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足够把她放在心上了,所以她感动地哭泣。
但小皇帝在情感关系里,向来是把自己放在高位。任何男人对她好是应该的,她还能哭泣?
伸脚,把她脚完全勾住,一只腿探进她双腿间,小腿越过上面的那只膝盖,然后缠住了她那条腿,缠紧了,脚掌压在她脚背上。
他脚非常烫,整个人也是。
邱叙侧身抱紧她了一下她,她这被子有够厚的,明明不算重,被窝里呆了几秒,就感觉起了热,想问她有没有薄一点的被子……算了,抱会儿再说。
她没想往日一样他一撩拨就浑身颤栗,只是埋着头,笑着小声骂他,“好怪啊——”声音里带着一点点枯涩,酸柿子掉下树。
邱叙叹口气,无奈的气,心头有点发酸的感觉,游鸿钰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心口栽种下一颗柿子树,他清楚这玩意能活下来是靠得他血液供给。没说话,抱紧了她。
游鸿钰忽然爬起来,“对了,会不会热。”
这么一说,邱叙下意识就掀开被窝坐起来了,坐起来后,他的身子傻不楞吃暂停了一秒。他把脚放入拖鞋,游鸿钰听到掉跟拖鞋前端微微触碰地板的声音,看了眼他,给他指着衣柜,“被子在……”
他绕过床尾,站到了游鸿钰落下的手的前方。
他看了眼她的眼睛,这人又开始往床铺里低头。
游鸿钰想到之前在邱叙的家,听到他和他妈妈打电话,然后自己很没礼貌地哭起来的事情。
邱叙一只压到她头后,身子弯下来,轻轻掀开她耳朵前遮住眼睛的头发,眼眶没红,那就是没在忍哭。游鸿钰张嘴要说不知道什么屁话之前,他手掌像赶人一样,“请往后挪挪,我想睡这里。”
游鸿钰挪到了他先前躺的位置,两人在枕头上大眼对小眼。
邱叙观察了几秒游鸿钰的眼睛,倒是没胡乱移来移去。游鸿钰情绪很外放,开心悲伤难过一眼就瞧得出来。现在她的思绪又变为平淡了。
他斟酌了一下,他想,自己是得仔细斟酌一下的。
然后游鸿钰那小狗莹润的眼睛,带上了笑意,与此同时嘴腔之间还发出了很轻的噗嗤声。
他胸腔之间发出沉沉的笑,伸出手来,搂住她。但是他还是非常轻地,把先前几秒积在心口的很重的叹息,换为轻轻吐气。如果她觉得,目前不说出来是好的,那他就表现得不想问出来就好了。不过这只能算是缓兵之计,当务之急是让她感到舒服自在。
邱叙忽然愣了下。现在她不说,什么时候说?
邱叙,你是不是在为不知道怎么开口而开脱。
游鸿钰笑完就闭上眼,做好午睡准备,邱叙忽然颇为认真的声音就进自己耳朵。
“你是要睡觉,还是聊聊?”
她立即很轻地蹙眉,仍然闭着眼,面部倒没发僵,反问着揶揄他,“午睡就那么一会儿,”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邱叙,你真的很喜欢纯盖被聊天啊。”
那边安静了几秒。
男人的宽大手掌过来,从床铺和她那点腰之间穿过,他上身离得她胸部远,下巴抵着她头,脚面上贴着她脚底。
“一会儿会热……”她声音一半妥协一半劝说,只是舌头根部、嗓子最深处也没有情欲的诱动。
他感受了两秒小皇帝在他怀里的舒展状态,闭上眼,“到热的时候你动一下,我会松开。”有了困意,双手环住她上身肩膀,一只手重重拍她背后,“睡吧,皇帝……”声音干净温倦。
他没注意,或是他压根没办法去注意到的地方,在他那双温柔手掌带点力道拍打她后背离心脏最近的地方时,她的呼吸一下子安稳了下来,眼皮肌肉带动眼眶,忽然用力地收缩了一下。眼泪又憋回去了。
和好朋友随口聊到家事是可以的,和男人聊这些,她更怕自己说到一半,顷刻开始呕吐,甚至动言要杀了对方。和邱叙谈恋爱,让她觉得每天都变得格外漫长和煎熬。毫无疑问她是快乐,可是也十分煎熬。
