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的两颊鼓着,内火烧着干燥的躯壳。
那帖子从出来时他就见了,比起讨论这被包养的,往下的评论更多的都在yy这背后的金主是何许人。
深闺少妇,半老徐娘?
或者是喜欢玩花活的土老板,想换着口味的暴发户?
不是,都不是……
跟姐姐做爱,爽吗?
这几个字,硬生生地被王浩给嚼碎了,咽进了肚子里。
王浩收回眼,他被失控的情绪淹没,早没了思考力,莽撞的性子是他怎么改都改不去的陋习。
焦躁又冲撞的动作早将他的心思出卖,赤裸裸的暴露给余青。
他又往着嘴里塞了根烟进去,可就算他今儿在这把这包烟都抽干了,又能有什么用?
只是徒留着苦味,化在他本就没什么滋味的口腔里。
余青开口,反问道:“重要吗?”
是啊,重要吗?
哪有什么非黑即白,那有什么孰是孰非。
真真假假,他的不作为,难道不就是因为那帖子所说的一大半都是正在他身上发生的?
尺度越是劲爆,发展越是狗血,就越是博人眼球,叫人欢喜。
他否认不了的,成了所有人既定的事实,如同真相就如他们所揣测的那样。
所有人看到的都是他们想要看到的。
而他又错在哪了?
“你以为她就养了你一个吗?”王浩说,他再控制不住心底的恶意,对萧凌攀不得的情绪,成了把利刃,直比向余青。
他不顾后果,横冲直撞的,可这话出口后,那比仄的情绪却绕得他更紧,直叫他喘不上气。
可他成功了,他看到余青变了的脸色,像是冰块上裂了的缝。
这感觉像是他赢了一筹,尽管用的是这么流氓的法子,可只有这不入流的法子,才能让他拥有一瞬的畅快恣意。
只可惜也就短短一瞬,像是细沙,抓都抓不住,留也不会留。
就为了这一瞬,让他什么都不剩了。
他不敢提萧凌,但他和余青之间的,曾经的那种惺惺相惜的友情,也被他一手给毁了。
失落感猛地涌上来,王浩自知错了,却兜不住这底。
他猛吸了两口烟,不再看余青。像个是个两头都抓不住的懦夫,连同这走廊都如同成了刀山火海,没有他容身之处。
他想走了。
“你以为她就养了你一个吗?”
这问题如何的熟悉。
钢制的手铐,催人情欲的春药,被称作“书房”的暗室。
余青在萧凌第一次将他绑着时就想过了这问题。
可到现在,他是唯一,还是其中之一,真那么重要?
如今,萧凌床边的是他余青,日夜对着的也是他余青。
甚至他能在她身体里射精。
有时玩疯点的,过分点的,甚至还能——
余青灭了烟,喉结滚了滚,说道:“她养不养别人,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话顿了顿,眼一抬,竟是笑了,“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
晚上,萧凌到了后半夜才回来。
余青没跟她提起学校出的那档子事,这点自知之明他还算有,一个暖床的工具人,没什么资格有抱怨的情绪。
临近睡前,他没提的,反倒是萧凌先问起:“说说吧,出什么事了。”
她脚踩着余青的腿间,冰凉凉的。
这像是成了他们日常,睡前余青总要给她捂上阵儿,有时捂着捂着,他就会被萧凌骑在身上,叫他捂那更深处的腹地。
很早的时候,余青就觉得萧凌像是看监控般的来控制着他的生活,无论他说或不说,萧凌对他都是门清的把握。
“你不都知道了。”余青说。
这感觉,卷土重来般的在此刻又出现了。
被人监控的,被人把握的,他的人生像是被人看的连续剧般的,楚门的世界。
这话抛出来更像是萧凌明知故问的要看他笑话,余青避开了她放的钩,抓过她的脚,捏住了她脚心,是她耐得住的力道,说不上痛也说不上痒。
萧凌沉眸,她看着余青,要是之前,她问出这话来,这小子怕是早崩不住面儿,情绪冲上头的跟她叫唤。
她看着看着,竟品出来点养成的意思来。
萧凌笑了笑,手臂撑在床上,抬起腿伸了上去,脚心贴着他脸侧蹭了蹭,又到了他唇边,像调情又像命令:“嘴张开,舔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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