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床顶便是繁复的雕花入眼,这是她的寝居,望了一眼窗户,已是朦胧天光。
和平时也没什么两样,除了天色早些。
难得醒了个大早,陶华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觉得身上倒是松快,唤:“巧儿?”
“诶!”屋外传来应声,不一会儿,帘子打了起来的声音传过来,巧儿捧了盆水小心翼翼地从屏风那边钻进来:“姑娘醒了,身上可有不舒服?”
“我有什么不舒服的……”脑子“嗡”地一声,突然冒出了一个画面:
她搂着傅战的脖颈,前后厮磨着,坐着他那根物事起伏,又勾着他亲,放肆又大胆,后者蹙着眉,似乎拼命忍耐着不将她甩下来……
“昨天……”陶华脸顿时白了,“不会吧……”
她她她……强了她的继子?!
“姑娘,你不会都忘了吧?”巧儿有些颤巍巍地道,“姑娘,昨儿个咱去了花坊,然后……”
“是傅战送咱们回来的?”陶华问。
“是……”巧儿觑了她一眼,大胆地道,“还有一个姑娘,住西厢呢。”
“等等,还有一个姑娘?”陶华听到了,大惊,“酉儿?”
“啊,对,”巧儿点头,奇怪自家姑娘怎么知道,“今儿早上,爷去上早朝时又折回头带过来的。”
“哦,这样,”陶华现在没心思管什么酉儿不酉儿的了,傅战要带回来就带回来吧,她只记得一件事——
她把傅战给上了!
这事儿可比傅战纳个妾严重多了。
毕竟自己可是他名义上的继母!
就单单看她今天这浑身精气足的,明显昨儿是将傅战采阳补阴了。
陶华抹了把脸,喝酒误事!
陶华严肃着脸道:“昨儿的事莫要和别人说,知道么?”
巧儿立即道:“知道知道,姑娘我谁也没说!”
陶华吐了口气,道:“把水端来吧。”
陶华净了面,脑子才算清醒些,顺便也将昨夜的事回忆了个全,她倒想不记得,可是奈何越不想记得越记得清楚,记得她是怎么在傅战身上折腾的,更记得傅战予取予求拼命克制的样子,对比自己欲求不满拼命索求……
啧,真是精虫上脑!
想罢了,也没觉得有啥想不开的,除了有些对不住傅战之外,毕竟怎么说这事也是他吃亏。
只是这样一来,自己怕是很快要被赶回娘家了。
陶华有些难过,倒不是别的什么,而是这两年过的实在太舒坦了,上头没人逼着她读书写字,下头呢,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而且全紧着她花,活脱脱给她养成了个纨绔。
想到这里,陶华脑子一溜,那酉儿还在西厢房呢。
“西厢房可安顿好了?丫头可配了?”陶华唤来管家问道。她对这个梦里的酉儿姐姐还是有着好感的,是个性子好又果敢的姑娘,除了身世差了,别的配傅战其实不差。想到这里,陶华不由又为自己昨日的鲁莽懊悔。
管家点头,“已让人打扫过了,只是丫鬟还未安排。”
陶华道:“从我这调两个伶俐的姑娘过去吧。算了,我过去一趟,看看有什么缺的。”
若说陶华今儿这心态,大概是有些心虚加不自在,她一向把傅战当做是自己的长官看待,如今莫名其妙给自己睡了,总觉得有些对不住酉儿,加之怕傅战饶不了她,更对酉儿这个正室存了些讨好之意。
啧,怎么听着这么像第叁者插足呢。
陶华不禁觉得牙疼。
不知不觉就到了西厢房。
西厢房有个雅名,叫兰溪阁。名字好听,院子也不错,种了不少的兰花,眼下正是开的时候,一院子花香,闻着就叫人神清气爽。
陶华到了院子里,酉儿便落落大方地站在门口迎她,嘴里抿着丝笑,端的是岁月静好,陶华看着就喜欢。
“酉儿姐姐好,我叫陶华,是给你来派两个丫鬟使用的,”陶华指了两个丫鬟让她们过去行了礼,“可还有什么别的缺的。”
“谢谢…妹妹,”酉儿迟疑了下还是跟着唤了妹妹,见她没说什么也就放了心,“我没什么缺的,只是暂住,打搅妹妹给我考虑了。”
“怎么能暂住呢,”陶华急切道,拉着酉儿就进了屋,“你在这可得常住的,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便是,侯府有钱的。”
听到这话,酉儿笑了,倒也并未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想了想,还未说话,脸上便抹了一抹羞红,“恩公他何时过来?”
“他上朝去了,你等一等。”陶华宽慰道。
两人又聊了聊,陶华平时一人在侯府无聊,如今来了个酉儿能陪着她聊聊天也挺欢喜,这可是个花魁,拿得出手可不只那张脸,全是按顶级闺秀模式养出来的,陶华简直欢喜的不行,性子又好,聊了好一会儿,看着酉儿有些累了才告别。
等到傅战回来,听说了陶华和酉儿一见如故的事情,也未说什么,只是想着,原先打算只帮着萧朗给他的小情儿找个别院养着,如今倒不如就让她暂留在侯府,反正也不缺房子,还能陪着陶华多聊聊天。而萧朗要想顺顺利利将花魁带回家,且不得等个叁五月不能处理妥当。
话说下一篇写什么呢…求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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