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 - 弎拾弎

    “我觉得，作为班主任而言石见至同学是否应该跟我说明一下，昨天下午的课，去了哪里？”
    桃子昨日的旷课，旷的是正好是班主任阿柳的课。而且阿柳担心她还给桃子打了这么多通电话，她居然一个也没接。阿柳担心的都要准备报警处理了。
    阿柳故意用了一个让她比较自在、保护好她自尊心的方式，与她独处的时候问道。
    即使这是一个作为班主任为由的籍口，阿柳需要桃子对他坦白。
    她是因为什么旷课，旷课去干了哪里。
    桃子无法回答，干站在原处。低着头错开视线，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看着她不愿意回答，柳颂想在别处攻克，只见他插着腰歪了歪身体，只是一如往常的语气。
    “如果石同学不能回答，我也只能，请你的家长过来……”不是威胁，只是想从她家人中旁侧了解。
    “上个礼拜的数学考试的分数……不是你正在努力应得的名次。”
    “我并不知道石同学最近发生了什么，但是，坦白说你的学业在退步。我想这是你本人也发现的问题吧……”
    果然，别说阿柳，只是稍稍作为留意她本人就轻易能发现的变化，上课变得不专心，常常撑着脸在呆想，在这次更加是直接一声不吭地旷课了。
    绝对因为男朋友的原因导致。甚至阿柳猜想是个混混一样的男朋友，旷课很大可能是因为男生并不上学。
    阿柳换了换重心在她身前靠近，西装衬衫紧紧绷紧印透他胸肌部分。心里有作为父亲又作为男性般奇怪的吃醋着，觉得自己一个乖巧可爱的部下女生，被混混般人糟蹋觉得苦涩不值。
    她听见阿柳想见家长了解后怔住。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无法开口说话。
    虽然说自己并没有必要对阿柳隐瞒。只是真的要坦白回答自己旷课去寻找的人其实是艺人，阿柳也会保密吗，这会对寅伏来说是否有影响？！
    究竟全部说出吗，说到哪里，还是只说一半。说哪一半……不对不对，都是不能说的！
    想起昨晚在保姆车上被轻薄心有余悸，她还要故意假装什么事都没有的正常样子学习生活；现在又要叫妈妈过来，
    身心疲惫的桃子感觉到委屈到极点。
    桃子太多负担秘密了，任何问题都不是坦白交代就能解决的问题，说不定引爆数个碰撞的连锁反应。
    直直盯着阿柳老师摇着头，心口起伏片刻终于忍不住哭泣了起来。
    “不要，我不想……求求你了，阿柳老师……我不能把她叫过来……”
    桃子不止要跟阿柳坦白，到时也要跟妈妈坦白，坦白成绩的事，坦白寅伏的事，她已经担心的哭泣。
    阿柳看着她突然放声哭泣，豆大的眼泪如同珍珠连称串起，他动了动嘴巴没有说话。见不得女孩子哭泣的样子。
    明明之前特别的正常，说到找家长她情绪突然这么的激动，阿柳心软。
    他微微蹲下膝盖，凑近桃子的脸温柔全然安慰。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
    “不叫你的家长过来也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成绩要回去原来的名次，有不明白的问题可以随时找我……你能做到吗？”
    已经没有在顾靠近对视的尴尬。桃子也被他的轻声安慰到，停不下来的啜泣注视着他认真点头答应。
    反而是阿柳变得急促，凑得太近她的脸。他深知自己对她心里有鬼，虽然表情并未透露出来。
    按在她脑袋上的大手，鬼使神差的滑到她的脸庞，替她轻轻抹去眼泪。
    “你可以值得更好的男生。”
    后日
    学校统一安排学校野营活动留宿一泊二日，即使是早已见惯各种世面的富家子弟千金或者早已有野营经历的同学们心情如天气呼应晴空般的期待。
    都有着说不完的话，笑不完的开心。只要不学习，他们都变回还是高中生爱玩的爽朗。
    老师忙里忙外，点了好几遍人数。
