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处)
游鸿钰高潮后穴口痉挛,喷了好多在他腿上,温热的体液很快变凉。他用手去接,虽然已经无济于事。他想到了水,想到了洗澡。
但是那双腿间吃饱后安静下来的地方,又落到他接着液体的掌面,成了一滩。非常透明的颜色,和他的精液完全不一样,还看到了一些血丝,有些还在他虎口外边,还有一些粘在她花阜上。
“你没来月经吧?”他脑子一抽,问。
“啊?”她说,“没有。”
“哦,没事。”他把眼睛看着地面上的混着一点血的水滴时,愣了下,又静静地收声。
因为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没有问她要不要再来一次,拦过她腰,继续插。他才想起来,身下那根东西已经被自己忽略,低头去握着抚慰时,发现龟头溢出非常多的透明液体,流到丸袋沟壑边,发亮。
他下意识皱了下眉,但那皱眉里不再带着厌恶了。
站在大力摇晃狂欢一样在道路上疾驰的公交里,边途平静地举着手,握手上垫着一张餐巾纸——刚从校裤里拿出黑色小包餐巾纸里取出,还是古龙香的。
他垂着头看着靠在座位里的人,在座位里抱书包的那个当然是游鸿钰了。
越过天桥,傍晚的光照射在她脸颊,附近工地的噪声传入耳中。阳光拂过他的眼皮又消失,他终于抬眼,也看到茵绿爬山虎布满灰暗高架桥墩。
他也不知道游鸿钰为什么今天和自己同路。他们关系熟,但不见得天天混一块,对此游鸿钰曾发言过这样的言论:“和大明星贴在一起,那背后目光让我头皮发麻。”偶尔同路,只能是她去她奶奶家吃饭,都是一帮男生女生走。但今天她没提前和自己说这个事情。
她准备开口,带着微微的笑意。边途瞳仁微晃,下意识脚步往后退,有些被她这种状若温润的笑容搞得有些ptsd,已经持续三周,从上一次月考后到这一次月考的时间跨度了。还好车身摇晃,完全可以掩盖住他的恐慌。
“你手好好看。”她的目光从盯着他挂在握手的手移开,看着他说。
很没话找话。
“你今天不开心,”她有些温柔地关心,又忽然自己觉得自己不自在。面色变得凶起来,像很弱很小的小狗对着空气哮,“你说是谁,我······”
你咬死她?他在心里给她接话。
“没有不开心。”他表情平静,没必要和她说自己怎么了。反正又不是因为她,忽然笑起来,想明白了,“这就是在星期二和我‘同路’的原因?”
“哈,你笑了!”她忽然喊。
周围低头一边低头笑着说话的学生对她侧目,目光不慎友善。她灰溜溜做贼心虚地缩头。
于是他又笑了游鸿钰。
然后他又转过脸,当那两个男生没想到他会转过来用淡淡的,冷冷的眼神看他们时,撇撇嘴马上边途抬了抬眼皮。
人他倒是都认识。边途活得恣意轻狂,有人羡慕,那自然有人看不顺眼。
那天两人在路口分开,走之前他扯了扯书包一边肩带,平静地来一句,“我没生气。”
“知道了,知道了!”话语里带些不耐烦,他觉得她不知道吗,还要特意说一声。
游鸿钰懂了,他心情不好和自己无关。但他是为了这个事不开心,而且这事情事关重大,仅不仅影响到他一天的心情,影响到她的包括不限于:她可以呛他挖苦他的机会骤减到0,挑战他的智商让他觉得自己傻的机会为0,让她“无意”踩到他的白鞋子的机会也没了,他不会周末邀请她去他家打游戏还有卷寿司给她吃。
哦,他自从运动会后好像都没邀请过自己了。
等等,他生气,是不是因为运动会收尾工作时她突然对他说的话?
课间,边途正思维正漫散时,前座座椅被拉开,不是他们班的游鸿钰手肘贴着椅背。
他下意识调节出一个闲散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是“真的心情好了。”但杵着脸颊的手没动,问,微敛双目,“有事?”
“你手好看。”
她突然来这么一句。
周围听到的人在看他俩,投以狐疑的目光。
“所以…你能给我看看么…”她一脸星星,带着点腼腆。
她是怎么做到又期待又不好意思的?
