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娘被她窘迫的样子逗得乐不可支,“说起来,”托腮看她,“你们妖怪是不是没有男女之分的?”
“也可以这么说,毕竟都是幻化出来的身体,男体还是女体区别不大,”风生道,“妖怪讲究雌雄之别。”
“那你是雌还是雄?”
风生登时忍俊不禁,开了口正要回答,却听见一道极细微的脚步声向这里靠近。
她眯眸看向声源,透过紧闭的门扉,恨真正神色怫然向二楼的那间禁闭的房间走去。
梅娘见她神色骤然一凛,因问:“怎么了?”
“没什么,”风生起身微笑向她靠近,“想知道我是雌还是雄的话,”她拉起女人,将她身子压在桌子上,“得先闭上眼睛。”
她的声线喑哑而暧昧,热乎乎地打在梅娘的唇上,梅娘不自觉颔了下巴,低眉垂眼不敢看她,但在她说到闭眼的时候,又被吸引地抬睫望她。
视线直勾勾地落进她炽热的目光中,她的腰肢被轻轻一揽,坐在了圆案上。
臀部将锦绣的桌帏挤压出一片褶皱,风生分开她的双腿挤进来,捧起她的脸,将她密密麻麻吻着,“我让娘子摸一摸,看看娘子能否分辨出来。”
“唔、”梅娘脸上红作一片,仰着脸,一时便被吻得七荤八素,在一片混乱中阖上了眼。
她确实想要知道风生的本体究竟是什么。
她伸出手,先是落在腰上,皮肤有点凉,但是很光滑,也很细,可依旧是凡人的身体。梅娘不解,继续向上摸,缓缓滑过瘦削的肋骨处,指腹便碰到了她的乳房。她的乳房很软,比她想象中的要大。
随着她的抚摸,唇上那人的吻沿着脸颊落在她的耳畔,那人的手慢条斯理地解开她的衣襟盘扣,梅娘感觉到自己的胸前一阵凉津津的。那种令人不安的凉意教她手下一紧,她竟然将那人的乳房抓住了。
这突然的一捏教风生从唇中吐出一阵极绵长的叹息,喷溅的气息尽数浇在梅娘脖颈的血管上。
“怎么样?”她话中带着满意的戏谑。
梅娘知道自己被戏弄了,睁开眼睛,却又见她没化形不说,甚至并未脱去衣服。
“骗子,你这叫我分辨什么?”梅娘娇嗔地睃了她一眼,将手抵住她的肩膀推了两下,“不告诉我便不告诉我罢,我也不想知道了。”
风生猛又压上前了一步。梅娘被她突然的强势逼得向后退缩,风生不罢休,伸手将她腰肢揽回身前,蓦地一下收力,“嗯、”梅娘发出一声惊呼,小腹彻底贴在她柔软的身上,双腿因为她身体的阻挡,以一种极诱惑而紧绷的姿态向两侧大张。
“你若完全信任我,就能碰到我的身体。”风生眼含笑意地凝视着她,“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说话间,她将手钻进她的衣服里,梅娘还没从她的话中回过神,一阵一阵酥麻的感觉已经从她的胸上传来。
她揉捏的力道恰到好处,甚至比以往都要温柔,以至于梅娘只这样被玩了一会儿,淫喘便不断从唇中溢出来,“唔嗯……为什么、不是你不信任我……?”
门外那只抓着门的手狰狞地收紧。风生见她如此销魂, 将手伸到她的腿间,一面将手指隔着一层布料细细揉按,一面凝视着门外那人羞愤的目光,得意地埋下头去,将颤抖的乳尖咬衔入口,“也有可能……”
双重的刺激教梅娘身子化作了水,被刺激得身子一挺,不自觉竟将绵乳送到了她的嘴边,风生满意地啧啧品尝起来,奖励似的,将手指送入了她的身体。
“嗯……”梅娘极舒服地呻吟,几经挣扎之下,绣花鞋摔在了地上,包裹着云袜的脚背紧紧蜷缩。
而门外恨真透过缝隙,竟好似与那人对上了视线,一下被吓得退了一步,
脚步重重往后一跌,噔的一声,梅娘吓得当即清醒过来,“有人?”
