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放久久不说话,许衡掸了掸烟灰,“怎么,还在想她?”
想只是偶尔会想起,更多的是愧疚。
许放吐了一口烟,“哥,恐怕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了。”
“你们什么时候分的?”
“前一个月。”
许衡又问,“你和沉初在一起多久了?”
许放脱口而出他们刚认识的那个时间节点,“四个多月。”
说完,俩人都沉默了。
弟弟是在他面前暴露他出轨了吗?
许放解释了一句,“是四个多月前认识,最近才在一起。”
“最近才在一起你就敢带回来见妈?”
“我那不是怕你们一直问芸芸吗,就找她来顶一下了。”
许衡有些诧异,“你真没想过复合?”
那可是八年的感情。
许放沉默。
他想过,可就算和彭芸芸复合,在两年内他不能保证和沉初完全能切断关系,那样对彭芸芸很不公平。
弟弟的沉默在大哥眼里自动解读成他想复合,却又舍不得新鲜感(沉初),于是他语重心长道,“既然对不起彭芸芸,那为什么不和沉初分手,和彭芸芸在一起?”
许放不说话了。
许衡更认定他是舍不得新鲜感(沉初)。
他拍了拍弟弟肩膀,“虽然我不了解实情,但作为你大哥,也作为过来人,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和彭芸芸能在一起这么多年,自然有它的道理,有常人和你没有的默契,别等人家心灰意冷了,追不回来了,再追悔莫及。”
许衡把烟蒂丢进垃圾桶里,“人的新鲜感是有限的,有时候半年,有时候一年,但最合适你的人不一定能等到你这阵新鲜感过了。”
说罢便走了,留下许放自己静静眺望远处的风景。
虽然许放有过很多段感情,但他并没有分析过他们是属于什么类的感情,难道大哥说的,彭芸芸才是最适合他的人吗?沉初只是新鲜感?
许放把这个疑问压在心底。
散了年,许放携沉初回家,俩人正腻歪得如胶似漆时家里来了一位客人。
那是沉初去开的门,彭芸芸看到沉初脸色一变。
许放明显听到开门声,却没听到动静,于是走出来问,“谁来了?”
男人好像刚运动完,光着膀子,身上汗津津的,只穿了一条灰色运动裤,而且裤子绳子也没系,裤头垮垮的,还能隐约看到一点阴毛。
许放看沉初许久没有说话,抬眼看去,看到彭芸芸的脸。
她表情很严肃,声音也很冷,仿佛面前站的是陌生人。
“我来拿回我的东西。”
声音冷硬,有公事公办的感觉,许放觉得面前的女人很陌生。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男人大男子主义地想,当初自己还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沉初看到他们在一起做亲密的动作,也没见沉初露出过这种表情,更何况他现在还没和沉初有什么亲密动作。
彭芸芸看到玄幻上的羊毛毡相框,里面是一男一女的卡通头像,她表情忍不住柔软起来。
这是她跟别人定做来布置他们家的小摆件。
彭芸芸忍不住拿起来,手指轻抚里面的男小人,指尖刚碰到,立即把手收起来,她对沉初露出歉意的笑,“不好意思,我只是有些怀念,希望不会连累到你们的感情。”
“我和她没有在一起!”许放脱口而出,说完用余光嫖了一眼低下头去的女孩,顿了几秒才继续道,“她才十七,你别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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