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莹吹风吹够了,一回头,正看到不知跟了自己多久的钟祈安,距离虽不太远,中间还隔着三三两两的游客,但她一眼就从其中看到了他。她冷着脸,可惜即便如此还是娇媚可人,丝毫没有震慑的模样:“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是你家的栈桥?写名字了吗?”钟祈安悠闲地转过身,停下脚步,双手伏在围栏上,眺望着夜色迷离。
“写了。”阮莹遥遥一指不远处的礁石上,那里耸立着一间窄小的凉亭,是为了游客夏日里乘凉观海建设的,名字就叫作“莹心亭”,“看见没,都是我家的。”
“那他们为什么可以来?”钟祈安指了指经过的其他游人。
“我邀请的。你不受欢迎,赶紧走。”阮莹半扬起小脸,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很像地主婆打发佃农。
钟祈安想,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小孩子心性,说话不着边际,随心所欲。这般思忖着,笑容也更加散漫。阮莹看见他这样的笑心烦意乱,推他一把娇叱说:“你是不是跟踪我呢?”
“你以为你谁啊,我还跟踪你?”钟祈安笑问道。
阮莹横他一眼:“不是送了你女朋友回去吗?”
“回去了可以再出来。”钟祈安问她,“你刚才干嘛不坐我的车?”
阮莹捋了捋被风吹散的头发:“我小侄子在附近上辅导班,正好能来这里散步,所以就走过来了。”说到这儿,她顿了顿,挑眉看向钟祈安,冷笑说:“你那个女朋友恨不得吃了我,我才不稀罕坐你的破车。”
“她吃不了你。”钟祈安道。
“那是,我要是轻易被她吃了,我就不是阮莹了。不过她再敢这么明里暗里讽刺我,我真就要她好看了。”
“讲讲你的宏图伟业。”钟祈安回过神,依靠在围栏上,气定神闲地问,“打算怎样让她好看?”
“那还不简单,她最宝贝的就是你,我就从你下手。”阮莹掰了掰手指,“把你抢过来看她还神气什么。”
“那你抢吧,我就在这儿,你抢吧。”钟祈安双手高举,一副任你宰割的模样。
“不稀罕。”
“我稀罕。”
她眨眨眼,走近一些,和他面对面,笑容透着坏心思,试探着问:“真的?我勾引你,你会轻易上钩?”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实践是检验认识真理性的唯一标准。”钟祈安打趣说着,“又或者,你只是嘴皮子厉害?”
阮莹立刻道:“勾引你还不简单,我随便一个举动你就上钩。”
钟祈安好整以暇地等待。
阮莹忽然踮起脚,唇瓣重重地撞在他唇上,只是钟祈安期许的接吻没有出现,反而是阮莹恶狠狠地咬了他的唇瓣一下,钟祈安闷哼一声,方要问她为何,阮莹的舌尖却趁势钻了进去,在他口中飞快地舔舐了一圈儿,然后便退了出来。
钟祈安目光凝睇在阮莹面庞上,她红了脸,眼底潋滟璀璨,不知是情动还是害羞,亦或是被冷风吹得,无论是哪一种,钟祈安都能沦陷。
阮莹目睹到他唇上被自己咬出来的痕迹,心下得意,可又觉得自己下嘴太狠,本能地又凑了过去,双手勾着他的脑袋往下扯了扯,舌尖抵在他的伤口上,细细舔了几下,声音异常娇软,仿佛能滴出水似的柔情,眼底波光粼粼,风情无限,偏偏又作出几分少女的懵懂娇羞:“疼不疼啊,好哥哥,我帮你舔……”
她那个“舔”字甜腻得拐了几个弯儿似的,肌肤相触,香润玉温,钟祈安脑子里蓦然想起她第一次给自己舔肉棒的情景,闭了闭眼,连忙起身。
阮莹贴上去,扬起下巴,压低了声音娇嗔问:“硬了没有?你别说谎啊,说谎的话小心阳痿。”
“硬了你负责吗?”
