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圩微微眯起眼睛,声线冷沉:“叶恒,说话是要讲证据的。叶二姑娘好心前来告知,你却这般污蔑,未免太过分了些。”
叶恒恨到极点。
“你知道什么!她这人心狠手辣,没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苏圩冷笑:“哦?这我倒是不明白了,她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儿?”
“当然是——”叶恒的话说到一半,又生生咽了回去,“肯定是因为她已经笃定当年那件事是我做的!”
苏圩没说话,就那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叶恒心脏剧烈跳动了两下,避开了目光对视,几乎咬碎一口铁牙:“更何况,她从回京开始,就一直看我们一家人不惯!我是住了那宅子一段时间,可后来也还给他们了!但她这人睚眦必报,显然是怀恨在心,借此机会来踩上一脚!”
言之凿凿,倒似乎是亲眼瞧见,证据确凿一般。
苏圩嘴角扯了扯。
叶府的宅子,是他主动归还的吗?那不是长公主出面训诫,他叶恒才不得已连夜收拾东西离开的吗?
“叶大人悲痛过度,精神也有些不正常了。”苏圩侧头吩咐,“这段时间务必好好照看叶大人,若出了什么意外,拿你们是问!”
“是!”
说完,苏圩转身便走。
叶恒却是骤然回神:“等等!”
苏圩转身:“怎么,叶大人还有事儿?”
看着那张威严淡漠的脸,叶恒喉间的话忽然卡顿,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想也知道,苏圩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放他出去的!
……他连明泽最后一面都见不得!
叶恒唇齿间血腥气息弥漫:“苏大人,看在你我毕竟曾同僚一场的份上,我求你一件事!明泽、明泽的后事……”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苏圩打断他的话,“有叶二小姐在,想必一切都会妥帖。”
叶恒眼睛充血:这才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高氏无能,全家上下就只剩下一个诗娴,可她现在被困府中,能做的事情估计也十分有限。
这样的情况下,只怕连一场体面点的葬礼都不会有!
若再加上一个叶初棠……他不敢想会是何等局面!
然而这些事情却不是苏圩会考虑的。
他意有所指地道:“若叶大人的案子能早日结了,或许还来得及。”
叶恒如遭雷击,神色仓惶地退后半步,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颓然倒地。
不,他不能……
苏圩最后冷冷看他一眼,脸上并无意外之色,转身离开。
……
马车在府门前停下,叶初棠掀起帘子下车。
“二小姐,您可算回来啦!”
看门的下人看到她,连忙上前。
叶初棠脚步一顿:“怎么,有事?”
“今日您刚出去不久,就陆续有人上门递帖子。”下人边说,便将那几封拜帖双手呈上,“您请过目。”
叶府最近闭门谢客,帖子一律都是拒掉的。
但这几封不一样。
“您之前不是说,凡是铺子那边来的人和消息,全都直接上报的吗?今日的全都在此了!”
叶初棠黛眉微挑。
赚钱的生意主动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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