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刚走到门口,就撞上要进来的杨典,杨典和他同一批进来的,关系不错。
“上哪去?”杨典问,“今天去监狱见过盛雏霜,是不是能把案子细节补充完了?”
为这么个案子,杨典跑前跑后好一段时间,眼看着要落下帷幕,肯定要抓点紧。
“我有点急事。”宣帛弈说。
杨典闻言细看他,还真是一脸急色,他眉梢微扬:“私事?”
宣帛弈也不瞒他:“对。”
“你小子背着我们有情况啊,不等你那五年没音讯的前男友了?”杨典是知道他有个失联五年还惦记着的前男友的事,就是奇怪到底什么样的小妖精能让他放下过往,“我知道你向来工作为重,这盛雏霜的案子不能再拖了,傅主任那边急着呢。有什么事,等把细节补完再说。”
“给我一个小时。”宣帛弈说。
“十分钟都不行。”杨典变得很不讲理起来,还不忘数落起宣帛弈来,“第一次谈恋爱啊?听我说啊老宣,这谈恋爱要讲究节奏,进展太快不是好事。你看还影响你工作,以前你多工作狂一个人啊。”
现在变了。
宣帛弈沉默。
杨典眼睛一转,把人带到办公桌前跟闲谈似的说起八卦:“你看群了吗?”
宣帛弈已经自顾打开电脑文件夹,打算抓紧先走完案子流程,言简意赅道:“没有。”
“那真是可惜了。”杨典在旁边帮忙翻案卷,跟着他的梳理递资料,“傅主任带新人进来了,听说这新人长得可好看,还扬言要给你带。”
像他们这种在检察院待满三年的检察官,每年有实习生入职,总归要按照上级意思带一带徒弟。
院里每个检察官都这么过来的,唯独宣帛弈没有。
原因无他,第一年分给宣帛弈的实习生是个家里有背景的,看上他那张脸,死活要强人所难,差点把宣帛弈逼得辞职,最终还是傅主任在中焦头烂额调解好久,以他心里有个在等的带把白月光给搞定了。
后来为避免再有此类事情发生,宣帛弈就不再带实习生,也不轻易和实习生打交道,每天板着张二五八万的美人脸,以此拒绝社交。
渐渐的,他高冷不近人情的名声传了出去,被奉为检察院的高岭之花。
这是外人看来的,在杨典眼里,他敬职敬业又痴心,是个很好的搭档。
现在嘛,傅主任要打破保持五年不带实习生的原则,杨典还挺期待他的反应。
宣帛弈好似没听见,敲敲打打继续忙自己的事。
杨典啧了声,摸出手机像个自动播报的智能机器:“傅主任把人带进楼了,有人拍到实习生的正脸,确实长得挺好看,就是看着好像有点眼熟啊。”
这故意引人感兴趣的话音太明显了,宣帛弈根本不搭理。
“我怎么看着他长得有点像你那位前男友?”杨典迟疑道。
宣帛弈没抬头怼了句:“再像也不是他。”
况且他早上刚把正版的给惹生气了,任何盗版也入不得他眼。
就在此时,门被敲醒,与傅主任爽朗笑声一道响起的还有他的招呼声。
“宣帛弈,别忙活了,看看我给你带了个人来。”
宣帛弈漫不经心看过去,人刚迈了条腿进来,他便说:“傅主任,你知道我不带实习生的,还请这位……”
‘实习生’的大半个身体暴露在两人眼前,宣帛弈话消声了。
杨典则盯着那张眼熟的脸看半晌,无声默念:这也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啊。
检察院的办公室隔音非常好,又恰逢中午吃饭时候,几乎没人,所以宣帛弈那句话足以让门内门外人听个清楚。
卫司融顿在原地,谦逊地问:“那不然我走?”
傅主任还没说话,杨典就见上秒还认真工作的某高岭之花倏然起身,以没见过的速度窜到门口,一整个卑躬屈膝:“哪能,要是实习生是你,我高低得带在身边,直到你愿意出师。”
好家伙,杨典内心大呼,竟不知该惊叹宣帛弈也有如此舔狗的一天,还是惊叹苦等五年终于得偿所愿了。
卫司融轻瞥眼里欢喜快溢出来的某人:“那不敢,还要宣检察官多多指教。”
“是你多指教我。”宣帛弈哪敢接他的这句谦虚,转头对傅主任表示感谢,“麻烦主任了。”
牵完红线的傅主任意味深长一笑,带着杨典功成身退,还很贴心关上办公室的门。
下秒又被卫司融打开了。
“工作期间关门很不礼貌。”
宣帛弈目光紧追着他,想问他怎么来了,又怕惹他不快,半天憋出句:“现在午休。”
卫司融回头看他:“有休息室?”
“没有。”宣帛弈笑了下,“还没到有单独休息室的级别。”
“你去见过盛雏霜了,她说什么?”卫司融拉开宣帛弈对面的椅子坐下,面前被对方立即送上来一瓶拧开瓶盖的矿泉水。
“她补充了些设计杀钱军涛的细节,提到曾在钱军涛手机看见批港口船只出海的申请书,下方写着运送活物出国,目的地是日本。”
日本…并不盛产矿石,也不是金家出口的主要销售区。
那走私的人是送往了那吗?
“她见过类似申请书不止一次,有时候钱军涛见她看见那内容,会为炫耀吐露两句,说那是个来钱快的好生意,还隐晦说过如果她不听话就把她也送到船上一并送去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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