现在他非常想和她沟通,同时态度诚恳温和。邱叙非常能觉察她情绪细微的变化,没有什么东西是凭空产生还超出平均水平的,所以游鸿钰有一点点想不通他——拒绝交际,没谈过恋爱,和他妈妈关系虽然不错,但私下讲话时态度恭敬多余亲昵,怎么可以察觉到这些……
她变热,掉入那浓稠、绵密的白色梦,细软如蜘蛛网,灌木丛深处的灰白浓,纺纱的轻薄睡衣被脱掉,雾白蛛网只有几点黑,是被捕获的虫子尸体空壳,蜘蛛趴在一方继续织更细密或大的网。微风吹过,蜘蛛网晃动了,她感到自己睡梦间和他分开,她转身面对他,他的一只手很快握住了她手。继续安睡。
他梦到乌梅子酱一样的玫瑰花,手握着花束放下,眼前看到的却是一片森林。他按下快门,反光镜往上抬。
拍到了,在湖边边缘,迎着微风,一只幼鹿在森林间颤抖。
他感到下身发硬。
他有些困惑。那是好看的,为什么会产生性欲。
他从被抚慰的梦里迟缓醒来,喉结位置的软骨顶着脖颈表皮,但没上下晃,因为他在试图控制吞咽的细微声响。他的全身都保持睡梦一样的安稳,头在枕头平放,眼皮抬起时,看到的是游鸿钰那黑褐色的蓬松头顶,头发有干燥细微的光,发缝也很密,以她在学校里的优异成绩,还有她长期处于有点焦虑的状态看来,这个发量是有些多了。现在她正低着头,忙着手上的事。他目光发空,直直看向看了她房间的陈设,对面布艺椅上面堆迭着他脱下的衣物。
他腿间的东西发硬,甚至开始发酸。整个小腹都在发麻,大腿内侧的肌肉想抽搐一下,他又控制住了。阴茎头发胀,根部也非常难受,他慢慢感触了几秒。
这感觉和梦里一样。
然而,这又是异于他对自己的了解的——以往,在游鸿钰安生睡在自己身边时,他其实只是半硬状态。变量只能是游鸿钰。
他在梦里被“毫无知觉地”抚摸了几分钟,他慢慢回忆起了旖旎的遐思的梦。
从根部卵丸,到柱身,到龟头。隔着内裤摸,确定形状。
意识到这点时,他整个人还是保持默不作响。但慢慢地,那双手纤细的手就只是摸一下,被窝表面晃动的只有她的右手。他余光能感觉到,游鸿钰的臀部微微在晃。
整个身体都离她不近不远,不是很能感到刺激。他伸出手臂,要让她在自己怀里,还想看看她表情,还要蹭蹭她的额头,游鸿钰抬头,眼里全是被发现的惶恐,闹钟猛然响起。
他终于吸了口气,吞了下口水。
午休闹钟被猛地关掉,游鸿钰像要忙着拯救世界一样逃出被窝,与此同时他从床头柜回身,马上扯掉她的内裤,让那点布料脱离屁股。先前被他只是摸一下就早就湿润的内裤是罪证,被她的脚趾在挣扎间“不经意”推远。
好像这样,刚才那个趁他睡觉,侧躺着把手往他身下伸的游鸿钰就不存在——她摸他的肉棒,与此同时自己在磨腿。
此刻他按住她腰,飞快从呢子大衣口袋里抓到指套,捏着两只透明的一次性包装袋,侧躺回床上,她居然敢背对着他。
肉棒隔裤子发烫发硬,紧紧贴到她屁股上,手掌也有了往上抓住游鸿钰一只胸的意图。
见她还在挣扎,邱叙用征询地问,“嫌弃?”
她又不说话了。
邱叙知会地重重点头,目光变空,开启章程之前有所交代一般,“再说一次,今早来你家前,我洗了澡。”
她不说话,只有嘴边随身躯微微颤抖溢出一点残破的呻吟。
隔着她的打底衣,咬衣料底下,肩膀上细细的肩带。他松口时,低声骂,“简直不可理喻。”午睡居然不脱内衣,罪大恶极。第二次再去缠住她腿的脚就轻车熟路,他的膝盖往上去磨她的穴口,她被他搂住腰还在乱动,让他伸手继续帮她自慰也不是,一不留神就会撞到脆弱位置,她还在床上装死,所以他伸出手一巴掌就朝她屁股拍去,她忽然叫起来,声音发软,他整个人愣了一下,听出游鸿钰嗓音喘息里隐匿的快乐,他紧闭双唇,看自己手掌,眼底有震撼之后就是欲念浮动,他重新按住她后腰,抬起手掌,趴着的游鸿钰忽然叼向他另一只手,朝上臂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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