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严略显意外地看了程晋松一眼:“你还记得他?”
“哼,看过你裸体的人,我怎么能不记得?”程晋松撅嘴。
“你有这么小心眼吗?”沈严好笑地看着他。
程晋松也笑了:“好了我不开玩笑了,那人怎么样,被抓没?”
沈严摇摇头:“没有,他跑了。”
“跑了?!”
“嗯。”沈严点点头,“其实当时我们原计划里没有他,因为他们算是雇佣兵,没有在国内犯过案子;但是当地政府似乎觉得他们是不稳定因素,想要借机一并铲除。然而行动当天,也不知道是他收到了风声,还是仅仅只是巧合,总之那人没有按时出现,后来当地警方去找他们的时候也没有找到……到我回国为止,都没再听到他的消息。”
“这么说这人也够精的了。”程晋松说,“好在你现在离那边也远,也不会再有这种出国的任务了。咱们就老老实实在国内呆着吧,总归国内安全。”
“嗯。”沈严点点头,而后又问程晋松,“那你有没破的案子吗?”
“我?”程晋松笑,“我怎么可能有?哥可是破案高手!”
“没有?你就吹牛吧你!”
“嘿你还真别不信!”程晋松开始给沈严算账,“我跟你说,我进警局开始就跟着王局,法证这块连年投钱不是白花的。而且,后来命案又有破案率的要求盯着,你就说这些年咱们办的案子有没破的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比我强?”沈严挑眉斜觑。
——这是一个送命题,程晋松当然不会往陷阱里跳,他谄笑着说:“没,这说明咱俩强强联手,所向无敌。”
“滚蛋吧你!”
两人说笑着上了车,车子启动离开。而在他们离开后,从一个柱子后露出一个身影,他看着手机中偷拍下的两人的照片,嘴角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浅笑。
第24章 游戏
5月22日,上午8点35分。
s市,殡仪馆太平间。
“这就是死者,”蒋欣指着停尸台上一具少女的尸体对沈严介绍情况,“宋子晴,15岁,初三。她是今天清晨从10层楼上跳了下来,当场死亡。现场初检,尸体的头部、胸部有多处骨折,多处脏器破裂,引发内出血,符合高处坠亡的特征。不过当我和小王对尸体进行进一步检查的时候,发现了一些情况。”说着,蒋欣抬起女孩的左手,“你看这里。”
沈严程晋松低头看去,只见女孩左小臂上有一片伤口,这伤口似乎是用刀划出来的,几条线连在一起,组成了一个飞鸟的图案。
看到这割伤,沈严眉头瞬间一皱:“‘□□’?”
蒋欣点了点头:“我也这样怀疑。虽然死者手臂上刻的图案不是鲸鱼,但是这个往手臂刻图案的举动,实在是很像‘□□’。”
所谓□□,是起源于俄罗斯的一种死-亡-游戏。游戏的参与者大多是十来岁的青少年,他们会被拉入一个所谓的‘游戏群’。入群之后,就会人和他们联系,成为他们的‘导师’。这个导师会要求参与者完成一系列项目,包括自残、看恐怖电影等等,而这些项目的最后一条,就是要求参与者自杀。而它之所以被叫做“□□”,就是因为这个游戏中的一个指令,就是要求参与者在手臂上用刀刻一个鲸鱼的图案。
“死者的双臂上有些试探性伤疤,从皮肤组织的反应看应该都是近一个月形成的。这些都与□□的参与者的情况很像。所以我把你们叫来,希望你们确认一下,如果又有人在搞这种活动,我担心受害者恐怕不会就这么一个人。”
“我记得去年国家搞过专项活动,在中小学宣传过一轮这个游戏的危害。这才一年的功夫就又死灰复燃了?”程晋松感叹,“死者有手机吗?”
“有,在这儿!”小王法医应了一声,立刻将旁边台子上的一部手机递了过来,“这是在现场发现的,不过已经摔坏了,看不到里面的内容。”
“行,这个就交给我了。”程晋松戴上手套接过手机,将其小心翼翼地放在证物袋中。
蒋欣等程晋松将手机收好,这才继续对程沈二人开口:“另外还有一点需要你们注意,我在检查死者身体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些其他的伤痕。”说着,她拨开女孩头前的碎发,果然见到其额头处有一块明显的淤青;接着,蒋欣又将尸体翻过身去,但见在少女的脊背上有大量颜色不一的条状伤痕,有些颜色已经很浅淡,而有些则明显是新近造成的。这些伤痕纵横交错,仅能辨认出的就有十几道之多。
沈严和程晋松的眉头都皱了起来。这种伤痕一看就知道是用皮带或类似的东西抽的,这是典型的家暴伤。
“死者和谁一起生活?”沈严问。
“据说是和她父亲。我在现场没见到这人,听说是喝多了还没醒。刚刚我验尸发现这些问题的时候,除了给你们打了电话,也给派出所的同事打了电话,让他们把死者父亲叫过来。”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一个人探头进来:“蒋法医,死者父亲到了。”
三人一起走了出去,只见院内停着一辆警车,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从后排下了车,这人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红而浮肿,一下车就哭着大吼:“我的女儿在哪儿?”
程沈二人也没多说,先是将男人领进了停尸间。那男人一看到自己女儿的尸体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奔过去伏在女儿的尸体上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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