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一放,朝柒这种天生怕冷的人立马打包了行李飞到A国去了,对比国内冷风飕飕的天气,朝柒在A国吹着夏日的海风游着泳,还去大草原策马奔腾,活得惬意潇洒至极。
早把国内的一些人和事抛之脑后去了。
料峭寒风夹着细细微雨,飘飘扬扬散落在地上,季阅脱下沾着带着冷雾的鞋子,走进空无一人充满冰冷的出租屋。
他回到房间,拿出衣兜里的手机,看着屏幕始终没有得到回复的短信,沉沉的目光更加晦暗。
这些日子以来,他深刻的体会到了生活对他最大的恶意。
他曾经以为不能放下不能够放下的东西,现实中告诉他不得不放。
即使他愿意放下自尊和尊严,但是这些放下对残酷的现实来说其实根本不值一提。
他艰难的扯起一边的嘴角,想笑,扯了半天都扯不出一丝弧度。
他从窗口望去,看向那遥远的天边,深蓝的天空,灰暗的云朵,仿佛一直在那一动不动。
任是人间如何变换,那天空,那云却丝毫不变….
心中的一些东西早就破裂,破碎,杂糅,重组,又支离破碎。
他在信息框再次敲下一句话,犹豫了几秒,终是点击了发送。
朝柒吹着头发,瞥见手机的屏幕亮了一下,她视力不错,一眼看到是季阅发来的。
季阅对她来说,早就是笼中雀,被她的手心握得死死的,他现在这种穷困交织的境遇下,还能如何?
除非像上一世一样趁着他那同父异母的哥哥出车祸死去,否则他那爹应该都不会主动来找他。
朝柒回忆了下,季泽差不多就是这段时间到下学期开学初出的车祸,季阅在临近十月的时候就被接到季家去了。
也就是他住进季家别墅区的时候,她在家附近散步遇到他,那时候季家的原配夫人痛失亲儿又刚离婚不久。
她对季阅的父亲嗤之以鼻,一个陪着他艰难白手起家的女人,结果到最后亲儿子意外死了还要算计自己的妻子,怎么当初没让他断子绝孙呢?
朝柒承认自己其实没有多强的同情心,只是看到一个坚强的女人最后悲惨的下场有过那么丝怜悯。
而季阅这种最后获益的赢家当然更是被她嗤之以鼻,她那时年少,虽说没多少正气,但单纯的叁观还是存留了点,她就觉得季阅是个吃人血馒头的臭虫。
她那时假装被他撞到,大骂他不长眼睛,直白的嘲讽他是吃了人血馒头臭虫。
“朝小姐,头发吹好了。”司晏放下手中的吹风筒,垂眸看着把他大腿当枕头的朝柒。
朝柒懒懒的枕在他腿上,拿着手机打开看了季阅的短信。
朝柒看了前面两条,她笑了笑,看样子还有种被逼无奈的屈辱感。
她往下看剩下的叁条短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屈辱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心甘情愿。可这心甘情愿中带着细微的倔意。
朝柒放下手机,看向司晏:“后天回国,也快开学了。另外多派几个人把人保护好了。”
“嗯。”司晏认真回应她。
朝柒从下往上仰视着他,就算是这种劣势的角度,朝柒发现司晏面颊依然骨骼分明的好看,体型健壮带着雄性荷尔蒙的气息。
她灵光一动,有些好奇gay是真的不会对女生感兴趣,不会对女生起反应吗?
她在招聘的时候确实有让人测试,不过她也没仔细去看。
在洗澡的时候,好像司晏真的做到了无动于衷的地步。
朝柒好奇的将手摸在他鼓起的胸肌上,眼神充满了求知欲:“gay对女人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司晏一怔,从他胸上拿下朝柒的手,藏匿着眼神的情绪,声音没有波动:“是的,gay不会对女人有反应。”
朝柒敛眸,坐起身,手从他的大腿内侧摸去,眼神带着钩一样看向司晏。
在即将摸到那处的时候,司晏的大手包住了朝柒向他袭来的手,无表情的说:“朝小姐,不要这样。”
朝柒面对镇定自若的司晏轻皱眉头,撇了下嘴角,她将司晏推倒在床上,双腿一跨,坐在他腰上。
然后俯下身,带着小得意的微笑,贴近他的耳边对他轻声说:“那这样呢?”
距离一拉近,朝柒的气息强势袭来,轻拂的气息在他耳边浮动。
他暗自咬了咬牙,将朝柒娇软的身躯从他身上拉下来,语气带着委屈:“朝小姐,我真是gay,你不要这样。”
朝柒被人推下身去,还没有多余动作,就看到猛男委屈巴拉的控诉她一样。
朝柒多少有些尴尬,自己对gay做什么嘛?
可能是真的不喜欢女人吧。
与司晏相处有一段时间,司晏在生活中的各方面伺候细致入微的让朝柒非常满意。
她不想在小事上和他闹别扭,朝柒轻声安慰他:“好啦好啦,这就是个小考验而已,我就是看看你到底是不是gay嘛。”
朝柒拉着他宽大的手像大姐姐一样拍了拍。
司晏看朝柒不会对他动手动脚了,放下心来,毕竟朝柒这样一个主动对男人动手动脚的一个大美人,他一个本身取向是女生的男人基本很难保持镇定。
他暗暗长吁了一口气。
“知道的,朝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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