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林耐着性子听完对方一番话语,止不住地冷笑道:“他要找房金龙报仇,直接下手就是了,事儿也有那么久了,何必挑在潘勇在的时候呢?”
青年回答道:“他之前有别的事情耽误了,所以只在那个房金龙身上留下暗扣,前些天才赶过来,结果正好碰上潘勇,而潘勇又试图用你送他的辟邪符,破掉我朋友在房金龙身上布下的手段,这才惹恼了他……”
陆林听了,为潘勇瞎操作头疼的同时,忍不住问道:“你那越南朋友,与房金龙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需要千里迢迢地跑到这儿来,害人性命?”
青年说道:“说起来也挺气人的,那个房金龙吧,他先前去了一趟越南,然后把我朋友一表妹给撩了,还把人家给搞了,本来如果那小子愿意负责,把人家给娶了呢,这事儿也就消停了,但他却并没有这么做,直接来了一个拔吊无情,跑路了……”
啊?
陆林本来还理直气壮地想要跟人家争论一下长短,结果听到对方的话语,顿时就满腔话语,都憋在了口中。
而那人接着讲道:“我那朋友的表妹跟房金龙之前玩的那些女孩子、以及中介找来的不一样,之前的那些,都是出来卖的,但她却不是,人家是正经儿的大学生,然后是真喜欢他,想要跟他好的,结果房金龙拍了拍屁股要跑,她就恼了,而我朋友听到了,当下也是在房金龙身上埋了点儿手段,准备劝他回心转意,结果后来有事,去了一趟柬埔寨,回来的时候,才得知表妹居然怀上了,现在学也上不了,而且还被家里人嘲讽谩骂,差点儿跳了楼,于是气不过就跑来了……”
陆林听得一脸懵,等青年说完,他开口问道:“这事儿也太狗血了,你容我缓缓……”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也就是说,你朋友从越南过来,其实是想要找房金龙要一个说法的咯?”
青年点头,说:“对。”
陆林问:“那他们聊过没有啊?”
青年脸色有些难看地说道:“聊过,结果那家伙以为人家是过来敲诈的,完全不信不说,而且还口出狂言,说自己搞过好多女的,在越南的时候都有十几个,要是个个都负责,他就不要活了——总之他讲的话太难听了,跟我们国内很多暴发户的心态一个样,我那朋友本来也不是善茬,听到这话儿,哪里还憋得住,就准备把人给弄死泄愤……”
陆林苦笑着说道:“那现在什么情况?”
青年说道:“也还没死,这不是你朋友潘勇夹在中间了吗,他就找到了我,然后被我劝下来了——他委托我过来跟你交涉,说愿意把潘勇交还给你,该道歉道歉,该赔偿赔偿,只希望你不要插手他与房金龙之间的恩怨,否则的话,他就算是拼着与你结怨的下场,也要泄一泄心头之火……”
陆林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事情我知道了,你容我打个电话问问看。”
按理说,以房金龙的这恶劣行为,他的死活陆林是完全不想管的,但有句话说得好,叫做“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关于房金龙的所有事情,都只是对方这么一说,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陆林也并不知晓。
所以他想要给阿萍打个电话问问。
对方显然是知晓陆林的想法,不过他也没有任何担忧,示意陆林打电话。
陆林根本没有避开对方的意思,拿起了手机来,拨通了阿萍的电话。
阿萍显然是一直都在等待着陆林的消息,所以电话一打过去就接通了,询问陆林情况,陆林先是告诉阿萍,说潘勇这边基本上没问题了,一会儿就过去接人过来,随后询问了一下她关于这个所谓亲戚的情况。
在询问前,陆林表现得有些严肃,告诉阿萍,对他一定要实话实说,任何的谎言,都有可能会危害到潘勇的性命。
听到这话儿,阿萍不敢隐瞒,等陆林问起了房金龙这人的时候,她也是一五一十,把自己听到的消息,如实回答。
其实说起来,阿萍与房金龙并不算熟悉,大多都是听她堂哥说起的,后来出事的时候,她和潘勇过来帮忙,也侧面打听到了一些,包括当时与房金龙一起去越南玩的那几个家伙,得知房金龙打着旗号,说是去越南相亲,但实际上对于中介提供的新娘并不是很满意,觉得太土了,所以大部分时间,都会去歌厅、酒吧和按摩院等娱乐场所玩耍,也的确有瞧见他不断地换女孩儿……
有人说房金龙过去玩儿的期间,有点儿太跳脱了。
大概是玩疯了之类的……
听完阿萍讲述完这些情况之后,陆林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如果说我把老大找回来,至于房金龙那小子的死活,那就别管了,这事儿你能接受吗?”
啊?
听到陆林的问话,阿萍愣了好一会儿,方才说道:“有没有办法,把阿龙也救回来?”
陆林笑了笑,说道:“他自己作死,还把老大拉过去陪葬,这事儿,你还向着他?”
阿萍说道:“我不是向着他,而是可怜他的家人……”
陆林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他的家人,好像并不可怜你呢。”
说完这话儿,电话那头似乎也陷入了沉默中。
陆林感觉心情有些沉重,好一会儿之后,他开口说道:“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试试吧,到时候再给你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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