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好像变成了欲望的海洋,宁奚蜷缩挣扎的小腿被握起来搭到了他的肩上,太过狭窄紧致的入口快要容不下他的东西。她满是汗水的掌心揪住他衬衣的袖口,弓着身子狠狠地掐住了他的手臂。
谈策像体会不到疼痛一般,压下身体,径直顶到她最深的地方,低沉的喘息响在她耳边,像是带着些前所未有的情绪,要把人往死里弄,含着她乳尖笑了一声:“宁宁,好紧。”
宁奚下身被塞的满满当当,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湿了枕头。她听着他在耳边的叹息,张手掐住他的肩,颤抖的声音破碎地冒出来:“出去,谈策,你不想我更恶心你,就滚出去——”
像是突然被这个几个字掐住了心尖,他蛮横顶弄的动作瞬间停住,卡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地用力,低头去看她的眼睛。宁奚的眼睛很漂亮,因为睫毛很长,眨眼的时候像是小蝴蝶在扇翅膀。当初她借着还手帕的名义接近他,每凑近一分就动一下眼睛,像是忽然弥漫开来的雾气。
然后蝴蝶的翅膀扇几下,雾气就没了,剩下一株纤细却不柔弱的小茉莉。
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不知在想什么,大概两叁秒的功夫,他抽身出来,向上吻了吻她的唇瓣。
身体蓦然空了,宁奚下身原来被堵住的液体黏黏腻腻地全涌到腿心。她手指还在颤,像被人碾过了无数次,酸麻和太过强烈的快感让她小腿止不住地想向后缩。
听声音谈策似乎是抽了一张纸巾,准备给她擦拭,她闭着眼睛,伸手打开他向她伸来的手。
“谈策,你装也装的像一点,”她沙哑的声音停了一下,猛地抓紧了自己的枕头,“你知道我们之间的问题从来不是贺池。”
谈策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样说,他瞥了一眼自己还涨硬的下身,想起她还手帕以后那两叁个夜晚。白天还捧着心口说准备和他在一起的小姑娘,晚上自己坐在中学的校门口发呆。他降下车窗,又静默地转过头。青梅竹马的感情,总不可能一时两日忘记。
他这样安慰自己。
他旁观,看宁奚后来对那个人冷言冷语,话里带针。如果真的不在乎,大概也不会还是这种态度,她表现的太明显,想不发现都有些困难。
和宁奚之间确实有很多问题,可是这根刺,好像也始终存在。
谈策坐着不动的时候,肩宽背阔从后面看起来像一座沉默的山。她趴在床上,睁开眼睛看他,心里倏忽一下一下地疼。谈策这个人,从她认识他第一天起就知道,寡情又冷淡。因为权势带来的东西已经足够多了,再也没有什么不能被满足的欲望,他要做什么可以全凭自己心意。
可他最近似乎正在逐渐地让步,让她以为他现在是真的在爱她了。
绵延的刺痛感如同密密麻麻落下来的针,她翻过身,拉下自己的睡裙,声音轻了许多:“你往我卡里转那么多钱,是想告诉我不管去哪里你都能知道是吗?我爸爸的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
手机银行卡的余额提示大概每周都会出现一次,她看着自己的账户余额逐渐多上百万,自然知道这是谁的杰作。
谈策准备点烟的动作停了一下,左手不太灵活,所以连火机都从指间滑落下去。他回头把旁边的薄毯子拉过来,盖到她光裸的小腿上,不知道是不是在忍耐,声音都是哑的:“怕你饿着。”
“……你吃一下饭要这么多钱吗?”宁奚听着外面的雨水,用纸巾擦掉自己腿心涌出来的黏糊糊的液体,“你当我傻。”
“给你的卡你不用,只能给你转,”谈策眉皱起来,想去碰碰她的身体,但还是在伸出手的前一秒忍住了,听着又像冷笑了一声,“沉云青要是把你卖了,你身上还有钱把自己赎出来。”
他又在装委屈了,下一步又该是拉出贺池来卖惨了。她看他这种把戏耍的驾轻就熟,似乎不逊色于当初的她。
宁奚看着他的侧脸,裹着毯子缩到一边,声音含糊地停顿了一下:“今晚的事情我当作没发生过,也不想和你吵。你出去,再有下一次,我会联系青姐让她给我换个地方住。”
谈策好像在看她,目光像黏在她身上一样,她不睁开眼睛都能感觉到那样的目光。
“你说过不赶我走,”谈策声音一停,看向窗外的雨势,“在雨停之前。”