“…”
他喉结微动,算是应了。
她仔细观察,拿自己手对比了一下。在此之前她和一个手掌差不多和边途大的男生比过,发现那个男生右手因为右利手的原因,不知道为什么五个手指有些向右歪,不像边途的,边途的左手指和右手指一样都是顺着根部自然舒展,有种完美的流畅度。
“你手是真好看啊。”她说。
有时是这样的,上帝的宠儿不知道自己是宠儿。他只是说,“你手也好看。”眼睛完全没看她。自卑的人如果有品德,那总会在需要比较的地方让对方不处于弱势。
不说还好,游鸿钰正忙着观察他手,比划着什么,还马上回答,“这我知道。”
边途忽然就笑了。那种闷闷的,从鼻腔里发出来的声音,像一匹马舒适地呼气一般。
心口的重压渐渐消失,他觉得,她的注视没有那么炽热。就是不带性欲,或者一定要看一看这个“独特”东西的残忍好奇心。
而那种炽热和迷恋,往往使得他害怕、厌恶。
但他还是无法原谅她运动会上说的脏话。
青春期的男生的几把是可以随时起立的,可能看着前桌女同学衬衫下面隐隐的内衣带子就可以开始现象想到她们胸部正面,生物课看到某两个字更是桌下起立。
她的手其实并没有贴到自己手,就是这样没贴着却感觉到隐约温度的距离。他深呼一口气,“······”,不留痕地,在塑胶板凳上调整坐姿,双腿再分开了一点。
他无法原谅她,哪怕她只是一时脑子抽,哪怕她只是玩笑开重。可是她从未开过这样的玩笑。他批判她,维护着自己的边界底线,又可悲地发现,自己春梦的来客是她。
他控制自己硬——像所有男生在成长过程中会去克服的事情,但他又突然自慰。在发泄性欲后,愉悦很快被冲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长存在的低迷和堕败。
他叹气,对她投以质询的目光,“为什么?”
游鸿钰愣了一下,“你手好看啊,”挺好的,问的和答的两个问题,各说各的。她嘴一溜,飞快说,“我就看看,参考一下手怎么画。”
她确实精力旺盛,在学习之余搞点画画,画番剧里某个喜欢角色的qq人,只有头那种,写画贴手账堆到爆本。他会惊讶于她可以写写画画的东西那么多,像所有她的朋友那样夸她,但是他接下来就会说,“如果仔细贴的话,不会爆成扣子都扣不上去吧?”并如愿看到游鸿钰洋洋得意到翘尾巴变成气急败坏跳脚。边途放下手,摆在桌面,她甚至掏出手机拍他手的照片,随她指示抓握笔,又摆出一个半握的动作。
她对桌下的事情完全不知。之后她觉得每次想要看他手,他都很无奈地深吸一口气,又摆出来。这让她觉得更好玩了。
之后一切又变得相安无事了。他想这些事情,会随时间淡化。直到很久之后的有一天,他在大扫除时在广播站话筒前朗读着征集来的稿子,看到一句话,“感谢他宽宏的粗心大意。”
他读完到这里,心口忽然发涩。
因为他读稿前都会过一遍内容,他当然知道那是游鸿钰写的文章。他甚至怀疑她那完全高考格式的作文遣词和东平西凑的作文素材风格,是否真的写的出这种文。
但那时候,他感觉已经没办法去问她是不是她写的了。
她隔着人群,她泯灭在人群中。已经不是亲切地看着他,转为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礼貌。那种礼貌甚至是她所有认识的同学里独一份的。她那礼貌中带着非常敬小慎微的尊重。
“我有时候会忘掉,是谁建议我声音好听,要不要试试配音。”那时候网配刚开始走向商配,她这句话,促成了他厌学时期找点事做的起因。然后他去了广播站。甚至一去就因为声音条件做了站长。
她忽然哑然,她有些慌乱,移过眼睛,然后说,“我们形同陌生人的第三年,我也拿起了相机,”她淡淡道,“拿起的起因是因你。”
他愣了愣,他眼底有些东西在融化。
像她一个建议影响了他的人生轨迹一般,他也影响着你。
他想低头,不知道她的表白那么快。他笑起来,打算抱抱她,还想听她说。
“边途,我嫉妒你。”她有些痛苦地闭眼,“我从小到大没嫉妒过任何人。除了你。”
他的笑容冰冻住,整个身形都愣了下。
“学摄影是为了超过你。”
“是非常非常嫉妒。”
“你什么都不做,就可以享受那么多人的注视、青睐、爱戴。如果你做一点,有一点成就,在我们在小的可怜的贫瘠城市,就可把名声从从一中扬到附中,甚至是重山国际。”
那些融化的东西,又冰在那里了。
有种非常隐性的攻击,在他的年少时代不停充斥、冲撞。要让他发狂,要让他砸毁什么。
有些东西要当做没有发生过,一旦提及,只会令他作呕。一旦回想,就会变得仇恨,仇恨得扭曲。仇恨得未来的人生之路只剩下过去的垃圾事,永远在今天上吊,吊不死又救不活。
她刚和自己说喜欢他,说自己喜欢了他很久,又说,嫉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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