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司莉一脸花痴。
“又在磕cp?”徐昭璃问。
“不是。”她笑得眼睛微眯,小虎牙闪烁。
“什么事这么开心,说给我听听。你看看你现在的表情——满脸春意。”
“啊。有吗。”她慌张地用凉凉的手测脸部体温,确实有点发烫。“好吧,我就是觉得今今的同桌长得好好看哦。”
徐昭璃往后看。陈朝沅正捏着尺块走神,他似乎正因某事而纠结,思索无果,渐而自暴自弃地选择逃避。接下来便是把脸埋进臂弯的前兆动作。
很白。像童话里沐浴在月光下,眼神忧郁的王子,眉间蓄着淡淡的愁。
他那张脸确实无可挑剔。
如果人不贱的话。
“……”
她停顿过于漫长,司莉问她怎么不讲话。
她没笑,也没露出异样的情绪。
“嗯。确实好看。”
她听见自己说。
“你喜欢上他了?”她问。
“不知道。我可能单纯喜欢长得好看的。”她花痴之魂再度燃烧。
她暗呼一口气。还好不是。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莉莉了。
没多久司莉对陈朝沅的好感度便急转直下,有如满怀热忱地坐过山车,却因从峰值直降最低点的惊悚,事后透出几丝因错误选择而失控的烦扰。
“昭璃,我失恋了。”她嘟囔。
“哪一位。”
“还能有哪一位,我,我啊!”
“我问男主角是谁。”
“今今同桌脾气好大。我就坐了会儿他的位子,他脸冷了一个度,不小心把他书撞掉了捡起,他让我放那别动他东西……呜呜呜怎么会有这么难相处的人。”
她有些委屈,又道:“还好我不是真的喜欢他,要不然我得哭死。塌房了呜呜。”
“没事没事。下次就直接无视他就好了。为这种人伤身体很不值的。”明明她的语调温温柔柔的,司莉还是敏感嗅到其中夹带的情绪。
这、种、人。
……好像一直没听过昭璃这么形容一个人。
“我不是记得你们之前是同桌吗。为什么分开啊。”她疑惑。
“那如果他知道了是我想你坐的,他会不会生气打我啊。”想到他阴郁的眼刀。她一个哆嗦,作瑟瑟发抖状。
“他话太多了。吵。”
特别是做的时候,话多到想一脚把他踹至地板,强制力迫使他闭嘴。
要讲他的不好,自然是信手拈来。不过司莉没必要知道这些。
因而这是她深思熟虑时刻后给出的回复。
“吵?”司莉简直不可置信。
他看起来一学期没说过几句话的人,昭璃竟然讲他吵?!
“不聊了莉莉。我得去办公室抱作业了。”
“嗯嗯。好。”她似乎还在消化她们先前的聊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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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陵贺盯着半个月前她的那句“我们还是不要接触过密为好。”再往下滑,停留在一周前的那句“已经有人在传我们的事了。”
他有些哀怨,她连这点权利都不肯给他。把他当备胎也好,吊着他也好,总比不理他好。
相思病就是这么害的。
爱不能说,怨也不能讲,只能伏低做小摆正位子。
人不自信到一定程度,便容易相信一些虚幻的,没有科学依据的东西。比如此刻,搜索框赫然排着几个黑字“喜欢的女生拒绝了自己怎么办”。
专家逻辑严谨,措辞温和。
“首先,这个时候就不要再在对方面前晃悠了,这个时期厌恶值很容易刷上去。所以,利用这个时间好好提示自己,毕竟‘天涯何处无芳草’嘛。
第二,不要表现出被拒的难堪,大方从容一点,谁没有被拒过呢,内心要强大。
第三,……
第四,……
……
最后,一定一定要记住,表白是临近胜利时的凯歌,而非冲锋陷阵前的吹号。”
通篇看下来,他的一切行为,精准踩雷。。。
希望的苗头被不可见的某种因素被扼得死死的。他有种永远没法破开壳子,顺理成章上位的无力。很浓烈的无力感。
现在是被卡在窄瓶口,进退两难。怎么搞都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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