阮莹方要说“不负责”,早被钟祈安握住手半拖半拽地去了卫生间。公共卫生间很干净,点着浅淡的熏香,灯光昏黄,有些迷离暧昧,此时此刻也没什么人,阮莹惊呼一声,一手扳住门框低斥:“你发什么疯。”
钟祈安不说话,稍稍用力就掰开了她的手,捂住她的嘴不甚温柔地进入男厕一间隔间。逼仄的空间,阮莹贴在他胸前,问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清香气,他们离得太近,她怒道:“神经病啊,我要去接苗苗。”
钟祈安把她禁锢在怀里,一手飞快地解开牛仔裤裤链,一手抓着她的柔荑粗鲁地一把就塞了进去,内裤被扯开,阮莹瞪大了眼睛,手中已经结结实实被握住男人的肉棒。她方要尖叫,钟祈安已经低头吻了上来,他的唇瓣热烈的让人心惊,再不似在栈桥上木头人一般被阮莹逗弄着,她意识到,自己才是被人家玩弄的鸟儿。钟祈安的唇若即若离,呢喃着:“动一动,你引的火,你要负责。”
“不、不行……我告你性骚扰!”她的小脑袋往后退,但钟祈安很容易地就扣住了她的后脑,舌尖绕着她的扫荡一圈。
“嗯,那我强奸你就不算性骚扰了。”
阮莹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顿时怔在原地,钟祈安趁势长驱直入,她的唇瓣还是那样甜美,就像是最美好的点心,含在口中细细品尝,流连忘返。可惜她的手却不肯动,拧来拧去,钟祈安只好按着她的小手强迫她上下撸动,她的掌心很快就湿漉漉得,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他鸡巴上的清液,细腻的肌肤令他怦然心动,他还记得第一次将她剥的干干净净压在床上,才明白什么叫做冰肌玉骨、欺霜赛雪。他闭着眼睛,品尝着重新揽入怀中的皎洁月光,而她无处可逃,只能被自己欺凌。
阮莹觉得自己手臂都酸了,比在办公室翻译一天文件都累,不由勉力躲开他的热吻嗔道:“你、你好了没啊……”
“想肏你,那样可能更快些。”钟祈安贴近她的耳朵大言不惭。
她面色绯红,目光迷蒙,心想时间也快到了,只得也主动加快了速度撸动,他的肉棒越来越粗大,呼吸也愈发沉重,犹如雾蒙蒙的云烟拢在身上,令她无法招架。钟祈安食髓知味,手掌上移来到她的胸前,隔着毛衣揉捏她的娇乳,狠抓了几下,终于在她掌心射了出来。
欲望来得那么汹涌,仿佛阮莹就是最刺激的春药,一碰就令人丧失心智。
钟祈安依旧紧紧抱着她,唇瓣抵在她的耳垂处,阮莹推了推他催促说:“好了没啊,我要去洗手,脏死了,你真不要脸,随时随地发情,钟泰迪你好!”
听她煞风景的话,钟祈安暗自叹气,等着外面没人了,便领她出来,没料到阮莹的腿有些软,差点摔在地上,钟祈安打趣说:“亲你几下你就软了?琉璃城或者你之前的男朋友都是阳痿?”
“对,和你的那里一样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阮莹不服气地怼他。
“嗯,中看也行。反正以前被干的要死要活的人是谁你心里有数。”他气定神闲地回应,气得阮莹在他肩头咬了一口,可惜衣服穿得有点厚,没占到便宜。
她洗了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准备去接苗苗。
“上车吧,我送你。”钟祈安说。
阮莹心想他方才欺凌自己,现在那个屈小姐也不在,坐他的车是应该的,便没有拒绝径直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抬眼,看到上方夹层里面露出一张硬纸片,便抽了出来,细细端详,原来是一张飞机票,上面的人是屈鹂菲,想来应该是哪次屈鹂菲坐飞机回家,钟祈安去机场接她,便遗落在车上了。阮莹豁然扭过头看着准备发动车子的钟祈安,一把将那张机票扔在他脸上气冲冲地说:“有女朋友还出来勾三搭四,渣男。”
机票滑落在腿上,钟祈安拿起来瞄了两眼,重新夹在夹层中,不理会阮莹的话。阮莹便又上手要打他,和小时候一般,小女生脾气上来,撕扯摇晃,实际上没什么力气,钟祈安道:“再闹就要迟到了。”
阮莹这才撤回到座位上,扯了扯围巾裹住自己的脸蛋,瞥他一眼懒得说话。
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等到了地址,阮莹只说了句“谢谢”便下车了。他亦跟着下车,眼看她再辅导机构门口等了会儿,陆陆续续走出几个小孩子,蹦蹦跳跳地各自寻觅到家长,只有阮莹是最年轻的一位。苗苗亲热地和阮莹说着什么阮莹蹲下身与他平时,听他童声童语,最后忍不住在苗苗肉嘟嘟的小脸蛋上亲了两口。
她笑得很甜,是真心的烂漫笑意,这样灿烂的笑容曾经总是让钟祈安沉醉其中。钟祈安走上前道:“一并送你们回C区吧,我正好要去办些事情。顺路。”
苗苗认得钟祈安,又知道他是警察,立刻站直小身板,敬了个礼,憧憬地说:“叔叔好,叔叔看我姿势标准不标准。”
钟祈安摆弄了一下他有些歪的小手腕,笑道:“还不错,长高些就更飒爽英姿了。”他把手里买的两杯热饮递给阮莹:“没加糖,凑合喝吧。”
阮莹道了谢,还是让钟祈安将他们送回家。后排座椅上的苗苗很崇拜钟祈安,稚气地询问着警察叔叔们的工作,钟祈安耐心地为他解答。阮莹静静得坐着,不说话,心下倒是诧异钟祈安也有这么耐心的时候,怎么和自己在一起便时常吵架,万般愁心在,不知与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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