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想要攻破邯郸,还需要依靠我大秦的长处。”
“除了箭矢之利外,还有我大秦的国力与赵国拼。”
“而且,我大秦还有兵员可调,函谷大营尚可动兵来援,而赵国已然没有大军可以调动了。”王贲沉声说道。
他与杨端和一样。
对于此刻攻破邯郸城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对于赵封所请。
在他看来也是无谓伤亡。
因为庞煖有了武安城的教训后,再设立了这督战军,必然是一场死战的,想要再以溃军来冲击赵军防线并没有那么简单了。
对于两人规劝的话,赵封没有回答,而是目光炯炯的看着王翦。
这一战功是杨端和他们既然不争,那赵封就争到底了。
赵封拥有着可以轻易破城门的实力,再有对麾下锐士的两倍实力加持,赵封非常自信。
或许此战会非常的惨烈,会有无数锐士战死,但这也是必然发生的。
哪怕不是赵封领兵,此次邯郸之战也必然会有无数锐士战死,甚至会更多,而只要赵封破了城,相反锐士的伤亡会减少更多。
一将功成万骨枯!
成长到了现在。
赵封心中有着对麾下锐士的袍泽之情,但征伐之心却是不变,战争不可能没有死亡的。
不将这纷乱的天下抚平,战乱还会持续。
“赵封。”
“你先坐下吧。”
王翦一摆手,并没有答应赵封。
闻言!
赵封也点了点头,坐了下去。
“先不说这邯郸的事,说说你的事。”王翦凝视着赵封,缓缓开口。
“末将能有何事?”赵封不解问道。
“你每每攻伐都冲在第一位,身先士卒,在当初成为副将之前本将也懒得说什么了,可你成为了副将之后,如今又是主将,怎么这一个脾性还没有改?”
“上一次你击溃廉颇后,我就交代你了。”
“为将者,自身安危在于麾下全军,主将之责在于指挥,并非如悍将一样的冲杀。”
“可这一次攻伐武安时,你又犯了老毛病,身先士卒的冲杀。”
“你给我说说看,伱是不想要命了,还是如何?”王翦板着脸,带着一种怒意的道。
闻言!
赵封笑了笑:“下次一定注意。”
“你注意个屁。”
“你现在答应的好好的,可等到战事起又冲到最前面。”
“你是将,不是卒。”
“大秦有超过百万冲杀的兵卒锐士,但主将只有不到十个。”
“你如果真的死战了乱军之中,你麾下大军必溃,难道你不知?”王翦怒声呵斥道。
显然。
这一次王翦是真的怒了。
不仅仅是因为赵封在他麾下为将,更因为赵封是他的女婿。
于情,于理。
王翦都该训斥。
于情,因为赵封是自己的女婿,于理,赵封是大秦最有潜力的战将。
如果赵封真的死在了乱军之中,那绝对会是大秦的损失。
面对王翦面带怒色的训斥,赵封并没有怒意,心底则是有着感动。
毕竟可以清楚听出王翦这个武人的关心了。
“请上将军放心。”
“末将尚未完婚,家中也有儿女,断然不会死。”
“之所以身先士卒,此为末将战法,激励全军。”
“也正是如此,末将统领之军攻无不克。”赵封站起来,一脸严肃的回道。
既然王翦说了。
那赵封也没有再说什么不领兵冲阵了,毕竟上阵杀敌是他变强的关键一环,他不会放过,而且没有他的话,其他人是破不开城门的。
至少现在这一套战法赵封是不会改变的。
“你今知尚未完婚,自知已有儿女,为何还如此冒险?”王翦眉头紧皱。
“请上将军相信末将。”
“末将十分惜命,断然不会送死。”赵封躬身对着王翦一拜。
这一番态度也是表明了赵封的意思。
王翦凝视着赵封,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一阵后。
“罢了。”
“我懒得说你了。”
“别到时候让我给你收尸。”王翦有些恼怒的回道。
也是被赵封给气到了似的。
赵封笑了笑,站直了身体:“请上将军放心,末将不会死在外面的,更不会让长辈白发人送黑发人。”
“哼。”王翦冷哼了一声,懒得再说。
“上将军,继续议事吧。”
王贲笑了笑,错开了话题。
不过对于自己这个妹夫胆敢与自己父亲顶嘴,王贲还是有些佩服的。
因为他从小到大都不敢与王翦顶嘴,对这个父亲可是怕死了。
或许!