可风生哪里能放过她,按着她的后腰不许她躲避,将抽插的动作也恶劣地提速,用力一咬乳尖,“没有人……”
“啊、”梅娘失声惊叫,努力压低声音不住推她,“不、风生……等一下……”
“不想等……”她固执地吻她,将手指微微翘起,径直顶在一处极致柔软的敏感地带。
深而窄的肉穴登时一阵挛缩,一种酸软至极的快感涌上来,梅娘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收紧,呜呜的淫叫从四片挤压的红唇中溢出来。
这破碎的呻吟惹人怜,风生放过了她的唇,好让她的呻吟肆意地释放出来,手指持续在无力挣扎的肉壁间捅弄。不一会儿起了水声,她便知道快要到了,因此毫不留情地继续提速,梅娘的呻吟也因此变得错乱高亢。
“啊、呃嗯……慢、唔呜……”这叫声可怜得宛若伤心的悲鸣,就在将要高潮,门外的那人终于愤然离去。
风生吻了吻她的泪,看了眼门外那人仓皇的背影,适才得意地慢下动作。
突然柔和的动作将原本越推越高的海浪猛地退去一半的潮,梅娘被这意料之外的涓涓湿意弄得欲求不满,浑身说也说不出的难受,而这人却也不知想的什么,片刻,将她身子一压,又抵了进来。
“表现得真不错。”她瞧着她,像赢了糖饴的孩子,双眸闪烁着莫名的神采,一面将身子耸动了起来。
梅娘哪里知道缘故,可想着她方才说的话,心下只觉十分不是滋味。
信任还是什么的,她实在不知自己究竟哪里不信她了……
但一会儿她便想不下去了,这人见她出神,蓦地撞了一下,将她腰都捅得散架了,身子向后一倒,整个人躺在了逼仄的圆桌上。
她不是一个贪欲的人,可耐不住这妖不愿罢休,只能将这般折腾又捱了半个来时辰,实在没力气了,才算罢。
晃动的肉体,浪荡的呻吟,昏黄烛光中,她娘朝着那只女人的手张开双腿的画面,是恨真对交媾最初的认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那点腌臢事。而梅娘就跟她娘当初一样,与人通奸的消息早在这条街上传开。大家都心知肚明,却顾及着体面,只在背地里悄声言语。
恨真虽心中有数,也曾不下叁次从街里街坊口中听见对梅娘的谩骂指摘,但她知道梅娘是被逼无奈,才不得不做了这下叁滥的活儿。
可如今这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在那个人身下浪荡淫叫,她乐不思蜀,心甘情愿得很。
恨真躲在酒铺与廊房之间的暗处,脑海中不断浮现那个人盯着她的眼神,那个人对女人上下其手,以及女人因此抖动的身体,弯折的背脊,衣衫不整露出来的肩颈,晃动的簪珠,散乱的云鬓。
女人张开双腿坐在桌子上,就像她那个下贱娘,对别人骚浪贱地呻吟,当着她的面却全是假正经。
可她明明……她那么在乎她的生死,她彻夜照顾她,甚至因为她哭得那么伤心。
夜已深了,梅娘从酒铺出来,躲在暗处的恨真立即将她拉到一边。
梅娘看着她阴沉的脸,恍惚了片刻,适才讪笑地问:“这么晚了,还没回去?”
恨真冷眼将她额角的薄汗,脸颊的潮红以及脖颈的红痕一一扫过,梅娘被她的打量看得浑身不自在,假意擦了擦汗,“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言罢,只觉这人抓着她手臂的力道又吃重了几分。
“梅娘,你是如何看待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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