从她记事起还没见过这样的暴雨,广播和电视新闻里都在说尽量减少出门。但好在城区大部分地区地势比较高,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只是狂风和暴雨已经开始影响线路和电力。她看了一眼别墅区的业主群,通知了今晚下半夜可能会停电。
现在赶谈策走,他估计会一直坐在楼下等。然后直到所有人来围观,他在警察面前忍辱负重地说他被赶出来,有家不能回。
宁奚想到这一点,打消了让他滚出去的念头。屋子里的灯闪了一下,在哗啦哗啦的雨声中毫无征兆地灭掉。房间陷入一片安静的黑暗中,谈策在灯灭的一秒已经下意识地抓住了宁奚的手腕。她熟练地甩开,裹着毯子蜷缩起来:“雨停了以后希望你马上离开。”
她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黑暗中他的气息越靠越近。宁奚侧了侧身子想躲开,毯子却被人轻轻拉起来。谈策伸进毯子内的手勾着她的腰把她拉进怀里,让她能枕到他的手臂上。宁奚挣扎了一下未果,头被垫到他的掌心里。
他把她紧紧圈在怀里,肌肤相贴,无比亲密。
宁奚本来要起身推他,冷不丁碰到他掌心的疤。很厚很深的疤痕,即使不经意按到也会有所察觉。她想起那天他挡在她眼前的那只手掌,心里像有一块大石头压下来,压得她没有继续动,忍了忍闭上了眼睛。
“在打雷,”谈策一只手捂住她的耳朵,一只手又勾着她的腰向里卷了卷,又埋头向她颈间,“宁宁,睡吧。”
“现在睡的话,你趁我睡着了一会儿又要干别的事情了,”宁奚语气淡了许多,察觉到顶在她臀后那根热物,“你顶着我,我也不可能睡得着。”
宁奚就在怀里,想了这么多天,能抱一抱也是满足。他捏着她的腰,勾着她柔软的手掌,有意无意地揉捏,像要把她整个人揉进自己身体一样勾弄。宁奚闭目养神,本来打算就这样躺着,却被他一个又一个的小动作搞得心烦意乱,抽出手烦躁地打了一些他的手掌:“你来就是为了玩我的身体?“
有些糟糕的措辞,但确实也是实情。谈策的手从放到她身上那一刻就没有老实过,不是揉揉这里,就是亲亲那里,她耳边全是他的呼吸。
“雨停了就要走,得一次性多碰几下,”谈策的声音像是突然坦然了一样,低头亲了亲她的手指,声音低沉了一些,“你不喜欢的话可以试着睡觉,睡着了就感觉不到了。”
“……”怎么听起来经验很老道?
她隐约想起之前好像夜里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半夜谈策在她耳边说话,呢喃一样的语气,还时不时地亲几下她的脸颊。联想到他刚刚在她腿间……一种奇怪的感觉从脊背爬上来,她动了动手指,侧头去看他的脸:“……谈策,你是不是需要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抱着她的人似乎身体僵硬了一下,扣在她腰侧的指节用力,沉默的呼吸静静地喷洒在她耳边。如果不是的话,谈策估计早就冷笑了。她半天没等到他的反应,嘴唇不禁颤了颤:“我认识一个很好的心理医生,在德国学过很多……”
“宁宁,你很聪明,但以后我们的孩子还是我来教比较好,”谈策像是在忍着什么,极力地控制着声音里的情绪,手掌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以前想不通你为什么月考地理会考56分,现在知道了。”
宁奚被他说的一愣,从他手掌里挣脱,侧过头去看他。
黑暗里什么都看不清,只有窗外的一点点光透进来,她看到他低下来看她的眼睛。
“你说我笨?”她张了张嘴,像是要马上咬上去,“我高考考了多少分你知道吗,我文综是全市最高分,你……”
他看着她生气的时候眨的眼睛,又像看到小蝴蝶,伸手去摸她的脸。
她意识到了什么,蓦然停住了要说的话,转过身拉过毯子紧紧地包裹住自己。
“宁宁,今天气温很低,”谈策好像笑了一声,她能感觉到他胸膛在振。他一只手摸着她露在外面的头发,靠上去将她重新抱在怀里,声音慢了许多,“宁宁,你又聪明又好看,分给我一点被子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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