这也是将门的家教吧。
或许民间很多人都想着豪门权贵多跋扈。
但是真正有能力的家族,他们教导出来的子弟大多都是有才的,如若说嚣张跋扈,那只能说那并非真正的能力家族,而是家教无能。
真正有能力有远见的家族会着重对后代的培养,如同王族一样。
王翦缓缓起身,走到了营帐内早就布置好的地图前。
只见王翦目光微凝,落在了邯郸城的位置。
“庞煖在武安城虽然损亡了十余万,但仍然带回去了不少赵军。”
“此刻。”
“本将估算这邯郸城内的赵军数量应该是三十余万,加上赵十万边军。”
“如若是本将布防。”
“边军的骑兵会全部驻守在邯郸东侧,只待我大秦进攻,庞煖就派遣骑兵突袭,胡服骑射举世无双,对于我大秦步卒而言便是屠戮。”
“想要对付骑兵,唯有长矛与弓箭,以我秦箭之利对付赵骑,近身之后可以长矛之利对付,长矛可克骑兵。”
“所以在攻城前必须要准备一支大军来应付这数万的骑兵。”王翦缓缓开口道。
“可以调集三万弓箭手还有两万长矛兵去对付这些赵国骑兵。”王贲开口道。
“如今我军总兵力只有二十五万不到,调集五万去防御这些骑兵,我们只有二十万大军攻城,在兵力上还是有些悬殊。”杨端和开口道。
“如今我军还有多少保全完好的投石机与床弩?”王翦又问道。
一旁负责军械的副将立刻站起来:“回禀上将军,全军的投石机还剩堪堪三百架,至于床弩则是多一些,尚有五百架。”
“从今日开始,全力采集巨石。”
“确保这三百架投石机能够源源不断对邯郸轰击。”王翦当即下令。
“末将明白。”副将立刻应道。
“军中还有多少箭矢?”王翦又问道。
“全军箭矢在捡取后,重新组装有百万计。”
“而后方后勤军仍然在源源不断运来。”
“待得全部运来后,一百五十万箭矢可有。”王贲回道。
大秦的箭不同于他国的箭,在造箭这一面大秦有着超越诸国的工艺。
箭头,箭身,乃至于箭羽都是分离的。
无论哪一个受到了损伤都可以通过后勤军来替换。
而弓弩也是如此。
这一点诸国都不能比拟。
“多久可以全部运来?”王翦问道。
“五日内。”王贲回道。
“三日内运来,不可延误。”王翦沉声道。
“末将亲自督促。”王贲当即回道。
“上将军准备三日后进攻?”杨端和恭敬问道。
王翦看了杨端和一眼,并没有回话:“自军中筛选五万锐士阻挡赵边军骑兵,哪一位将军愿意担当此任?”
