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事,你不用这么担心…”
坐在餐桌前,聂容嘉有些踌躇地开口道。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很微妙的感觉在她的心里滋生。
就在刚刚的拥抱过后。
连祈的神情一切如常,仿佛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样地把食物端上桌,安安静静地坐在她的对面吃完饭。
她看着他慢条斯理吃饭的样子,拿筷子的右手手臂展现着漂亮的肌肉线条,偶尔喝一口水,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
天好热,聂容嘉也喝了一口水。
冰块在杯中晃,杯子的外壁结了一层冰凉的水汽。手握上水杯,水珠顺势滑到手指上。
她竟然又想起来了,那天夜里她做的那个梦。
梦里的连祈在她的背后,用手臂紧紧地抱住她,肉棒深埋在她的体内,碾压、抽插,他的呼吸声紧贴在她的耳廓…
咳,她浅咳一下,逼迫自己清除掉脑中的黄色废料,回到正正经经的现实中来。
“我真的没事。”她又强调了一遍。
嗯嗯嗯,连祈点头,姐姐当然没事,毕竟另外两个男人已经帮她把路都清除干净了。
雁过无痕,烟消云散。
但他们显然还有没想周全的地方,这个还没有清理的角落,就交给他好了。
他始终在担忧的事情,只有“不被姐姐需要”而已。
但他现在知道了,姐姐是需要他的。虽然姐姐自认为自己的内心强大坚不可摧,但她依旧很需要精神上的依靠。
那两个男人或许可以在工作和物质上帮助到姐姐,但他们很少注意到,看起来坚强又独立的姐姐,在精神上面其实非常孤独。
他能感觉到,而且,只有他能感觉到这种孤独。
刚才那个拥抱就可以证明这一切,不是吗。
“你前段时间去哪里了?突然消失,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聂容嘉转移了话题。
但是转念一想,心里又有些愧疚。
这些天以来,她也没主动联系过他一次。整天瞎忙,该做的事却都忘得一干二净。
进入夏天之后,她的大脑突然变得无序又健忘,工作和生活都变的混乱不堪。
“嗯…我工作上面突然出了一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一下。”
“工作?这么短的几天就处理好了吗?”
开庭有时候都要连开一个星期呢。她还真搞不懂连祈平时都在忙什么。
“其实不是什么麻烦事,流程都是固定的老流程,只不过换了一个节点,我只是去配合调整一下。”
嗯,就是拿来洗钱的对象换了一个而已,这样解释应该没有问题吧?
Arron说是有要紧事,不过就是想找个理由把他骗回美国。
这个白痴,真以为他会乖乖上当。借了架别家的飞机,在回美国前就申请好了航线。等到Arron反应过来的时候,他都已经飞到北极圈了。
“所以,你在做什么工作?”
聂容嘉这才想起来,他都在自己家住下有一阵子,自己却从来没有关心过他在做些什么。只知道他好像经常在深夜忙碌,但她经常困到不行,睡着了也就不管不顾了。
过分啊!
又吃了一口他做的菜。
冷静一下。
“我在…炒股,对,炒股。”
这个,整合金融市场,投几十个小目标进去,搞一些做多做空的工作,解释成炒股,没问题吧?
完全没问题。
所以他就这么说了。炒股呢,不过炒的是美股,所以要颠倒黑白地盯行情。最近两年经济大形势不好,美联储又加息了,日子不好过啊。
“之前的错误不能再犯了。”聂容嘉摆出一副警告脸,严肃地提醒他。
连祈狂点头。
当然当然,翻过的车怎么能再翻一次。大陆的金融市场不是他一个外来人能搞的掂的,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得霍霍资本主义啊。
“现在行情不好,你缺钱的话记得告诉我,别学别人搞梭哈那一套,也不要再做那些违法的事情。”聂容嘉本着姐姐的心态,认真地对他说。
“嗯嗯嗯我知道我知道,谢谢姐姐。”
连祈在心里窃笑。
姐姐还真的以为,他是个找不到工作,只好浮沉在股市里面赚一点投机倒把的小钱的韭菜呢。
殊不知,他其实是挥向韭菜的那把镰刀。
不过,没有关系,他就是故意让姐姐产生这种错觉的。
姐姐在城市里虽然算得上是高薪阶层,但距离真正的资本,还差的太远太远。
当姐姐说出来“缺钱的话记得告诉我的时候”,他都快要绷不住了。
怎么这么可爱,他好喜欢这样的姐姐。
毕竟姐姐喜欢展现自己的保护欲嘛,姐姐需要付出努力,感受到自己存在的价值,是他给了姐姐这种机会。
就像当年,他在开庭之前,姐姐去看守所见他。也是这样认真老实地告诉他,不要担心,虽然她只是新人,但她会尽最大的努力救他。
明明自己都还没有多大的分量,却要用尽全力保护他。
涉世未深的眼睛闪闪发亮,里面全是执着和决心。
从那一刻开始,他就爱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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