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后,余青跟萧凌再没交集,甚至那晚他从萧凌房间走时都没留个联系方式,教科书般的一夜情。
他手上堆着三四个ca色,忙的昏天黑地。涉外的案子不好做,除了要看这成堆的英文材料,还要与外方律师配合通力合作,加上国内外的时差,一天下来,他所有的时间被分得七零八碎,当然,这其中有一大半都是跟着陈媛和两个实习律师一起。
转眼到了周二,早上,余青按例过了一遍邮件和schedule,今天的下午四点,是萧凌给他的半个小时。
实话实说,对于德安的事故,他也仅仅是了解到只言片语。
从今年年初算起,德安的案子已经被转手了十几次,每次都留下了一笔糊涂账。
起初的风险还算可控,但一直没抓到根源,拖到现在,问题暴露,亏损金额也到了个相当客观的数字。但具T情况,还是要等下午见面后另作讨论。
说实话,余青心里也没什么把握。
他并非是质疑自己的专业,而是不确定真能适应这种角色的转换。
谁又想过呢?
曾经趴在她裙下的人如今竟能跟她在一张桌上谈起合作。
人人都知要将着工作和感情拆开,可做到的,哪个又是真走心的?
“高得定么?”陈媛端着刚打好的咖啡,对着余青道。
陈媛看出余青的心不在焉,连着几天,他们都只有三四个小时的睡眠。
连着几天的高压工作,叫她整个人的状态都疲了不少。虽还是一副g练打扮,却是看得出是强撑着g活。就她手里这咖啡,都加的是双倍浓缩。
陈媛知道余青下午的安排,不说周棠,光是德安的这ca色就像个烫手山芋,不然像是这顶好的单子,哪会留得到他们至衡插上一脚?
“别逞强,色字当头一把刀。”她揶揄道。
“谢谢陈律,礼尚往来,我回送给陈律一句,男色误事,千万当心。”余青笑,光是他私生活这些,就没少受到陈媛的调侃。
余青对此却不在意,不过是看着陈媛如此幸灾乐祸的模样,倒想煞煞她的威风。
她有心笑话自己,却像是忘了自己那些收不了尾的烂摊子。当初她跟谢非的事儿就闹得沸沸扬扬,两人断断续续纠缠了几年,其中的爱恨纠葛自是不言而喻。
“猫哭耗子假慈悲。”陈媛道,她瞪了余青一眼,这小子不比当年,想从他嘴上占点上风比登天还难。
她自是知道余青在说谢非,在她们还算是小朋友时,没少受到这位前辈的照拂。
物是人非,回国两年,陈媛和谢非私下里也见过几次,只不过早没了当年她还是学生时的冲动,当当床伴或许还行,真要当个正正式式的另一半,那还差些意思。
不过,话说回来,她最近明显是感觉身体情况大不如从前,之前熬个通宵都能连轴转,现在却是不行了,记忆力跟不上,脑子里的安排都是乱的。
“这阵子忙完我要去医院查查,最近总觉得不对劲,你怎么样?”陈媛问道。
余青无奈笑了笑,至衡的律所如今也搬到了南城最高档的写字楼。透过窗户往下看去,能给人种临在万人之巅的错觉。
余青沉下眼,他看着脚下踩着的南城,这城市就像是个装了永动机的工厂,他们这些打工的,无非是这流水线旁的机器,一个报废了,马上就有新的顶上。
“还行,能再干几年。”
“你是有什么打算了?”陈媛狐疑,这话从余青嘴里出来叫她也分不清是真心还是玩笑。她索性打了个直球,问个清楚。
余青没正面回应,若是没遇到萧凌,或许他还能给陈媛个肯定的答案。
可如今——
萧凌的出现扰乱了他所有的规划,他藏在七年前的秘密,不知萧凌她是否知晓。
事到如今,似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先把德安谈下来再说。”余青说,他看了眼时间,对着陈媛道,“先走了,回来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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