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秋用力闻了闻,然后摇了摇头:「没闻到!」
顾清秋没有提升嗅觉的神恩,因为强化身体的缘故,她的鼻子比普通人灵敏一些,但也仅此而已了。
更何况现在还有那种滚烫的液体不停地滴在身上,也挺分散注意力的。
顾清秋都快被烫麻了。
居然有人喜欢字母游戏,完全无法理解!
「跟紧我!」
林白辞拉着顾清秋的手,循着那股气味,往前。
啪嗒!啪嗒!
一滴滴液体滴在身上,烫的一匹,简直就像在遭受酷刑。
「液体滴落的速度好像变快了?」
顾清秋立刻察觉到了这种变化:「你别管我了,快去净化污染!」
林白辞带着自己,太耽误事儿了。
「你怎么办?」
林白辞皱眉。
万一这场规则污染是逃生类的,也就是逃出去就能活,那跟不上自己的顾清秋有大概率要完蛋。
「赌一把!」
顾清秋催促:「再这么下去,咱们两个都会被烫死!」
「快去!」
顾清秋也是很骄傲的,不想成为林白辞的累赘:「而且棋盘线索不是提示了吗?找到三件道具,可以击杀那个boss!」
「所以这一场,十有八九是收集神忌物,你拿到它,我肯定就没事了。」
「快去吧!」
顾清秋推了林白辞一把。
「那你小心!」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林白辞也不再矫情,闻着那股味道,加速往前冲去。
「这小子……」
顾清秋的心里,塞满了感动。
林白辞不可能想不到这条线索的涵义,但是他不敢赌,因为万一不是呢……
说白了,林白辞把自己当朋友,所以想百分百保证自己的安全。
林白辞狂奔。
那股带着一抹甜腻的气味越来越浓郁,到最后甚至让林白辞有一种呕吐的感觉,就像被灌了一鼻子的香水。
啪塔啪塔!
滚烫的液体犹如瓢泼一般浇下来。
林白辞已经激活了钢铁之躯,不然就算不被烫死,也被烫一身燎泡。
此时,那股甜腻的气味浓到能把人熏晕。
林白辞停了下来,散发香味的东西应该就在附近了,但是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到。
林白辞伸手摸了几下,就放弃了。
这和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
难办!
林白辞又取出镁棒,用青铜剑刮擦。
不求有火,哪怕冒几个火星,让自己看看附近的状况也行!
但很可惜,无法点燃!
林白辞要是没把双管猎枪给金映真的话,说不定还能借着开枪后的枪口焰,辨认一下四周,现在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看来只有冒险取松木火把了!」
林白辞从口袋里掏出白色鹿角骨笛,吹了两下,然后就赶紧一阵摸。
还好,驯鹿没跑,林白辞几下后,摸到了托包,然后又花了十多秒,找到了松木火把,接着迅速在地板上一擦。
轰!
松木火把点燃了,橘红色的光芒立刻犹如潮水一般,倾泻出去。
看到了!
一根婴儿手腕粗,大概三寸长的红色蜡烛,悬浮在空中,它此时熄灭了,有半透明的白色烟雾从灯芯上袅袅上浮。
就像点燃了一根
熏香似的,这股甜到恶心的气味就是它发出来的。
松木火把的光芒在迅速熄灭,犹如一根快要燃尽的火柴。
在这个房间中,当戏梦蜡烛熄灭冒烟的时候,任何光源都无法点亮。
弱一点的神忌物也不例外,强一些的,比如松木火把这种,能点燃,但是会迅速熄灭,让环境重归黑暗。
林白辞的眉头皱了起来。
神忌物找到了,但是怎么净化?
总不能一把火烧了它吧?
这玩意应该是对付奥利弗夫人的关键道具。
时间紧迫,林白辞来不及多想,他取出一瓶之前在卡车上搞到的伏特加,狠狠砸在地上。
轰!
火焰燃烧,翻滚着,像沸腾的海。
林白辞一个瞬移,出现在红色蜡烛旁边,一把抓住了它,接着将它伸向地上的火焰。
呼!
蜡烛被点着了。
唰!
