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的天气比起望源太差,余青从大巴车上下后出了车站,他身上没伞,仅仅几步,雨就由小转大,他在这街口,被淋了个透彻。他伸手拦了辆出租,开了半个小时,到了萧凌那。
南城的天儿刚刚入春,枯了一个冬天的枝上抽出了新芽儿。车停在别墅的大门前,离着正门有好几米的距离。余青扬起头,正能看到二层她的那间卧室。那窗里被着层纱遮掩着,让人窥不到更里面。
他浑身湿漉漉的,在车里又被暖风一吹,身上是难耐的潮。
连额发都贴着他的,被他往后一捋,顺在了脑后。
余青上前,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
何叔迎着他进来,脸色如常,似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对着他道:“小姐在楼上等你。”
“何叔——”余青张了张口,他所知的,只清楚何叔是萧凌身边最亲近的人,他话音顿了顿,剩下的话还是没出口。他向着何叔点了点头,走上楼梯。
他身上湿透,身上都在滴着水,看起来尤为的落魄。
不过,再比这落魄的模样,也都被她见过了。
余青穿过那条长廊,直到了萧凌门前。
没有犹豫,推门而入。
他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可他想要的答案萧凌还没给他,他想要,他也需要。
穿过门厅,在偏里面的客厅里他看到了萧凌。
她面前刚开了瓶红酒,正往着醒酒器里倒着。见他进来也不言语,似是当他是空气般的,连眼皮都没抬高一下。
“萧凌,”余青叫了她一句,他站在原地,直截了当,问道:“人在哪里?”
红酒倒入瓶中的声音绵长又持久,直到那酒倒完,她才像是刚发现他在般的,故作惊讶:“来了啊。”
她又笑了笑,看着毫无攻击X:“过来。”
余青靠了过去,他一踩地毯上就陷出个印子,留下斑斑水迹。
萧凌反身坐下,她两腿交叠着,搭在上的那条腿微微的晃着。她身上穿了件他没见过的睡袍,腰间一根细绳松垮垮将布料系着。
她的视线从他身上掠了一圈,最后落在那张还带着胡茬的脸上,扬了扬眉:“我就说怎么不见了几天,原来是子承父业去了。”
余青只是在她身边站着,噤着声,脸上的表情似是跟着身体般的被冻僵了。她话里笑话着他狼狈的模样,心情听起来似是很好。
好在又能逮着他戏弄?
好在他又乖乖的站在这被她羞辱?
她张口闭口不回答他的问题,有着无尽的耐心跟他周旋。
是啊,她巴不得让这过程更久一点。
“求你了。”余青突然一句,真像是乖顺了,低着身恳求。
萧凌有些意外的看他,不过很快,她眼里的意外就成了意味深长的打量。
她抬起手,手指敲了敲醒酒器的边沿儿,对着余青说:“把这酒喝了,我们再聊。”
她见过他沾酒的模样,身体对着酒精有着过度的反应,上次只是喂了他一点儿,便是浑身发烫,脸红心跳。
余青没有拒绝,他弯身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水跟着惯性顺着瓶口又溢出不少,全泼在了他的手背上。
他仰头喝尽,红酒灌下,还未等他将第二杯满上,脸色就变了。
“继续。”萧凌玩味的看他逞强,他淋的湿透,就像只离家出走的狗,在外碰壁了,又寻着路回家。
余青抿了抿唇,握着杯的手已经不太稳当,他低眼看着,眼里的光都散了。只是他没说,一口气又往下灌了一杯,那感觉似是从内到外的烧起来,他红着眼看向萧凌,她分明没动,可在他眼里就像是在来回的晃。
他见她晃着起身,晃着靠近,晃着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求人,要跪着。”萧凌在他耳旁说道,她神色淡淡,如此的掌控比起酒精的刺激更加强烈,他身体冰凉,如此站在她面前,满足着她那隐隐的施虐欲望。
他没有与她讨价还价的筹码,没有筹码,他什么都不是,什么也不如。
余青的眼垂下,萧凌的身体近在面前,松垮的睡袍有意无意的露出她里面光裸的皮肤。
他无话可说,真跪了下去,两膝落地,可脊背倔强的还是直的。
他身在下,扬起头,目光灼灼,强迫着让自己失焦的双眼定在萧凌身上。
她两腿在外露着,这个角度,他能轻易的看到她裙底的模样。这个距离微妙的暧昧,余青只觉得自己烫,要烧起来般的,这感觉在她贴近后越加的肆虐,他隐隐知道了萧凌想要做什么....
余青伸手,掌心碰到了她的后腰,身体微微前倾,几近要到了她的腿面上。
他呼吸炽热,撩到了她的皮肤,连着那薄薄的裙边儿似乎都要被吹得露出更里的地方。
本是被他顺到脑后的湿发跟着他的动作又垂了下来,挡在他额前。他半张脸进到了萧凌的裙底,那料子在他鼻梁上晃荡,他对着说道:
“要我……舔你么?”
屈脊躬身,伏低做小,跪膝在尘埃般的讨好,谁又不会呢?
只是想不想罢了。
在那隐隐不被注意的地方,他腿间的性器已经有了反应。
他觉得屈辱,可又不是同样被屈辱所取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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