    桃子上车时已经有点晚，座位都几乎已经剩下单侧位置。
    她留意到他的同桌——龙绮坐在过道外边儿。旁边的位置一直都空着无人愿意与龙绮共座，当然龙绮也看见桃子眼眸望这边看过扫视，同样看见她略过的目光在他旁边无人位置。龙绮甚至自作多情对她挪了挪位置，体贴让她可以通顺走进来。
    可是桃子不想原谅上次对自己做了那些事的龙绮，只见她高傲的不想对视，并没有停下在他面前，就正准备往后边走去。
    不料与从车尾座位最后往前点人数的阿柳无意轻轻碰撞了一下身体，老师侧过身回头，一下子扰乱了他的数数。问她怎么不坐好，说道将她按在了他座位旁安分坐下，就这样她被安排在老师旁边。
    终于点好，阿柳叮嘱大家一些要带安全带乘车安全后，他便回到座位坐下。
    车辆摇摇晃晃行驶，伴随着同学们嘈杂兴奋交谈显得期待。
    一切准备就等到达目的地。阿柳坐下就闭起眼睛，身体坐得直得不得了非常僵硬。
    野营需要下高速连续弯道，这一甩绕，阿柳面色不妥，他扶住关于座位前需要下车紧握的铁杆扶手，垂着头，一看就是特别不舒服的样子。
    “……阿柳老师，没事吧？”桃子在已经不妥的柳颂老师耳边问道。
    柳颂失去对她的回应，他像灌不停摇晃的可乐汽水，要爆发起来。
    好不容易强忍收住要吐的恶心晕眩感。“我……晕车……”他含糊不清说了叁个字“呕吐袋……”
    桃子心急拿到递给了他，下一秒阿柳老师就打开了袋口，曲弯着背极度痛苦吐了出来。
    桃子在旁边无从抬手，老师呕吐身体往前倾吐的样子，桃子看见他的耳朵红着，还有他的髪角铲平与其他短发有层次的设计，以及和脖子部位相连接剃过干净的边缘，那些阿柳从未仔细研究过的位置。
    桃子轻轻拍过他的背，其实这个动作毫无用意，没有减轻他的吐也没有各种安抚的奇迹。
    吐得差不多的柳颂回头望了望桃子，吐得他眼里出现眼泪流转，柳颂这个样子，弱弱的好像小朋友或者高中生样子……反正就不像老师的身份。
    嗓子都吐沙哑，他想要水。可是属于老师的那瓶水并未扭开，桃子没有力气扭开。
    反而已经叫人帮忙先行扭开瓶盖的桃子的宝特瓶随意横放在两人座位之间。
    口渴的他望着桃子手上属于阿柳自己的水，使劲扭动仍未无力打开的宝特瓶，柳颂毫不犹豫选择了座位上她之前喝过的瓶装水。
    之后柳颂便更加随意的重新闭目，路程开了一半，睡着的柳颂跟随车辆的运动方向小小点头，最后倒在了桃子的肩上睡了。
    他弯着的脑袋越来越低，与坐在旁边的桃子体型相差悬殊。
    桃子望着他已经睡着的样子，没有说话。就让他这样依靠一下吧。
    她坐在座位内侧，托着腮望着窗外，第六感觉得有人在偷看她，下意识收回视线往斜边方向确定，没有错，那是龙绮在偷看她。
    桃子知道，她每次坐车提心吊胆。对于行走的车里带起自己与生俱来邪恶前胸晃悠。
    桃子双手交叉起抱胸身体端正坐姿，既能挡住香乳乱弹在男同学面前暴露也能挺起耸肩支撑这样柳颂睡觉也比较舒服一点。
    龙绮的不是这个意思。她误会了，以为自己在偷瞄她的胸其实是注视她的脸。
    她的防备动作龙绮情绪一点受伤。龙绮便不再看她，坐好面向着车辆出发的正前方景观。
    晕晕呼呼到了目的地。柳颂吐得魂魄都失了几分。站在地面上都感觉脚软手软强撑着点完人数后其他老师们也都贴心提醒柳颂可以先行回宿舍休息。
    大家休息了片刻饷午过后野营开始同学们忙碌行动。即使早已备有宿舍大楼的住宿条件。同学们并不用住帐篷但教官仍要求男生们以小组为单位，扎营将帐篷装好。美曰其名可以训练他们的野外生存动手能力、团结合作性。而女生则负责清洗餐具、准备食材，将水煮开等工作。
    叁点多自由活动后已经可以准备晚饭的劳作——晚饭需要女同学们的一起完成。学校亲自运送提供有机蔬菜，她们刚拿回来就听说有人将手割破了。
    桃子抬头注视人围拢扎堆的方向，是龙绮的手被小刀割破了点，按住了伤口，鲜血也滴落下来，得需要止血和消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