“末将愿意。”
王贲与杨端和同时请命。
虽说这战功不能比拟破城之功,但也算上一功。
面对为先锋进攻邯郸城,显然王贲与杨端和似乎没有那般自信,昔日大秦王姓上将军自刎邯郸城,损兵二十万之事,他们历历在目。
这对他们的压力当真不小。
看着两将请命,王翦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失望。
只不过。
当年之事他也明白,也没有去强求什么。
两人不争,赵封自然是当仍不让,当即站出来,大声请命道:“末将请战为先锋。”
赵封再次站出来,王贲二人并没有意外,但眼中还是带着几分劝说之意。
“上将军。”
“末将觉得,可以向大王请奏,调函谷大营前来增援。”
“毕竟…这邯郸城高墙厚,绝不是那般可以轻易攻破的。”王贲还是开口了。
“够了。”
王翦一摆手,眼中带着一种坚定之色:“赵军虽多,但大多为败退之兵,士气已丧,我大秦虽然兵力与赵军相比少了许多,但士气如虹,百战百胜。”
“吾大秦锐士一路杀来,赵军士气早已经被我军击溃了。”
“如今是我大秦攻至了赵国的都城,临于他国之都,赵军承受的压力比我军更大。”
“王贲,杨端和。”
“本将对你们很失望。”
“当年之事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你们竟然还有惧意。”
“原本。”
“本将觉得你们可以请命为先锋,可你们甚至不如赵封之勇。”
王翦带着一种苛责之意。
“上将军息怒。”
王贲与杨端和当即一拜,脸上也是有些慌色。
“告诉你们一个消息。”
“大王已经自咸阳启程来邯郸了。”
“二十日内,大王的銮驾或许就将至邯郸城前。”王翦沉声道。
听到这话。
王贲与杨端和睁大了眼睛。
一旁的赵封也是如此,心底一惊:“秦始皇要来邯郸了?”
“不,现在应该还是秦王。”
“他竟然要来邯郸了。”
“岂不是说,我也有机会见到传说中的秦始皇了?”
此刻赵封的心情也是十分复杂的。
对于这一个被后世称之为千古一帝,开创华夏凝一的存在,赵封自然是充满了崇敬和好奇的。
这个千古一帝到底是什么模样,赵封是非常好奇的。
虽然拥有着前世的记忆,但对于秦始皇的印象就是曾经网络上的记忆,除此外,再无其他。
“不知道秦始皇究竟是何样子,是不是有着历史上称的那般霸气。”赵封暗想着。
而此刻。
王贲与杨端和心底也都涌现了一种紧迫感。
秦王将至,这给予他们带来很大的压力。
如若真的不能破城,这就真的是罪了。
“上将军。”
“我们能够在大王来邯郸之前破城吗?”杨端和有些忐忑的道。
“你们应该清楚昔日大王曾经在赵国为质,这邯郸城就是曾经困了大王的牢狱。”
“此番大王亲自前来可见对此城的重视。”
“此战。”
“本将亲自督战,蓝田大营竭尽全力攻破邯郸。”王翦沉声道。
“末将随时听候上将军之令。”
王贲,杨端和,赵封三将立刻躬身一拜。
“赵封。”
“你真的要请战先锋?”王翦看向了赵封。
“末将请战!”赵封坚定的看着王翦。
“好。”
王翦没有再多说什么。
“三日后。”
“大军进攻邯郸。”
“不破不退。”
“赵封率麾下锐士为先锋。”
“王贲统御麾下锐士阻挡赵边军骑兵,杨端和率领麾下弓箭手为先锋军压制敌军,步卒为先锋锐士后翼,只待赵封率军杀入城中,立刻紧随赵封大军之后杀入城内。”王翦当即下令。
“末将领命。”赵封大声回道。
而这时!
王贲咬着牙,脸上闪过一抹无畏之色:“末将请求与赵将军一同为先锋,进攻邯郸。”
此话一落。
王翦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之色,也蕴含着一种欣慰。
“你再说一遍?”王翦沉声道。
“末将请求与赵封将军一同为先锋,相随赵封将军身边攻城。”
“昔日。”
“末将曾在王龁将军麾下为万将,曾经亲历邯郸血战。”
“那一次攻伐,末将年不过二十,一个万将营加上末将仅有不到五百人撤离。”
“上将军说的没错,大秦战将不可有畏,此番末将要与赵封将军一起洗刷昔日之耻辱。”
“攻破邯郸!”王贲大声道。
杨端和惊震的看了王贲一眼,眼中也带着一种钦佩。
虽然他比王贲年长了十来岁,但在心性上倒是不如了,他又看向了一脸无畏的赵封,心底一叹:“天下代有人杰出,我不如他们。”
“说得好。”
“王贲。”
“你没有让本将失望。”
“正视当初,直面当下,你打破了心底的魔障。”王翦欣慰的一笑。
“只不过……”
王翦话音一顿,眼中带着定意:“将令已下,你的任务就是阻挡赵边军,不让他们袭扰我锐士攻城就是重任。”
在蓝天大营这么多年,王贲自然明白自己父亲是一个下达将令不会收回之人。
念此。
王贲也只能一拜:“末将领命。”
只不过。
在他直面内心的恐惧后,此刻整个人也好似升华了,眼中再无对邯郸的畏惧。
或许。
这也是被赵封给刺激到了。
入夜!
