到。
她吞了下口水,手指半握住他的手腕,“先睡觉吧……”
林阙猜测他是这一路赶来情绪堆积,想引他转移注意力,两人身体实在是契合到过分,她不敢动弹,耳畔听着他胸口处的心跳声,很小声问一句,“喝了多少酒啊……”
明明酒气没有这么重,更不到醉的地步,林阙很少见他失态,眼神往他胳膊上小心瞥两眼,想找到什么痕迹,但被察觉到心不在焉,下一秒迎来不满的争夺注意力攻城略地的深吻。
同时岱玉庭带些凉意的修长手指覆住她的双眼,感官缺失的林阙有点不自主的往他那边贴了下,怀中被填满的柔软的触感将他片刻间击溃。
他不在掠夺深入,变成一下下的吻啄。
太久了,岱玉庭数不清多少天。
林阙被他亲到喘息声快起来,刚刚还握他小臂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松开,反手到身后试图去抓他一直在自己背部摩挲的另一只手。
她被抱到沙发上,岱玉庭太了解林阙,她从开始像一张白纸时就被他试图染色,辗转数年至今,虽仍然是洁白柔软的一张,但他了解所有能够让她片刻洇色的方法。
林阙被不自知的打开,她被勾到脸颊粉红,整个人没有力气,而且陷入欲念的不是只有她一个,岱玉庭硬的要把她硌疼,眉眼弧线在黑夜光影中俊美到让人看不清。
此刻他视线在她微张的肿红唇瓣上一动不动。
好漂亮,两人几乎同时在心底喟叹。
岱玉庭将林阙整个人圈在怀里,大约是知道她总会在这种时候略微不安,放在她背后的手一直没有移开,温热的将她安抚,可实际上现在他才是需要纾解的那个。
他忍到每一处都在涨疼。
林阙被他捏住后颈朝后微仰,细白的颈在温白光线下泛着腻软的触感,他吻吮其上,在每一处停留,林阙受不了他这么亲,整个人开始发抖,哽咽着攀上岱玉庭的肩膀,最后忍无可忍的朝一侧躲了下。
他好像要把自己吃掉一样。
下一秒林阙察觉到他停住,愣了片刻才又看过来,岱玉庭目色沉沉,太阳穴一侧有青筋微微抽跳了下,他闭了下眼。
林阙在他腿上,缓缓回过了点力气,身后的手这期间一直撑住她的身体,全程纹丝不动的抱着。
他看起来实在不舒服。
林阙犹豫了下,身体微微朝前倾,在他唇角亲了下。
这样会好一些吧,她略微涩怯的朝后动弹,岱玉庭喉结滚动,两手掐住她的腰又把拽回来。
这次是赤裸裸的进攻,林阙被他咬住耳垂,微微发痛后试图拧动下被他攥住的手腕,下一秒两只手被握在一起,男人手掌在她侧腰滑动,像在丈量领地,她试图从他圈禁中夺回自己,可唇舌几乎被吮到发麻,很快整个人都被抽掉力气。
林阙毫无招架之力,最后被亲的几乎是稍微一碰她就在抖,胳膊无力的垂落搭在另一侧。
岱玉庭被这一幕刺激到,他把人转了下身子,将她困在自己臂弯,手指流连在她身体绵软酸胀的每一处,林阙经不住他这么玩,没一会唇间就溢出些压抑的呜咽声。
她实在舒服,眼睛眯着微张唇喘息,几乎是只能选择缴械投降,却继续听见岱玉庭带些哑的嗓音,又问她一遍,“能不能,做?”
这即使已经是忍到极致,却一定要得到应允答案。
林阙忍不住使劲咬了下他的胳膊,她喘的厉害,思考能力都滞顿起来,觉着这人的思维方式难以理解,他这是不做的样子吗?
但见岱玉庭坚持要从她这里得到答案,她仰头,突然极为生涩的回吻一下。
这一下将岱玉庭的神经理智斩断,他的占有欲片刻间反噬迭加,方才还略微克制的亲吻迅速蔓延到她全身每一处,他低头吮吞她每一寸柔软皮肉,就连每个指尖都被他亲咬出些痕迹。
太淫靡了,林阙全身都粉腻一片,失神到视线难以聚焦,到最后两条腿被拉开时就止不住的抖,她太久没做了,承受不住这么狠的贪欲,眼中溢出生理性的眼泪,又被亲吻干净。
进去的瞬间,她根本受不了,身子猛的弓起,啜泣声实在可怜,岱玉庭喉间紧的发涩,他把她抱起来,贴着她的柔软脸颊,哄她,“我不动,不要害怕,不要咬……”
林阙简直想跑,岱玉庭看起来是完全可控的,但他仅仅是在她的哭求下可控,紧接着就是他哄骗式退让,但是毫无用处,都是假象,他彻底失控的像要把自己吞进他身体里。
林阙全程拥有停止权,但又被一次次抬高,最后被他的陷阱吞没。
后面她几乎是在痉挛,穴口越咬越紧,岱玉庭进不去,只能把她从狼藉一片的床上抱起来,两人此刻是无比亲密的交合。
岱玉庭看着怀中生嫩到可怜的人,突然挺了下腰,听着她又开始低吟喘息,这些声音画面终于抚平他累加的精神痛感。
“我好想你,”他把她抱的更往上了些,对上林阙迷离的泪眼,她迷蒙的对视过来,听着岱玉庭语气微沉,好像在宣告至死誓言。
“我好想你。”他又重复了一遍。
往前倒数一千多天,贯穿在每一刻,缝合在他所有的生活中,岱玉庭都在重复当下这一句。
他在后悔,他好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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