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距离太远,所以没有一击砸烂。那黑衣人恼怒地摆了摆头,从地上又捡了几颗,最后索性直接拾来一木棍将监控生生砸烂。
手机的声音被开到最大,那一下下的重击声响亮,在空旷寂静的院子内十分明显。
陌归见画面已经黑了屏,便将手机关上。
陌严见此咬住唇上的死皮,犹豫问:“看出来什么了?”
陌归眨了眨眼,淡淡说:“什么都没看出来。”
“没看出来你说什么话?闭嘴!”陌严回头瞟向饕餮,本想问问对方的想法,结果目光却被敞开的棺材所吸引。
饕餮感到奇怪,也跟着回头,看见棺材后倒吸一口凉气,双手下意识地捂住嘴。
陌归看见饕餮的动作微愣,斜了斜头问:“生死簿呢?”
“生死簿?在我手上啊。”饕餮伸出手,当看到空空如也的双手时,心中一个咯噔,抬头紧张地解释说,“刚刚还在的,突然就没了。”
“难不成它会长脚?”陌严睨着饕餮,“你找找你身上,是不是被你放哪儿了?”
“不可能。”饕餮上下摸索了一番,摊开双手说,“真不在我身上,没了!”
陌归闻言微微拧眉,低眸扫向地面,沉声说:“在地上找找。”
饕餮跟陌严都明白生死簿的重要性,立刻与陌归组成搜寻小队开始寻找。
三人背着手跟个老头子一样弯腰寻找,最后生死簿没找到,却找到帝髯的脚印。
几人见此只好寻着脚印跟过去。
他们是在一条河边发现帝髯的,此时他正脱下上衣,半只脚踏入河中,伸手摸索什么。
三人走过去,陌严以为帝髯是被鬼迷了心窍,二话不说跳入水中,想把帝髯从鬼手中解救出来。
可凑到跟前,才发现帝髯是睁着眼的,只是他眸内充满迷茫,像是刚刚出生的懵懂婴儿。
“帝髯,你抓什么呢?”陌严眼尖的发现帝髯手中拽着一把头发,他叫来饕餮把帝髯带上去,然后跟陌归一起协力把藏在水中的女鬼拖出来。
被拖出来的女鬼浑身湿漉漉的,一身红纱被河水湿,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她趴在地上,我见犹怜地哭着,哽咽地喊道:“四……四位大人,不要杀奴家……”
陌归面无表情,伸手捂住陌严的眼睛。
“你有病啊陌归!”陌严暴跳如雷地躲开。
他余光瞥到旁边的帝髯,见他一脸呆滞地伸出手,放在半空中捂着空气说:“扶扶别看。”
妍媸:……
一群臭男人!
——
陌严把妍媸和帝髯一起带了回去,并把粥鹤叫了出来。
“粥鹤大人,原来您在这里!”邻居相见泪汪汪,妍媸扑上去想抱住粥鹤,却被其冷漠地躲开。
被行动上泼了一盆冷水,妍媸也渐渐清醒过来,她扭动着腰肢坐在椅子上,低头默默抹着眼泪。
“别哭了。”饕餮抽了张纸递过去,“先给我们说说你为什么会藏在河里。”
“奴家没有藏在河里,奴家是被他给追进去的。”妍媸伸手指向帝髯,控诉说,“前些日子奴家身体受了伤,休养好后便寻思出来寻找扶大人,闻着味过去,却只瞧见一片狼藉,没了引魂铃我无家可归,便一直偷偷跟着你们……”
“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的?”陌严抽出鞭子双手抱胸,目光凌厉地问。
妍媸咽了咽口水,胆怯地往回退,手放在胸前,搅着手帕微微抬眼说:“就……就昨晚开始跟的。”
帝髯闻言倏地抬头,焦急地质问:“扶竹在哪儿?!”
“扶竹回地府了。”
回答帝髯的不是妍媸,而是陌严。
他表情冷淡,甚至有些厌烦,鞭子有规律地拍打手臂:“泥塑碎了,上面有王的气息。”
帝髯喉结滚动,趔趄着往后退,身体摇摇欲坠,良久后暗哑地问:“他在地府有人欺负他吗?”
几天相处下陌严已经摸透了帝髯的性子,以免他气急杀进地府,便张嘴准备撒谎说没有。
可还没等他把这两个字吐出来,屁股上突然被人踹了一脚。
陌归坐在椅子上,身体微斜,目光中藏着几丝的促狭,抿了抿唇,声音婉转:“当然有人欺负他了,我去时他被打的可惨了,那叫声呀,出了殿还能听到。”
陌严因为陌归的行为瞠目结舌,他气红了脸,转头用口型质问:“你干嘛!”
陌归冷冷看着陌严,嘴角轻蔑地扯了扯,不动声色地别开目光。
帝髯听了陌归的话后双眼渐渐变红,他胸膛快速地起伏,抓住陌严的手要求:“带我去地府!”
陌严一巴掌拍在额头上,长叹一口气,苦恼说:“你不能去。”
“我为什么不能去?”帝髯一愣,以为是陌严害怕担责,立刻解释说,“你放心,出了事我一个人担着,我不会连累你们的!”
“不是连不连累的事。”陌严扫开帝髯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你不能去,你去了你会魂飞魄散的!你听我说,扶竹最多受点打,下面的人不会对他怎么样,而且你们也才认识半个月多点对不对?点头之交的关系不用这么拼命!”
帝髯双眼无神,盯着地面痴痴说:“我要去救他,我答应过他的……”
“你几时答应的?”陌归漫不经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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