赵封军营所在。
两个副将,十个万将,全部都居于营帐内。
“得将令。”
“此番我军为先锋,进攻邯郸。”
“本将也不多说什么废话了。”
“相比于进攻武安城,此战更为艰难许多,包括本将在内,很多人都会死。”赵封凝视着面前的众将,沉声说道。
听到赵封的话。
屠睢,章邯。
还有所有万将全部都面无惧色的看着赵封,纷纷站起来,躬身一拜:“誓死追随将军。”
“好。”
赵封点了点头,看着众将:“此战若胜,诸位将军皆为大功,可得王恩封赏。”
“可倘若真的遭遇不测,活下去的人一定要照顾各自的家小。”
“本将如若活着,绝不会薄待诸位家小,如若本将战死了,诸位也不要忘记照拂我的母妹。”赵封沉声道。
而此话一落。
众将眼中也都涌现着严肃,因为自从他们追随赵封以来,从未见过赵封如此严肃。
可见此战之难。
但众将仍然没有惧色。
屠睢大声道:“诸位将军的家小皆为我之家小,倘若此战我能活下去,我定不会薄待。”
章邯也重重点头:“吾同样如此。”
众将纷纷点头。
此战!
相比于赵封一路征伐的任何一战都要难。
邯郸城内,赵军近三十万,而且全部都以督战军督战,后退者斩。
庞煖坐镇中军。
想要复制如武安城一样的情形显然是不可能的。
此战必为血战,哪怕攻破了城门也是如此。
“上将军令。”
“三日后进攻。”
“诸位将军都好生休息交代下去吧。”
“锐士们如若有什么要求,尽可能满足。”
赵封对着众将摆了摆手。
“诺。”
众将一拜,纷纷退了下去。
营帐内。
只剩下了赵封一人静坐。
“我麾下还有八万余众将士,不知道这一战之后还能剩下多少。”
“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
“我终究还是心有不忍。”
“可在这大势之下,哪怕我不上,其他人也会上,伤亡会更大。”
想到三日后要到来的血战,赵封的心底也是有些涌动。
时间一晃!
邯郸城前!
秦军早已经蓄势待发。
王翦站在了这一支大军最前沿的战车上。
忽然间转过身,面朝前方是二十万的秦军锐士。
“大秦锐士何在?”王翦威声喝道。
“风,风,风。”
二十万锐士发出了震天动地的风喝。
化作了无尽的杀气风暴,席卷了整个邯郸城。
滔天的士气,滔天的杀意,威压天地。
在这滔天军威下,邯郸城楼上的赵军也不由得面带惊愕,许多也都忐忑无比。
不过。
在他们看到了身后的督战军,他们也不敢表露出来。
此刻邯郸城内的赵军皆知!
临阵脱逃者,斩!
擅离值守者,斩!
影响士气者,斩!
动摇军心者,斩!
将令已下。
督战军随时可执行。
整个邯郸城内的赵军皆知。
并且在这些时日以来,有很多赵兵已经被督战军处置了,被庞煖以杀鸡儆猴的姿态震慑全军。
而这样也的确是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王翦。”
“有吾庞煖在,你们休想攻破邯郸。”
“昔日秦将王龁自刎于邯郸城前,以死祭奠,那一战虽是廉颇为将。”
“但今夕,吾庞煖也会让你王翦自刎于城前,祭奠我大赵无数子民。”
城楼上。
秦军此刻没有进攻,庞煖也是亲临城楼。
此刻。
庞煖凝视着城前的秦军尽是冷意,还带着复仇的杀机。
武安城之败!
