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汝水眉头微皱:“金嘉韬名下有五十个亿?”
“很惊奇吧,七年前金家可是倒欠二十多亿即将陨落的破落户,七年后光一个继承人就足以抵押当年的债务。”卫司融拿到这份资料的手段不光彩,并不想让郑汝水大肆宣扬,“郑队,查方蕴瑶不好大张旗鼓。”
郑汝水一点就透,看着手里薄薄的一张纸:“你让你朋友小心点。”
卫司融笑道:“我会转达。”
希望到时候顾予林不会骂骂咧咧。
“另外还有件事,十三月酒吧。”卫司融也查过这地方了,“买下他的人叫林雎,现有经营人是罗子垚,那曾经帮过陶诗禾的究竟是林雎还是罗子垚?”
郑汝水毫不犹豫道:“林雎。”
“你见过他吗?”卫司融问。
“见过。”说起这个人来,郑汝水身神色诡异,字斟句酌道,“看起来文质彬彬。”
“实际像个随时能给你一口的狠角色?”卫司融随口问。
郑汝水摇摇头:“不够准确,他更像是会变色的毒蛇,藏匿在你身边,趁你不备一击致命。”
那还真是个难搞的人,卫司融还想继续说方蕴瑶,手机微微震动,他摸出来一看发现是宣帛弈的视频通话。
郑汝水眼尖看见那熟悉的头像,很识趣地朝他伸手:“东西先给我,你聊。”
卫司融略做思考便将东西给他了,坦然接受他说的你聊,在郑汝水转身后就接通了视频。
视频里的人这会儿穿着身白,斜靠在米色长发上,一条长腿曲着另一条则伸长,侧看着镜头。
卫司融瞥了眼,领口是常规的圆领,不知为何心里有一丝不对劲。
“干嘛?”
“想看看你。”宣帛弈手里是一本刚看到大半的书,卷着放到身侧,他眼神专注,似乎真的就是想看看卫司融。
“……昨晚不是刚看过吗?”卫司融不太懂他这黏糊感哪来的,却诡异的有了羞意。
“那不一样。”宣帛弈轻声说,“昨晚是昨晚,今天又是全新的一天,我忍着大半天没看你了。”
卫司融手心生了汗,一时不知是紧张还是热的,他低声说:“我有工作。”
宣帛弈学着他压低声音,偷偷摸摸倾身靠近镜头:“我知道,如果你休息在家,我也不会打视频。”
卫司融脸有点红,努力摆正心态,不轻不重骂道:“你什么时候这么黏人了?”
“我不黏人。”宣帛弈抬眼看向门的方向,宣太太端着碗清香四溢的排骨汤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给他妈使个眼神,这才低头继续刚没说完的话,“我只单单想要粘着你。”
“你……”那短暂两秒的停顿还是让卫司融看出刚有人去找他,想到那几句肉麻话可能被人听见,卫司融浑身像沾了毛痒呼呼的,“你有事忙你的。”
“刚打两分钟视频,你就不想让我看了吗?”宣帛弈眉眼微垂满是失落,“融融。”
美人卖惨,神仙也难顶。
更何况美人还有刻意使用美人计的嫌疑,这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得晃神。
别提卫司融只是个普通人,还本就对宣帛弈心里有情。
成年人表达喜欢的方式简单粗暴,一是性的主动,二是给予物资。
卫司融轻吐出口浑浊的气,睁眼凝视着一头顺毛无比乖巧的宣帛弈,难得起了冲动的心:“……你今晚去我家。”
宣帛弈意外地挑眉,这什么意思?
“车牌号稍后发我,我让保安做登记。”说完这话卫司融率先顶不住这张红脸挂了视频。
怎么办。
他屈指抵着眉心,好像真的没办法拒绝宣帛弈,心跳太快太真切,加上这熟悉的燥热,他无法再自欺欺人。
就是喜欢宣帛弈,更馋对方的身子。
算了,他又揉揉眉心,馋就馋吧,不是多丢脸的事。
毕竟他从五年前馋到了五年后,从某方面来说,也是表里如一的很。
等他回到办公室,发现周查把卷毛和刘泳帆都带回来了,郑汝水正把着周查座椅,让人在查刘泳帆这两天内的行踪。
他走过去:“刘泳帆在哪?”
郑汝水说:“审讯室三号。”
“我先过去看看。”卫司融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准备,看着真就是单纯过去看看。
郑汝水叫住他:“目前还没有他杀任劫的证据,这案子还要细查才能审他。”
“我知道。”卫司融笑了下,尽管事实和预料有出入,但仍抹不掉谁是真凶的真相。
有些事存在即合理。
卫司融盯着审讯室里低头坐着的刘泳帆,始终没琢磨透他的杀人动机。
从穿着打扮来看,刘泳帆还是那个从大山出来的朴素年轻人,衣服洗到发白,鞋子开胶仍在穿。
他很瘦,看着很文弱。
或许是遭到欺负太久,导致他无论在哪都习惯低着头,缺乏自信。
正观察着,周查送来了一份还沾着打印机温热的文件:“刘泳帆这几天的行踪,头儿出去核实快递的事了。”
“嗯,你帮我问问风月角,刘泳帆是不是在那兼职过。”卫司融接过说。
这事儿办起来不费事,周查当着他面就把电话给打了。
“是,兼职了大半年,半个月前刚辞职是吧?好好好,谢谢你。哎,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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