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致行听话闭嘴,但依旧止不住抽泣,整个人像离水的鱼,身子一抽一抽的,看着就难受。
褚文淇一个头两个大,做这种事能有什么合理解释?
纵使她是个惯于编故事的人,如今也是半点理由都编不出来。
她当时神志清醒,又没嗑药又没喝酒,除了蓄意而为,她还能有什么理由去把这件事合理化?
戴致行抹了把泪,抽搭搭控诉:“姐,你是不是为了报复爸妈,所以才对我做出这等有违人伦的事?”
“我没有!”褚文淇矢口否认。
“姐,我知道你从小就受尽委屈,对爸妈心有不满,也知道你从小就不喜欢我。”
“但是没关系,我一直在用行动证明,你不是被排外的,最少在这个家里,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可我没想到,你的心比石头还硬,十几年都捂不软,如今还以这种方式对待我,报复爸妈……”
戴致行说着说着,突然控制不住情绪了,直接爆哭起来。
“我二十几年如一日的夹在你和爸妈之间,我受得夹板气都能装满整栋楼了。”
“爸妈对我越好,你就对我越坏。”
“可即便如此,我也没有放弃调和。”
“姐,你应该知道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你怎么可以为了报复爸妈这样对我?”
“你这不仅是在作践我,更是在作践你自己。”
“我真没想到你会这样……”
戴致行说得声泪俱下,句句窝心,都快把向来心硬的褚文淇给说哭了。
不过她还是得声明一下,她才不是无脑弱智,会想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方法报复褚星云和戴群杰。
“戴致行,我没有报复任何人。”褚文淇指甲陷进掌心里,“我就纯粹是见色起意,没忍住……”
“你知道吧,你长得挺不错的,那什么也挺伟岸……”
“后半夜你犯病的时候,就挺秀色可餐的,我没忍住就……”
“总之我没想报复任何人。”
褚文淇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直接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兽性大发的禽兽,把锅大包大揽的接了过来。
戴致行一整个震惊住,也不哭了,瞪着小鹿一样纯洁无辜的大眼睛看她。
他像是在打量一个很陌生的人。
褚文淇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身体僵直紧绷,后脖颈渗出层冷汗来。
在空气趋于凝固之际,戴致行再次开口。
“怪不得你写了那么多骨科小说,你是不是早就对我图谋不轨了?”
褚文淇满脸问号,忍不住暗爆粗口,来了句我操。
她简直叁观震裂了好吗?
虽然早在写骨科小说之际,她就已经把叁观丢到了天际。
但戴致行这话一出,她丢弃已久的叁观,隔着天际都发出震耳欲聋的碎裂声。
她猜到戴致行憋不出好屁,但没想到会这么语不惊人死不休!
“姐,你这是受心里摆效应的影响,对我因恨生爱了?”
“所以才在得不到我的情况下,写文意淫我?”
“如今我生病了,你就趁人之危,真枪实弹的睡了我?”
褚文淇再次满脸问号。
这人是有什么毛病吗?
怎么这么会臆想?
哦,他确实是有毛病。
他脑子有病!
褚文淇气急败坏,“你放屁!你怎么不说你还看骨科文呢?”
“我还觉得是你居心叵测,故意隐秘接近我,对我不怀好意呢!”
褚文淇说着扯起个抱枕砸向戴致行。
戴致行抬手抓住抱枕,只微微一扯,便将抱枕夺了下来。
他把抱枕放在腿上,手肘搭在上面,双指无意识地点了一下枕面,“姐,你还记得六年前我曾帮你修过一次电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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