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抢先拾起那一盒套子的人有双优美干练的手,手指修长纤细,手指骨略微突出,比起拿枪,这双手更适合用来弹钢琴,简直是钢琴家的手。
原本别人帮捡了东西应同他道谢,可低着头,嘴唇翕动好几次,只得讪讪抬起头,鼓足莫大的勇气从他手里抢回套子。
可手伸了过去,却被他抓着那盒套子躲开。
我一怔,又向他手里的东西抓去,可惜每次他都能绕开,叫我没办法碰到盒子。
“安帅,丫的究竟想怎样?!”并不是心疼那一盒烂玩意,只是心里气不过,凭啥他摆脸色给我,我又有何错?
真是乌鸦落在猪身上,只看得见别人黑,倒看不见自己黑。
此时脸已经不再热,反而莫名怨愤,只觉得自己气得浑身疼,尤其是脑袋这边,一抽一抽疼得无法控制。
安帅站起身子,低头自上睥睨蹲在地上的我,有些越不可一世,好似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姿势。
我讨厌别人拿这种姿态看我,尤其是他。
此时隔壁的城少庭正跟他怀里的女孩咬耳朵,悉悉索索说了一阵子,声音太低听不清楚说了些什么,可见那女孩扭过头拿眼瞧我,眼神有些讶异随即又有些犹豫。
我不知城少庭究竟跟人家女孩子说了我什么,总之那女孩看我的眼神不大对劲,好似眼底冲着一股暧昧,嘴角勾着就没放松过。
之前面色还略微犹豫,可依旧抵不过城少庭魅力,只笑磕磕的点了点头,便领着另外两个女孩子离开,临走前还故意跟留下来的女孩子交代了些许事情。ǐzℎànsℎū.ⓒoⅿ(izhanshu.com)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呢?
此时茶座间就剩最初在我身边主动搭话的那女孩,那女孩其实也比我小不了多少,大概是因为平时工作内容的原因,见着女人总亲昵的不是喊“姐姐”就是“妹妹”,以拉拢关系。
可今儿因为又有其他男人在,还都是些金贵优质上流社会男人,因此故意提醒这些个男人自己尚且还青春美貌,乳房也还饱满紧实,正是花样年华的年纪。
不管怎样的女人,自然是年轻貌美的要比风韵犹存的要强上百倍千倍,多数男人可不希望在床上见到一个脱掉衣服后胸部松垮下垂,皮肤不再紧实细腻的女人。
这女孩年纪跟我相仿,正处于女人一生里头最美好的阶段,可却已经早早晓得这一点,于是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男人来关注她欣赏她,在我看来实在是可悲。
忽然想起舞翩翩,她也是个极其美丽的女人,不知她可否也会有这种忧虑。
至少做男人就没有这个忧虑,因为女人总嫌弃年轻的男人不懂风情,年老的男人更富有魅力,尤其是那些历经沧桑后独有的阅历与品性,这些叫女人欣赏着迷。
当然,还有一类男人得女人欢心,就是男人中的个中高手,他们懂得女人,颇为了解女人究竟要的是什么,因此每每将女人迷得七荤八素,叫她们早早缴械投降,甘心对他们掏心掏肺。
不过能做到这些男人的,往往离不开高等学历,帅气俊俏的脸庞,强硬的家庭背景等。
当了女人叁四年,生活上一点一点的摸索累积,我才发现女人确实是个不可爱的生物,知道女人有这些想法之前我且还抱有幻想。
可如今却幻想破灭,不知道我如今还会再喜欢上女人不?
可我还是很清楚现在看见漂亮的女孩依旧让我面红耳热,依旧喜欢看女人的大白腿跟奶子。
忽然听见上面有人极其鄙夷的“哼”出声,我朝他瞪了一眼,立即从地上站起,气呼呼的伸出一双手,咬着唇说道:“把东西还给我!”
话一说完,旁边有人“噗嗤”一笑,转头看去,原来是那叫瑾瑜的姑娘忍不住偷偷笑出声。
虽不知她因何而笑,可却给我当头一棒,我这是怎么了?
我总觉得自己越不对劲,若是以前的八一会怎么做,会这般磨磨唧唧跟傻逼似的伸出一双手跟人讨回东西么?
尤八一绝不是这样的,若是平时……
仿佛触电似的收回手,倒是叫对面的人有些困惑,见他扭着头唇略动,刚想出声,就听到“咚”的一声闷响,以及女孩子的抽气声。
几秒钟前还站着的一米八几的爷们儿,绝不会料想到这之后会被我一脚撂倒在地,很是狼狈的摔了个七荤八素。
绝不是成心叫安帅在其他人面前丢份的,完全是我自个回过意识,若是正常情况下尤八一应当怎么做。
无关乎性别,管他是男人还是女人,我尤八一就是尤八一呀,这一点应当不会有任何变化才对,又何必在他面前觉得别扭,反而惺惺作态亦或是扭扭捏捏,这反而失了本性,变得不像是自己了。
多日以来的困惑终于想通,顿时又像是武侠里头描述的好似打通了任督二脉,浑身都缓缓流动着一股舒畅的气。
虽然旁边的人都有点儿不敢置信我居然这么做了,可这不打紧,真正打紧的却是被我一脚踹过去撂倒的人。
这是第几次踹安帅了?这次还直接踹在人家肚子上,怪不得他起来的时候脸都青了,额上青筋突起,那套子还被他紧紧拽在手里,快要挤爆。
这套子壮烈的牺牲了,还没用过一次,不知舞翩翩是否会杀了我。
哇,这火气够旺的,还真的是动怒了,不同于在厕所的那一次,因为这一次还有外人在,他面子都被我踩脚底,还是连着两次,铁定要作的。
他饶不得我!
