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富丽堂皇的宫殿内,殷景宸正襟危坐于正席中,金冠华服,气宇轩昂。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摇晃着酒杯,薄唇微抿,深邃似海的星眸若有所思。
他人送祝福时,他也只是敷衍一笑。
直到见到那日思夜想的人儿才突然来了精神,眼含笑意地盯着站在江熠身旁的罗裙娇娘。
芩子清欠身行礼后,抬眸瞥见殷景宸焦灼炙热的目光后赶紧移过了脸。
而江熠从进来后就紧绷着神情,就连贺喜时都没有半点祝福的笑意。
“微臣祝殿下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殷景宸听后满面春风:“来人,赐坐。”
待两人落座后,芩子清发现对面坐席的官服男子对她莞尔一笑,她定晴一看才知道是那新科进士的王臻元,立马礼貌地向他点头微笑。
眼前的这一幕都被那高堂之上的人看了去,眼底敛了些许醋意。
伴随着曲声响起,几名身姿婀娜的女子挥舞着长袖在殿中央翩翩起舞。
众人皆目不转睛地欣赏着动人的舞姿,却有两叁人分了神,各怀心思。
敬酒的宫女突然不小心打翻了酒杯,撒了芩子清一身裙子,全身充斥着刺鼻的酒味。
“对……对不起少夫人。”宫女立马慌张了起来,说话时声音都在不停哆嗦。
芩子清拍了拍裙子,语气里也没有责备的意思:“无妨,你带我去换身干净的衣裳。”
说着她刚要走,江熠却突然拉住她的手腕,当她诧异转头时,他又赶紧松开了手。
她并没有瞧见他眼眸里一闪而过的不舍,如果当时她读懂了他眼里的意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给他一巴掌。
芩子清跟着宫女走,但走到太液池停下时,她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你为何带我来这?”
周围除了凉亭和假山,并没有一处宫殿。
宫女低着头不发一言,在看到不远处走来的人后,小声唤了句“殿下”便匆匆离开。
芩子清转身看到殷景宸那张脸后,她瞬间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是有意而为之。
“染染……”他上前来亲昵地唤着她的小字。
她绷紧神经,却故作镇定的模样:“殿下,这是何意?”
“江熠没有同你说吗?”他依旧如沐春风。
见芩子清皱起了眉头,他故作好意道出了实情:“有人向本王上谏兵部尚书大人似有与外敌勾结之嫌,而如今他老人家年过花甲,江熠又只是个手无兵权的将军,只要有人想加以陷害,不管真假,江家在朝中势力一定会大大削弱,所以我给了江熠一个好选择。”
“你猜猜……是什么?”
此刻她能站在这,不用多想肯定是拿她来和殷景宸做交易。
“一是让他戍守边疆两年,无诏不得归朝;二是让你以臣妻的身份侍奉本王直到他归朝。”
听完他的话,她的心仿佛如坠冰窖,全身变得麻木不可动弹。
真是可笑至极。
芩子清边后退边大笑:“你们真是疯子,何故拿我当玩物来耍?”
殷景宸看他后退的地方是太液池,他赶紧呵止道:“染染,你别再退后了。”
她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眼睛一闭就往身后的太液池跳下去。
他还是没能在跳下前抓住她,刚想也跟着跃下时,身后突然出现的陆云起比他先一步跳下。
殷景宸看到陆云起环着她往岸上游时,他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陆云起安全将她拖上岸,好在及时救起她也只是呛了几口水,但她眼里满是绝望。
“为什么要救我?”
她的头发和衣服都完全湿透了,脸上垂挂的水珠不知道是太液池水还是泪水。
殷景宸俯下身抱起湿漉的她往早已布置好的凉亭走去,陆云起也紧跟在他们身后。
夜风吹起纱帘,树上的蝉声不断,为这撩人的夜色谱上一曲。
“陆统领烦请蒙上眼睛,帮本王抓着她的手。”
陆云起照做不误,蒙上眼后紧抓着芩子清两只手腕。
芩子清被身后的人擒住手,而面前看似正义凛然的太子又在扒她的衣服,她是一点都动弹不得,经受此等屈辱她也只能闭着眼流泪。
“求你……不要……”
她眼角哭得泛红,脸上已是泪水纵横。
“染染,你没得选择。”他轻拭着泪水,扒衣服的动作依旧未停,“你衣服湿了,不脱会生病的。”
“我恨你们。”她几乎咬牙切齿道。
闻言两男人身子几乎同时一顿,但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作者言:狗头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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