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这俩名字还真的有一些关联。微是小的意思,然呢,在文言文中就有是的含义。
也就是说,乔微然就是乔小是,除了是一个女装大佬以外,他还是一个诗人。
按理来说,读者评点一下诗歌,不管话说得怎样,无伤大雅,但是,那位玩家刚才嘲笑的可是乔微然的诗歌。
那个吊死了的,一身怨气的乔微然。
眼看那玩家的脸上瞬间褪去了血色后,正喝着牛奶的陆书北干咳了几声,帮他找补道:
其实你的话还没有说完。
那几句诗,前调是不知所云,中调是另有深意。
啊?对方愣愣地看他,那后调呢?
陆书北:为了保命起见,还是别说后调了。
*
那天,虽说玩家们确实找到了不少东西,但它们大都普普通通,没带来什么诅咒。
而叶星拿的东西就不一样了,他运气极佳,一个人进了卫生间里以后就看到了流血的镜子,在镜子后面的柜子里拿到了那只杯子。
说起这只杯子,叶星心有余悸,呼吸也不太顺畅了。他站起来,轻声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为了不被人笑话胆子小,他还找了个借口,说甜点太冰了,他可能吃坏了肚子。
桌上确实有一盘甜点,造型还很特别,是摆放了一个一头金发的芭比娃娃,店家用一堆鲜红的西瓜冰沙堆成了她的裙摆。
大家平常只在火锅店里见过这种的,那儿的娃娃身上堆的是牛肉,像这样的,他们还没见过。
另外,谁都没有去动那盘甜点,叶星这个借口找得是在是太拙劣了。
他走的时候,大家都盯着他的背影看,因为他们明白,独自去卫生间,这可是鬼故事里的常见情节。
说不定,叶星已经被诅咒了。
陆书北低头又喝了一口牛奶,想着要不然他跟着过去看看好了。
打定了这个主意以后,他将视线从那乳白色的牛奶上挪开,抬头。
叮风铃声突然又响了一下。
而在这咖啡厅里,在陆书北眼前,猛然间,这店里变得空空荡荡。
没有人了。
或者说,是除了陆书北以外,别的人都消失了。
在陆书北身边的这圈沙发上,只遗留下一点别人坐过的褶皱。至于别处,只有那桌上还冒着热气的咖啡告诉他,就在刚才,那里还坐着一个人。
陆书北觉得自己像是忽然间被拉入了另一个世界里。
他站起来,看着窗外,只见外面是雾蒙蒙的一片,看不真切,远不如这里明亮。
是的,这店里还是有着暖黄的光,有着咖啡的香气,以及柔和的音乐声,可是越是这样,一切就显得越是诡异。
那钟表还在滴答滴答地走着,秒针的每一次响动,都在叩着陆书北的心。
他绝对是已身处险境,系统提示音这会儿都跳了出来:
检测到玩家遇到异常现象,是否观看广告以跳过剧情?
是啊,现在这情况这么诡异,看广告就可以逃出去了。
可是,必须要看吗?
陆书北向前走了几步,心想,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在他坚持了数十秒以后,系统提示音不再响起。
不过,事情则是变得更加复杂了。
陆书北感应到了什么,猛地回头。
撞入他眼中的,是好几个有模有样地坐在沙发上的白色模特。
和店里的这些模特相比,它们是完整的,而且像人一般坐着,有的还举着胳膊,捏着一只按理来说根本握不住的咖啡杯。
若是它们动一动,抑或者流点血,尖叫几声什么的,倒是在陆书北的理解范围内,他能忍受。
可这些东西一动不动,就像是再普通不过的人体模特,只是被摆成了喝着咖啡,与同伴促膝相谈的样子。
缓缓地,陆书北硬着头皮,凑近其中一个。
那个模特的手正搭在旁边那个的膝盖上。陆书北紧盯着这模特的脸,试着捏了一下它的手。
小时候陆书北看过一部电影,叫《恐怖蜡像馆》,此刻他看着这些模特,有些怕这模特里面其实是一个活人。
然而并不是,当陆书北摸上了它的手以后,触感是硬邦邦的,并不像是活人的皮肤。
他姑且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就在他抬起手的时候,意外地碰了一下那模特的左胳膊,力度不大,可那模特的胳膊却是拐到一边去了。
在那胳膊偏离了的那一瞬间里,陆书北亲眼看到它变了样子。
这整条手臂不再是白色塑料制品,而是一条手臂,一条真正的健全的手臂。
单看那胳膊的话,你会以为它的主人是一个活人,但当你的目光顺着这条手臂向上移去,你就会惊恐地退后,直至摔在地上。
那与这胳膊相连的躯干还是塑料制品,别的部位也是,它们就这样自然而然地拼接在一起。
是很骇人。
但也让陆书北看到了一点光亮。也许,破局的法子就在这模特身上。
忽然,在这只有他一个人呆着的咖啡厅里,他听见了脚步声。
*
是叶星。他刚从洗手间里出来,正站在一楼的楼梯那儿,茫然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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