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洲从小到大,没怎么被女人打过。
他妈太忙没时间打他,现在想打他已经打不过了。
只有他那个爸爸,偶尔会想打他,但这几年也少了。
说来说去,这几年唯一殴打他的对象,就坐在自己眼前。
棠溪哪里敢真打人,她上次打他是冲动,今天根本就不是来打人的,她是来赚钱的好吗!
顾西洲见她不敢打,也谅她没这个胆儿,戒尺一丢,“收拾好你的东西快滚。”
棠溪从椅子上下来,开始匆匆忙忙的,往自己书包里放东西,特意绕过那一迭,他冤枉她偷的钱,用力的把书包拉链拉好,站起来看着他:
“我知道你故意要冤枉我的!这钱根本就是你自己,放进我书包里的!”
“哦?”顾西洲侧脸看向另一边,嗓音轻佻得很,“是吗,我以为是你卖肉的钱。”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没往她大胸部多瞟一眼,但棠溪知道他什么意思,反正他从上次在巷子里,就直接骂她骚出水了。
呵。
“是啊,我骚出水卖肉都不卖给你,你太丑了!”
棠溪白了他一眼,也学他的目光,轻飘飘的由上往下打量他,盯着他裤裆:
“不好意思我说错了,你不止是丑这么简单,你是太小了,牙签知道吗?听过吗?你,送给我挠痒痒我都不要,我嫌弃!太小!太细!给钱我都不要你的!”
她蹲下去把那迭钱捡起来,趁他不注意,往他头顶上一砸,头也不回走了。
顾西洲没被人这样羞辱过,而且是羞辱他性器“小”。
他一时之间被羞辱得有些愣住,还反应了好一会儿,“牙签”是什么意思。
逐渐意识到,这是最近衍生出来的,骂男人性无能的一个词汇后。
顾西洲同学当场就炸了!
他想弄死刚才那女的,那钱明明是给她的车马费,谁他妈的让她拿来砸他!
他正是容易上火的年纪,怒气直接上涌,打开房门就要找她算账。
谁知道她早没了人影,气得他晚上又睡不着。
他觉得自己有病。
因为睡不着,所以又得摁着自己,泄出来才能睡。
然后他发现自己上下戳着自己的时候,想象的竟然是下午在他书桌前,看到的棠溪要露不露的大乳肉。
射完他就躺在床上,累得终于不用再去想,这个令人上火的大奶傻逼了。
隔天早上又是蒋晨来电,问他:“要不要去打球?”
他说不去。
他昨晚睡得不好,今天的火也还没全下去。
他很清楚,再打十场球,他都泄不下这火。
他很清楚,谁才能让他泄火。
于是很久没有主动,给她妈打电话的顾西洲,给她妈打了个电话:
“让她来!我喜欢被她教!”
她妈好奇的问他:“她是谁?”
顾西洲忍住薄怒咬牙说:“棠溪!”
挂了电话,他来回踱步。
一整个早上心神不宁。
他告诉自己,等她来了,他非得弄死她不可,不管怎么弄她,一定要把她弄到,亲口为她昨天的话道歉不可。
她要是不道歉,这事就过不去了!
棠溪接到电话的时候,其实内心还有些犹豫的。
毕竟昨天进展得相当之不愉快,傻地主家的儿子,竟然冤枉她偷钱卖肉。
虽然她最后也算是占了上风,但她是个成年人,又不是像他一样的小屁孩。
她很清楚,这点口头上风,根本一点好处都没有。
昨天她相当于白白浪费了一天的时间,除了换到了傻地主家儿子的羞辱之外,她一分钱没赚着。
原本这时间拿去外头做促销兼职,她还能至少赚个一百块。
结果呢,昨晚就那样灰溜溜,挨一肚子气回学校了。
但是今天早上,她竟然收到了顾西洲母亲的电话。
紧接着,秘书还给她打了,一个星期、二十五小时的酬劳来。
好大一笔钱啊,有几千块。
按照顾西洲母亲的意思,他儿子觉得她教的挺好,希望她继续教下去。
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把她儿子挽回,好好读书,等成功上岸,还有奖金补贴。
棠溪听得咽了咽口水,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这么贪钱,不顾尊严的人。
她在顾西洲妈妈叁言两语的,美好愿景画饼之下,很没有节操的收下了钱,点了头,并做了保证:
“阿姨,我一定会努力把他教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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