四周一下子亮了起来,就像一个人晚上回家,按了客厅里的电灯开关,光明再来,驱散了黑暗和恐惧。
「我就知道你能搞定!」
顾清秋的称赞,从后面传来。
林白辞扭头,看到顾清秋就在不远处。
这里是一个包厢,随着规则污染解除,它恢复原样。
顾清秋脸上和胳膊上有被蜡油烫出的红印,乍一看像拔过小火罐似的。
「就是这玩意!」
林白辞举了下手中的蜡烛。
【戏梦蜡烛,当着一个人的面熄灭它后,会剥夺这个人的光芒,让她在精神世界陷入恐慌和黑暗,觉得你才是唯一的依靠。】
【当你把蜡油,滴在对方的身上,对方会从恨你到爱你,滴的越多,烫的越狠,对方越爱你。】
「这么厉害?」
林白辞惊了,这东西的效果不亚于洗脑了吧?
要是自己狠一些,可以打造很多炮灰出来!
【爱却不可得,会因爱成恨。】
【被你滴过蜡油的人,哪怕爱你到骨子里,愿意为你殉情赴死,也会间歇性发神经,试图杀掉你,和你永不分离。】
林白辞本来就没打造奴隶的想法,听到这句点评,就更不会。
有一群随时想要杀掉自己的"女朋友",这谁受得了?
「校友,转过去,我要吹蜡烛了!」
林白辞让顾清秋背对蜡烛,别看。
「你这么快就弄懂了使用方法?」
顾清秋听话转身,心里对林白辞身怀的大秘密,更好奇了。
他不会是神明吧?
话说人和神明生出来的孩子,算什么?
应该不存在物种隔离吧?
顾清秋胡思乱想。
呼!
林白辞一口气吹灭了戏梦蜡烛,无事发生,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第一件道具,
到手!
林白辞收好戏梦蜡烛,和顾清秋离开包厢,继续。
开门,查看,下一间!
这过程枯燥又乏味。
【一直向前。】
【右转】
喰神突然开口。
林白辞精神一振,你早说呀!
「校友跟上!」
林白辞不想在顾清秋面前掩饰了,因为没用。
按照喰神的指示,林白辞和顾清秋跑了五分钟,站在了一个包厢前。
「你留下!」
林白辞劝
说。
「你要是把我同伴,就别总关心我!」
顾清秋转动门把手,推门而入。
她有关键时刻,牺牲自己给林白辞探路的决心。
随着包厢的门打开,一道刺眼的光芒射来,让眼前一片白,就像挨了一发闪光弹似得。
等到白光消失,林白辞发现他出现在一个铺满稻草的房间中。
房间不大,是水泥地板和墙壁,没有照明设备,正前面是大腿粗的木头栅栏,把他囚禁了起来。
「牢房?」
这房间中,有一股子动物待过的气味,就像是逛动物园闻到的那种味儿。
林白辞走到栅栏前,脸贴在上面,试图朝外面看。
什么还没看到呢,一条鞭子带着破风声,狠狠地抽了过来。
林白辞立刻往后一闪。
咻!
pia!
鞭子抽在栅栏上。
还好林白辞躲的快,不然这一下就被破相了。
「趴下,谁让你站起来的?」
一个体型魁梧的马头人出现了。
这怪物身高两米,肌肉隆起,装的像一座肉山,身上只穿一条皮裤,脖子以下,是一个猛男,但是脖子以上,是一个棕色的马头。
它一边训斥林白辞,口鼻中一边喷着白气和吐沫星子。
林白辞犹豫着是不是俘虏了这怪物,拷问情报。
叮铃铃!叮铃铃!
马厩中,突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铃声。
「开饭了!」
「开放了!」
有人大喊。
马头人用皮鞭抽了两下栅栏,教训林白辞:「背诵一遍马规,背不完,不给饭吃,还要挨打。」
「马规?」
林白辞四下看了看,墙壁上并没有贴任何规章制度。
这背个毛线?
「快点开始!」
马头人催促。
「我新来的!」
林白辞硬着头皮解释。
栅栏的门把手上,有一个牌子,马头人拿起瞄了一眼。
「林白辞,雄马,刚成年,没有参赛经历。」
马头人看完,态度好了一些:「你是第一天进来,跟着我大声念一遍马规!」
「第一条,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能站起来,必须用四肢爬行。」
「……」
林白辞不想念。
啪!
