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晌午用餐时间,从餐厅窗子望出去,可以看到远方尽头的岸边,便是晓得快到了。
易衡照例先吃完等她,盈月正在解决拿来的叁只小蛋糕,嘴角都是奶油,脸颊鼓鼓囊囊的,肖似只松鼠。
上船之前盈月从未吃过西餐,顶多就是以前小秋给她买回来些硬面包,这种做工精致,口味绵软的甜点,第一次吃到的时候惊为天人,以至于每次来都要拿叁只,就算压了肚子,没地方吃正餐也欲罢不能。
正享受着呢,忽然眼前一暗,盈月抬起头,看见易衡正带着笑意瞧着她,双指夹着软绢递到她面前。
他见她发懵,指了指自己嘴角示意她。
那软绢材质高级,有着低调的暗纹,角落还有一行英文钢印,如此昂贵的布料,盈月一时之间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用来擦嘴的。
易衡嫌她磨叽,稍稍倾身,粗鲁的将她整个嘴唇擦了一遍,又把软绢放到她桌前。rōцшℯnшц⒊©ōⓜ(rouwenwu3.com)
“记得洗了还给我。”一句话说的又急又快,靠回椅背,看起了旁边架子上的报纸。
报纸挡住了他的整个头,盈月的角度只能看见他发红的手腕。
盈月现在没心思再管他什么想法,脑子发昏,唇上还依稀有着刚才的触感,像是有火在烧一般,整个身子开始发烫,她赶紧低头用手背贴脸,想让温度降下来。
坐在远处的旅客倒是感到新奇,一眼望去,这对年轻的夫妇怎地还有这种青涩的神情。
午饭过后,两人一路无话,盈月跟在易衡后面,视线落到他手上,又想起来刚才那递过来软绢的两根手指,干净修长,袖口还有淡淡的香水味,符合他一贯的个人形象。
盈月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努力把绮思赶跑。
这样学识丰富、俊美、多金且年轻的男人,如果忽略他那张喜好喷射毒液的嘴的话,确实非常有吸引力,扔到云烟小筑会被莺莺燕燕争着抢着拉到房里,还是免费招待。
忽然额头一痛,竟然是撞到了易衡的背上。
盈月揉着额角埋怨他:“你干嘛突然停下?”
易衡被她气乐了,拿出钥匙,扬起来一边的眉头,道:“请陈小姐睁大眼睛悄悄这是到哪了。”
说罢懒得再看她,打开房门径自去收拾衣物。
盈月抿了抿唇,跟了进去,坐到书桌前,温习他早晨讲的内容。
一时间,房间只有悉悉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和书本翻页声,舷窗前掠过几只白色海鸥,脚踏在柔软的地摊上,盈月说不清心里是忐忑多一点还是安宁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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