“尤、八、一!你有种再踹一脚试试?!”向来在人前装高贵自恃的安公子如今已经是咬牙切齿状,虽在冷笑,可面上肌肉一抖一抖,仿佛快要掉下一层皮,化成吃人妖魔将我拆了来吃。
“不,刚才是我错脚踢的,真的!”我并没有撒谎,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要做回自己,而眼前恰好有一个实验的对象,恰好他是全天底下欠我最多的人,我当时不拿他开刀还能拿谁呢?
可是我没料到后果会这般严重,直到被他步步紧逼到墙角的时候我才觉已经太晚。
拿眼瞟着对面的城少庭跟宋奕,这两人还没动作,大概是想看接下来我会有什么反应,我才想起来,这两人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不到紧急时刻是不会动手。
我草,我尤八一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了,居然得此损友(基友)。
可又不是干不过他,我何必要心虚?
我一直以为上次在厕所没打得过安帅是因为空间太小,力气不足的原因,倘若空间够大的情况下,以我的技术应当能略胜一筹,可万万没想到,原本我所熟悉的那些技术到了安帅面前就全不管用。
不知是我退步了还是他进步太快,真应是士别叁日当刮目相待,他已胜过我太多。
驾着我往后又一抛,将桌上的点心被子大掌一挥,全给扫到地上,“噼里啪啦”的一阵响,紫砂壶同瓷碟瓦杯砸个粉碎,满地开花。
轻而易举的将我双手反扭压在桌上,这力气比起厕所那次要狠辣,真是动怒炸毛了。
咱这一脚已越安公子雷池,一只脚踩到地雷上,结果一不小心就炸得粉身碎骨。
“我操你妈的,你踢啊?我让你踢啊!”安帅在我上头恶狠狠的开骂,声音飙高,可语气是打我认识过就没有的冷厉,这叫我心肝都打了个颤。
我这算不算是自掘坟墓?
可我嘴里却忍不住顶回去。“你有本事就操啊,你他妈的今个要不狠狠操,改天看老子不操死你!”我也红着眼,咬着牙狠狠的呛声回去。
这还不得了,嘴里还在继续,而且越的狠毒,简直毒到针孔去了,这些年除了胸部跟骂人的本事渐长,其他倒是啥也没长进。
“嘶!”这绝不是那些男人的抽气声,还是一旁围观的瑾瑜姑娘。
意识到她还在,况且我还这幅德性被人压着,只觉得面上一热,“轰”的感觉脸上快烧起来。
瑾瑜似乎也些觉得不妥,拿眼讪讪看了看城少庭,似乎想要他帮我说下情,又张了张嘴,刚说了一个“老”字,就被城少庭拉了过去。
这回换我傻眼了,这城少庭居然众目癸癸之下将人家姑娘的旗袍撩起,又将旗袍领口扣子打开,将她整个人驾坐在自己身上。
若说瑾瑜之前只算是开胃小菜,那如今这模样可就是重头菜了,自敞开的领口那露出一半的奶子,白嫩且浑圆,似两陀上等糯米糍,下边两修长的腿儿勾着城少庭的腰,虽没在动,可她却禁不住自己扭起腰。
这香艳糜烂的场面连我都默默吞了好几口唾沫,实在佩服主导一切城少庭还气定神闲的坐着,还有宋奕,居然只冷淡的瞟了一眼就坐边上抽烟。
安帅接过宋奕递上来的烟,很爽快的抽了一大口,语气很不满意的说:“少庭,你他妈的干嘛呢,准备弄活人春宫现场表演?”
“呵,自有我的打算,你不很想知道八一究竟变成女人没有?现在就可以试试。”
“喂,你们瞎扯什么?快放开我,听见没有!”我有些恼了,在桌上扭着身子气呼呼冲他们吼。
他们变了,变得胆子更肥了,我没想到平日他们居然就这样玩,现在居然还能玩到我头上?
“什么意思?”安帅喷了一口烟,那烟直接呛我脸上,并不是讨厌烟味,只是不喜欢别人往我脸上喷烟,我觉得这是纯粹的挑衅。
“这身子我又不是第一次碰,呵,我知道的不比你们少。”他末了又加上一句。
我气得浑身抖,两眼快瞪得出血。
城少庭的手伸入瑾瑜旗袍内,一手搓着那对奶、子,叫人家姑娘红着脸咬着唇一副快出水的娇羞模样,不得不收,现在瑾瑜的模样很动人,若不是我被人压着,我都差点动心。
“你那不过是擦边球,更深一步你难道不想?何不自己亲自上阵试试。”一直久未出声的宋奕居然弯腰将地上那搓爆的盒子捡起,从里头拿了片套子扔桌上,刚好落在我面前。
我就瞪着那片薄薄的套子,没想到它居然又跳回来了,还没阵亡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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