马头人抽打栅栏,恐吓林白辞:「念!」
污染还不明朗,林白辞决定忍一下,于是跟着念。
「第二条,我的一切,都属于夫人。」
「第三条,我将不惜一切,哪怕燃尽生命,也要搏夫人一笑!」
……
马头人足足说了三十多条马规,无一例外,主旨都是为了夫人奉献全部。
「好了,出来吃饭吧!」
马头人开锁:「明天会进行检查,要是背不下来,会挨打挨饿,连续三天背不下来,你就等着被送去屠宰场做成罐头吧!」
嘎吱!
门打开了。
林白辞刚走到门前,马头人就愤怒了,挥舞鞭子,抽向林白辞。
「爬着走!」
马头人咆哮。
啪!
林白辞抓住鞭子,用力往回一扯。
马头人尽管身高体壮,可也禁不住激活了百马之力的林白辞一拽,于是脚下踉跄,被拽进马厩。
林白辞大手一伸。
唰!
林白辞薅住了马头人的头发,把它整个拽了进来,跟着转身弯腰,一个过肩摔。
砰!
马头人像一个破麻袋似的,被砸在地上。
不等它挣扎起身,林白辞单膝跪在它的后背上,压住了它,同时把鞭子转了两圈,缠在了它的脖子上,用力一勒。
唰!
咔吧!
林白辞的力量实在太大了,直接累断了马头人的颈骨。
「这么不经打?」
林白辞还想拷问情报呢,这下没了!
他迅速起身,冲到门前,朝着外面瞅了一眼。
有好几个认识的人在爬行。
曾霜、成田冰史,玫兰妮……
林白辞甚至看到了顾清秋从一个马厩中爬了出来。
当然,正常人可能觉得这是侮辱,但是顾清秋不会,她一个神经病,反而觉得这样很好玩。
pia!pia!
爬的慢的人,会被后面跟着的马头人赏一鞭子。
曾霜这些人没哭喊,因为哭喊也会挨鞭子。
「现在怎么办?」
林白辞靠着栅栏,快速思考。
爬是肯定不会爬的,不然以林白辞骄傲的性格,这要是成了黑历史,会不舒服一辈子。
杀出去?
外面的马头人不少,而且还没弄明白这场规则污染,贸然动手,只会让自己陷入死地!
林白辞看向那具马头人的尸体,他犹豫了一下,就取出屠夫面具戴上,走过去,拿了一把匕首,开始解剖。
面具的效果激活后,林白辞立刻拥有了庖丁解牛的屠宰技术,仅仅三分钟,他就把马头取了下来,弄成了一个空壳。
戴上后,血腥味扑鼻而来,而且看不到东西。
「实在不行,就莽过去了!」
林白辞换上了马头人的衣服,有些松垮,然后就这么走了出去。
占地一个足球场大小的马厩外,是一片草场,右边,有一些长条状的马槽,此时已经放上了谷料和青草。
曾霜那些人,就趴在马槽前。
二十几个马头人,都在忙碌着。
其中一个,提着桶,拿着一个长柄的大刷子,走到了成田冰史旁边,看了看他后,一把抓住他的衣服,要扯下来。
成田冰史本能的反抗,马头人的鞭子立刻抽在了他身上。
不仅如此,还有四、五个马头人跑过来,准备摁住这匹不听话的人头马。
成田冰史看到这一幕,立刻老实了。
没办法,那种带着细小倒刺的鞭子抽在身上,是真的疼。
马头人扒光了成田冰史后,把一桶水浇在他身上,就开始拿着大刷子给他刷毛。
蹭!蹭!
马头人的力气很大,一刷子下去,成田冰史的皮肤就像是被刨丝器刮过的土豆,直接留下一条条血红的痕迹。
「八嘎!」
成田冰史疼的跳了起来。
四周的马头人立刻抓起鞭子抽了过去。
啪!啪!啪!
往死里抽!
曾霜她们,互相观望,交换眼神,在询问要不要反抗。
只是很快,她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成田冰史还在臣服和反抗之间纠结,没做出决定,一位驯马师的鞭子就抽过来,缠绕在了他脖子上,然后一道电流涌出。
滋啪啪!
成田冰史直接被电的瘫倒在地,括约肌控制不住,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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