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褚春申还是没消息,却双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有了患得患失的苗头。为了控制住多余的情绪,她每天从牌馆出来就去附近的各个工地视察。
田明自打经历了被骗的事后,就彻底悔悟痛改前非,目前一边在工地帮忙,一边着手报考监理员。看她又是准时过来,田明乐颠颠地上前:“来了姐,还是老规矩,到处转一圈儿?”
“嗯。”却双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边戴安全帽边往里面走。
田明跟在身后,欲言又止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双姐,你是不是失恋了?”
“什么?”
“我就随便问问……”田明被看得有些难受,低头道,“好久没见那个哥了,看你最近都不怎么高兴……”
“你还挺会琢磨!”却双没好气地瞪过去,旋即解释,“他们不知上哪拉练去了,一直联系不上。”
“嗨,我说呢!”田明一拍大腿,嘴里嘟囔,“怪不得这段时间打游戏我儿子老是不在,还以为那家伙给我拉黑了!”
她目光一冷:“你还打游戏?”
田明缩缩脖子,赶紧解释:“不是姐……就……晚上没事了,玩一会儿。”
却双颔首,一转眼珠又问:“你刚才说谁是你儿子?”
“就那谁……老五,常跟哥来的那傻大个!我俩关系好着呢,那回揍张鹏,老五不说是他爸爸嘛,这不辈分就出来了……”
看田明傻笑,却双也忍俊不禁。两人正说着话,华晓严突然打电话来:“双,有个事儿得跟你说,褚江宁住院了!”
她闻言陡然正色:“具体怎么回事?”
华晓严吞吞吐吐的,“上星期有个哥们儿过生日,玩儿得挺疯天亮了才散场,结果江宁回去当天下午就开始发烧……都好几天了一直低烧不退,而且我发现从温州回来以后他状态就不大对,经常恍恍惚惚的,当时没出什么事儿吧?”
毕竟亲眼目睹了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眼前,死状还那么惨烈,褚江宁再怎么吃过见过的主儿,年纪阅历摆在那,过目即忘处变不惊他还做不到。
“双,你在哪儿呢,听得清吗?”华晓严心焦不已,“寻思通知他家人吧,这哥们儿死活不让,虽说不是啥大病,可就怕万一闹出啥意外,大家伙都的跟着吃挂落儿!要不这样,你帮忙跟他哥……说一声?”
听出了对方的意图,却双略一思忖:“他们部队出去二十多天了,我也联系不上。这样吧,医院地址发我,抽空我去看看,我在工地呢,噪音太大先不说了。”
华晓严很知趣地挂了电话,随即发了个定位到她微信上。
却双刚回个OK表情,正要继续巡察,徐正电话毫无征兆地打来:“却双,法院刚联系我,说被告那边想诉前调解。”
她毫不意外:“调呗,徐哥你出面张罗就行,合作这么久了,你办事我放心!”
那边又问:“100万估计要不着,你觉得多少钱合适?”
“见面先探探他们口风,看他们想给多少,报价别太离谱就行。”
徐正握着手机不知说什么好,他发现自己问了个寂寞。名誉维权虽然合理合法,可当事人又不是什么明星大V,毫无社会影响力的人名誉价值微不足道,并且过程中也没出现能造成严重心理创伤的行为,这种情况下法院宣判也不会判赔太多,顶天了也就万儿八千。
张口就是100万,这个堪称痴人说梦的数目,当时立案庭法官都没忍住露出丝嘲讽的笑。却双跟公检法打了不只一次交道,她这么诡异的举动,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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