庞煖一生耻辱。
此战虽为防守之战,但他庞煖要以镇守之利让秦国付出代价。
目光归转。
“大秦锐士们。”
“尔等面前便是赵国的都城,攻破此都,赵国将不存,吾大秦将拥有一统天下之本,历代老秦人之愿将在尔等手中实现。”
“攻破此城!”
“吾蓝田大营锐士皆与蓝田青史留名,未来天下华夏将以吾蓝田为荣耀。”
在话音一顿之时。
王翦拔出了腰间的剑,猛地转过身,直指着邯郸城,威声喝道:“弓箭手听令。”
“投石军侯营听令。”
“床弩军侯营听令。”
“攻!”
一声攻字下。
早就列于阵前的诸多军阵动了。
投石机。
床弩。
还有上千个弓箭军阵推进。
这些自然是无需多言,秦军攻势,以远程弓箭血洗敌军。
战端起,弓箭先行!
“杀!!”
各军阵前,杀字震天。
伴随着无数箭雨向着邯郸城倾泄而下,还有投石,床弩射出的巨型箭矢。
漫天杀机铺天盖地的激射而下,让这个许多年未曾有过战争的赵国都城再次被杀机笼罩了。
箭雨下。
落入城中不会区分兵与民。
兵卒尚且有序。
而乱箭破开瓦砾落入了城中房屋,不少平民也死在了乱箭下。
巨石轰下,同样也是造成了无数伤亡。
无数哭嚎声也在城中出现,只不过都被那无数落下的箭矢激射之声给盖下了,城池不破,箭矢不断。
弓箭手持续放箭。
无数箭雨洒落下,压制得城中的赵军无力对待。
纵然是早有防备的庞煖对于秦箭也没有任何办法,他们的箭根本射不到秦军列阵。
所以他只能加强城前的防御,在城前准备了许多的厚木板抵御箭矢,也起到了不少作用。
时间流逝,箭雨持续!
战车上的王翦握着剑,威严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似乎这一场战争对于他而言仍然十分的平淡,似乎这一场战争就如同他曾经遇到的普通一战,而不是定国之战。
终于。
当时间到了一个临界点。
王翦抬头看了一眼高挂虚空的太阳。
随而,剑锋再指邯郸:“先锋军,攻!”
自王翦战车周围。
数百传令兵立刻向着各处军阵冲去。
而在王翦前方。
赵封作为主将,如同一个普通锐士一样,站在了军阵最前方。
一如既往。
左手握着盾牌,右手放在了龙泉剑柄之上,随时都要利剑出鞘。
身后站着屠睢与章邯两个副将,此刻,他们都在等待着上将军将令。
这时!
一阵战马的踏动声席卷而来。
“上将军有令。”
“先锋军,攻!”
传令兵大声嘶吼着。
当声音落到了赵封的耳中,赵封原本平静的双眼立刻一变,释出了一股杀意。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一句话自赵封的口中传出。
闻声。
屠睢。
章邯。
身后的亲卫,众多的锐士全部都浑身一颤,似乎是血脉之中引起了某种共鸣。
紧随着。
自赵封身后。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一个个锐士都带着一种庄严肃穆之音唱出了这一首源于老秦人,源于老秦人风骨的军歌。
在这氛围下。
哪怕是曾经自韩投效而来的降卒,如今的锐士也深受感染,跟着身边的同伴高呼着这一首军魂之歌。
岂曰无衣!
与子同袍!
岂曰无衣!
与子同泽!
军歌之下,军魂燃起!
一首军歌下。
所有人都似乎受到了感染,凝聚一起。
哗呲!
赵封拔出了腰间的龙泉,剑鸣于空。
剑刃高高举起。
“袍泽兄弟们!”
“吾赵封永远与袍泽兄弟共存。”
“听吾将令。”
“追上吾之身影,攻杀不止!”
“纵吾死,攻杀不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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